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恰在此时,在炮击之前被被呼叫的医疗兵总算姗姗来迟。只不过,这位医疗兵也挂了彩,他的一条肩膀都已经被渗出的血液染成,暗红色,一边往这边跑的同时,还给他自己的伤口周围扎了一支吗啡。
「我帮你吧」
卫燃不由分说的将手里拿着的火箭筒递给了巴克,蹲在伤员旁边帮忙扯开了伤口周围的衣服,同时走在了伤员的腿上帮忙压着不让他乱动。
「奥兰多」这名医疗兵说话间已经取下了一支医疗包打开。「维克多」
卫燃回应的同时,抢先一步从对方的医疗包里拿出一支吗啡扎在了伤口周围,随后拍开对方的手,拿起了一把止血钳,直接将仍旧卡在伤口里的弹片给揪了出来随手一丢。
再次拍开对方的手,卫燃拿起缝合工具便开始了及其粗暴的缝合工作。
「你会缝合?」连续被拍开手掌两次的奥兰多诧异的问道。「我是个裁缝」
卫燃开着玩笑回应了一句,剪断缝合线之后,顺势问道,「要不要帮你修理一下肩膀?」
「交给你了」
奥兰多对卫燃倒是格外的信任,从医疗包里抓起一袋磺胺粉撕开,以同样粗暴的方式洒在了伤员被缝合好的伤口上。而与此同时,卫燃也已经开始帮对方肩膀上的伤口清创了。
他们俩人在忙活的同时,蒂莫夫和巴克却已经各自捡起了一支加兰德步枪,躲在松树的后面警惕的观察着周围,而那位名叫亨特的士兵,也已经躲在了一颗松树的后面,架起了那支并不算合格的机枪。
「担架!」
奥兰多扯着嗓子朝身后的方向喊了一嗓子,同时和卫燃离开了完成包扎的伤员。
「你的手艺不赖!「
奥兰多看了眼自己的伤口,伸手将腰间另一个医疗包取下来递给卫燃,「留着用吧。
「谢谢」卫燃嘴上客气,手上却一直帮着对方包扎了被弹片削了一小块肉的伤口,这才接过了医疗包。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个手艺?」
蒂莫夫队长直到担架抬走了那名受伤的士兵,这才朝着卫燃问道。
「我家以前开诊所的」卫燃一边将医疗包固定在腰间,一边浑不在意的找了个借口。
「我其实也会一点」巴克咧咧嘴,开着玩笑说道,「我是蒙大拿人,我家的牛和马都是我亲手阉割的,不瞒你们说,那些东西可真大!「
「等我们抓到
个德国佬之后或许可以试试你的手艺」
享特从身边的同伴尸体上衣口袋里翻出一包香烟揣进了兜里,似乎也想用玩笑冲淡同伴手上的悲伤一样,但同时却又无比认真的说道,「要我说,应该把这个国家的所有男人都阉割掉。」
「砰!」
亨特的话都还没说完,正前方的森林里却猛的传来了一声清脆的枪响,在这声清脆的枪声里,亨特的脖颈处立刻迸溅出一团血雾,他本人也跟着身体一僵,直挺挺的摔倒在了满地的松针之上。
「敌袭!」
蒂莫夫大喊的同时,已经和巴克不分先后的朝着枪声传来的方向扣动了扳机,而刚刚准备重新拿起火箭筒的卫燃,也顺势一个前滚翻躲到了松树的后面。
「叮!」
密集的枪声中,卫燃亲眼看到他还没来得及捡起来的火箭筒被一颗子弹击中了后半部份的筒身。留下了花生米大小的一块撞击痕迹。
下意识的收回了正准备伸出去的手,卫燃瞬间便觉得额头冒出了一层的冷汗,刚刚要不是自己反应够快,那一枪肯定会凿在自己的脖子上!
「火力压制!我们需要火力压制!」巴克大声喊着,但换来的,却是将他压制的根本不敢冒头的密集火力。
冒险探头看了眼和他们隔着一片雷区的德军火力点,卫燃收回视线的同时却不由的咧咧嘴,不得不承认,那火力点是真的隐蔽,要不是对方的机枪开始了扫射,他们根本不可能发现那颗躺倒的松树树冠后面竟然是个火力点。
左后看了看,卫燃站起身,踮着脚将头顶一根折断的树枝拽下来,随后用它艰难的将刚刚被击中的火箭筒给勾了回来。
稍作检查确定还能用,卫燃根本就不敢冒头,只是将发射口探出藏身的松树,对准了大概的方向便立刻扣动了扳机!
「咻!」
伴随着往后喷出的火焰和烟雾,被卫燃打出的火箭弹迫不及待的冲过了雷区,但最终却只是砸在了一颗松树的后面,它距离那个火力堡垒方向,尚有十几米的距离。
「这破玩意儿果然不好用"
卫燃骂骂咧咧的嘟囔了一句,直接将发射筒远远的丢向了身侧的另一棵树。
还不等这火箭筒落地,德国人的机枪便已经追了过来,但卫燃却朝着相反的方向用力一跃,在落地的瞬间,抓住亨特阵亡前甩到一边的bar机枪,再次打着滚躲到了距离蒂莫夫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