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这一切都是她根本不可能考虑到的。
“先吃饭吧”
卫燃主动结束了这个话题,“然后好好休息一下”。
缝纫机下意识的看了眼卫燃,随后又和身旁的妻子对视一眼,默契的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等下你还要出去吗?”雪绒花敏锐的意识到了什么。
“我”
卫燃迟疑片刻,拿起大饼狠狠的咬了一口,一边嚼一边含糊不清的答道,“对,要出去一下,至少要搞清楚逃离难民营的路线。”
“我和你”
雪绒花说到一半却又停了下来,端起杯子,扯起一个大大的明媚笑容,“我等你回来。”
“干杯”卫燃说着,拿起杯子和对方碰了碰,也和对面的夫妻碰了碰。
搭配着红酒吃完了简陋的晚餐,雪绒花亲自帮卫燃给那个用来装红酒的水壶灌满了饮用水,并且再一次踮着脚送上了一个需要他活着回来作为代价的热吻。
将之前带回来的那个医疗包交给对方,卫燃拎着装满水的水壶和武器,以及一个缴获的观红望远镜,独自离开了医院的负一层,又贴着建筑的阴影跑出了医院。
熟练的穿过那条狭窄的巷子重新回到租住的那栋房子里,卫燃在试着轻声呼喊了几声热气球无果之后,小心翼翼的爬上了仍旧弥漫着血腥味的二楼。
热气球自然不在这里,不止他不在,就连那支svd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反倒是那支ssg69狙击步枪和配套的子弹,以及几根恰特草,都被他藏在了床底下。显然,这里是热气球预留的一个狙击点。
拿起那几根用湿毛巾包裹的恰特草看了看,卫燃无声的叹了口气,他清楚的知道,热气球绝非瘾君子。
他保留这些恰特草,明显是做好了死战、战死的准备。
掐下半片恰特草的叶子放在床边当作信号,卫燃干脆的转身离开了这里,他也有事情要忙,踩点逃亡路线是一部分,甚至是无关紧要的一部分,凑齐最后一个语言任务的20个人头才是正事。
如果这个语言任务给的是阿拉伯语的语言包,接下来必将发挥极大的作用。()
借着周围建筑物的掩护离开了这片尚未被长枪党涉足的区域,卫燃循着枪声寻找着凑人头的目标。
“砰!”
就在他躲进一片建筑阴影里的时候,不远处一座四层建筑里也传出了一声几乎和照明弹升空的动静完全重合的枪声。
虽然不知道开枪的人是不是热气球,但在这声枪响过后,远处的扫射声却也跟着戛然而止。
再次抬头看了眼枪声响起的那栋建筑,卫燃也不再躲着升空的照明弹,沿着街道快步跑向了刚刚传来枪声的方向。
这一路走来,各种惨状的尸体几乎随处可见,空气中也弥漫着照明弹燃烧时释放的刺鼻气味和混杂其中的浓郁血腥味。
“哒哒哒!”
没等他跑到目的地,不远处的一栋房子的二楼便传出了点射声以及惨叫声和女人的哭喊声。
停住脚步回头,卫燃看了眼疑似热气球可能藏身的那栋建筑方向,举起手手电筒打出个sos的信号之后,关了手电筒一个箭步窜进了那栋房子一楼大敞扬开的房门。
借着门外透进来的照明弹微光,他避开躺在地板上的老人和孩子的尸体,踩着楼梯悄无声息的爬上了被绝望的哭喊和有气无力的惨叫填满的二楼。
借着窗外的亮光,他可以清楚的看到,二楼此时正有一个人在翻箱倒柜的寻找着什么,地板上除了一个正在抽搐的男人和一个躺在血泊里的小孩子之外,在靠近窗子的位置,还有两个人正在撕扯两个女人的衣服。
“啪!”
伴随着第一声枪响,离着他最近的那个窗子边的男人后脑子钻进了一个金属小虫子。
根本不等手中这支马卡洛夫吐出的第一枚弹壳落地,卫燃已经移动枪口,朝着远处已经发现自己,即将把他手里的步枪举起来的敌人扣动了扳机。
“啪!”
第二声枪响过后,仅剩的那名敌人也慌里慌张的将原本快要把衣服全都扒掉的姑娘挡在了胸前,用卫燃听不懂的阿拉伯语大喊大叫着,他的另一只手,也下意识的摸向了腿边的枪套。
“砰!”
清冽的枪声从远处传了过来,这名几乎已经把腿部枪套里的那支tt33手枪抽出来的武装分子也身体一颤,被远处打来的子弹掀开了天灵盖。
准头还不错
卫燃暗自嘀咕了一句,弯腰捡起一件袍子递给了最先被他救下来的姑娘,那确实是个姑娘,看着恐怕也就十六七岁的姑娘。
等这个满脸惊恐的姑娘接过袍子遮住身体,卫燃又捡起一条毯子递给了另一个脸上被溅了血的姑娘,随后迈步走到了那个仍在喘气的男人身旁。
“抱歉,我救不了你。”卫燃用法语说道,他确实救不下对方,这个看着能有四十多岁的男人,他已经被子弹打烂的肺叶。
虽然明显听不懂卫燃在说什么,但这个即将窒息的男人却艰难的伸出染血的手,摸向了刚刚卫燃开枪时掉落的弹壳,努力看向那俩年轻姑娘,露出了一个涌出血液的灿烂笑容,也艰难的比了个开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