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这个时候我怎么可能和他说这件事?如果我说了,他肯定会想办法留下来。” “可是.” “我甚至都还不确定自己是否怀孕了呢” 海蒂抢先说道,“总之,在抵达英国之前,这件事先不要告诉斯皮尔。而且凡妮莎,如果我们能逃到英国,无论对于我们还是这个未出世的孩子来说都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闻言,凡妮莎张张嘴,最终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与此同时,躲在外面的卫燃也无声的叹了口气,借着手电筒的光束,观察着这间堆满杂物的地下室。 因为灯塔本身上面细下面粗的结构特点,这地下室的面积自然比顶部那个小房间要宽敞的多。当然,这里面堆积的杂物也是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除了时不时就能看到的油桶,这里还有各种破家具、旧木板,又或者成卷的帆布、成捆的绳子,甚至还放着一对看起来能有三四百斤重的船锚,以及好几箱子锈迹斑斑的船钉。 更让他想不到的是,他还在墙角一个看起来样式颇为复古的木头架子最底层,发现了十几瓶落满了灰尘的酒,以及几个同样落满了灰尘的酒杯和两个锈迹斑斑的开瓶器。 随意的抽出一瓶擦干净上面的灰尘,卫燃在看到上面残破的商标时不由的一乐,这是一瓶白兰地,1920年装瓶的白兰地。 重新拎起一瓶看了看,还是白兰地,还是同一年装瓶的白兰地。 难道是当年的灯塔看守留下的? 卫燃一边嘀咕的同时,也根本不耽误他取出防毒面具包,将其中一瓶装进包里,并且成功的收回了金属本子。 随意找了捆帆布坐下来,卫燃将手电筒放在一边,先把酒瓶子上的灰尘胡乱擦了擦,随后用一起找到的开瓶器开了这瓶陈酿了整整20年的白兰地,对瓶吹的灌了一口。 他现在确实需要喝一杯——这略有些潮湿的地下室里,实在算不上多么暖和。 连续两大口酒下肚,卫燃果断的塞上了瓶塞,将这捆弥漫着浓厚霉味的帆布展开,裹在身上靠着一张破桌子躺了下来。 没过多久,名义上说要守夜,实则仅仅只是为了让出休息空间的卫燃便进入了梦乡。 当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地下室入口的油桶正在被人搬走,见状,他立刻掀开帆布,同时从金属本子里取出了那支缴获来的PPK手枪。 万幸,随着木板被掀开,站在外面的只有斯皮尔一个人。 “海蒂?维克多?凡妮”斯皮尔在外面隆隆的飞机轰鸣中压着嗓子喊道。 “我在” 卫燃低声应了对方的回应,借着一楼透进来的亮光绕开了地下室里的杂物。 “我把早餐送来了,抱歉,还是炖菜。” 斯皮尔说着,将一个用布包裹着的奶罐递给了卫燃,接着又将两个布包袱也递了过来,“你们的衣服和鞋子也已经烤干了。” “谢谢” 卫燃接过这些东西的同时,海蒂也从身后拎着昨晚装乱炖的奶罐走了过来。 “昨天晚上什么情况?”卫燃一边传递着手里的东西一边低声问道。 “似乎是有人准备驾驶小船顺着阿河出海但是被发现了” 斯皮尔一边接过卫燃递来的空奶罐一边低声解释道,“刚刚我用望远镜看,好像是一家三口,他们的尸体就被丢在沙滩上,那条小船早晨的时候也被德国烧毁了。” “上帝.” 海蒂在听到这个恐怖的消息时不由的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她的脸上也浮现出了遮掩不住的惊恐之色。 “不用担心” 斯皮尔语气苍白的低声安慰道,“我们会安全离开的,我发誓,好了,我要把入口档起来了,再有一会儿说不定巡视员会来卡纳克,你们都有点耐心,坏天气很快就要到了。” 说完,斯皮尔已经将手里拿着的木板盖在了出入口上。 “斯皮尔,现在几点了?”卫燃最后问道。 “我看一下” 斯皮尔说着,从兜里摸出一块铜壳怀表打开看了一眼,“上午八点四十四分。” 还有差不多12个小时. 卫燃暗暗嘀咕着,任由斯皮尔从外面盖住了另一块厚实的木板,又和海蒂以及凡妮莎听着他挪动油桶压住了这两块木板。 拎着食物回到那个狭小的空间里,海蒂和凡妮莎姐妹俩换上了属于她们的衣服和靴子,卫燃则将奶罐的盖子打开,给每人的饭盒里倒了些浓稠的鱼肉炖菜。 搭配着昨晚吃剩下的法棍三两口填饱了肚子,终于有鞋子穿的卫燃也在地下室里选了个距离那小空间最远的位置撒了泡尿,随后从防毒面具包里翻出了那枚当初和借据一起找到的金壳猎装怀表,一番摸索之后,将时间调整到了9点整。 此时已经是9月15号,就和之前的一周一样,德国的轰炸机不分昼夜的忙着给伦敦刷炸弹。 相比天上的忙碌,卫燃却再次躺在帆布上打起了瞌睡,他不知道斯皮尔打算什么时候出逃,但他却无比清楚的知道,今天晚上天气就会变差,等到深夜,就会刮起强劲的东北风。 所以会是今天晚上吗? 相比这个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