下一秒车倒在原地,两只轮子自顾转着,发出“叮铃铃”的响声。屋檐上的鸟雀被惊飞。 “白召南,你干什么?” “啊……对不起。”白召南拍拍朝砚那被他抓皱的衣领,“我有事要问你,但是不想被别人看见,对不起了。” “你想问什么?” 白召南的眼珠子往一边瞥了瞥,笑着缓解气氛,看见对方脖子上浮现出来的印记,“那天我被徐行泼了墨水你应该听说了吧?” 朝砚点头,微微心虚,“只是恰巧在楼下写板报的时候遇见了,她问我借,我就给了,如果知道是用来泼你,我肯定不会让她拿走。” “那个味道很特别啊!是从哪里买的?” “到处都有。你就为了问我这个?” “不是,提醒提醒你。”白召南搂住朝砚的肩膀,带着他往阴影处看,“你也应该察觉到了,周围有一些超乎想象的东西,要想不受伤害那就得多注意注意,不要随意接近陌生的东西,比如说……徐行,不然被附身了你也不知道。这个,你拿好,知道了吗?” 朝砚的表情无比信服,认真地回应,“知道了,谢谢。”当着白召南的面把那剪纸一样的东西贴在左手手腕上。 “如果靠近的话,一定会被锁在里面。”白召南站在床边,拿着一把弓箭,拉着空弦瞄准远处。 “你对自己那么有信心?亏你还是身经百战的……这就是你来到这里的原因?”老先生调侃道,看白召南还穿着那件染了墨汁的衬衫,还想说点什么,忽然觉察到哪里不对劲,正要走上前去细细查看,白召南也感到异样。 墨迹在动。以来不及反应的速度割破了衬衫。多亏白召南是身经百战的,反应足够迅速,力量也不弱小,在更大的损伤发生时已经让那件衬衫变成了灰烬。还没有轻松几分,白召南发现身上出现了几道伤口,血液在流淌,脑袋里的东西也跟着流出去了似的,眼前一片模糊。老先生迅速出手,帮他止血,过了一会儿,白召南恢复神智。 灰烬被风吹散,地板上赫然两道裂口。 “真厉害啊!” 所以,藏在暗处的那个人是要帮徐行还是要害她?白召南难得的眉头一皱,竟然想不通。撞车事件,明明是有意伤害徐行,教堂事件却更像是冲着白召南来的。他和徐行两人的关系,那个人不可能不知道,目标是全部吗?他藏在哪里?要怎样才能找到?白召南产生了一种深深地无力感,纵然是他这样擅长捕捉信息的人,再怎么样也没能发现那个潜藏在暗处的杀手的痕迹。是为了报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