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便接过巴杨琴抱在胸前开始了弹奏,而那老奶奶,也在伴奏中唱起了那首卫燃无比熟悉的歌,那首柯娜写给那些孩子们的歌。
都不等一首歌唱完,一辆华夏产的suv也从依维柯身旁擦肩而过,稳稳当当的开进篱笆院停了下来。
随着车门打开,一个穿着制服,看年龄能有五六十岁的谢顶男人,以及一个年龄相似却格外有气质的女人相继钻出了车厢。
这俩中年男女倒也没闲着,下车之后便忙着将放在烤炉周围保温的晚餐端进了那栋二层的木头房子里,而那老两口,也在又合作了一首《在靠近前线的森林里》之后,这才相伴着走进了亮灯的房间。
没再继续窥探那扇被灯光点亮的窗户里的景象,卫燃收起相机疲惫的捏了捏眉心,同时也闭上了眼睛。
许久之后,直到车窗外的天色彻底暗下来,他这才再次取出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支香烟叼在嘴里点燃,放空着自己的思绪。
直到这颗烟燃尽,他这才掐灭了烟头,驾驶着这辆依维柯面包车离开了这条乡间碎石路的尽头,调转方向开往了码头的方向。
随意在码头找了一间正在营业的餐馆,卫燃借着吃晚餐的机会,找那位本地服务员随意的询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格外珍惜的吃完了餐盘里所有的食物,他这才驾车又连夜返回了圣彼得堡的城区,混进了圣彼得堡音乐学院的档桉室一顿翻找,然后这才两手空空的返回酒店,给穗穗拨了一通视频通话,有意无意的表示调查已经有了些眉目。
挂掉电话,卫燃洗了个滚烫的热水澡之后便倒头就睡,只不过这一晚的梦境里,他却难免又回到了那个风雪交加忍饥挨饿的地下室。
转眼到了第二天一早,卫燃根本不等太阳彻底升起来,便驾驶着车子再次赶到了奥西诺维茨,并在当地租了一辆越野车径直开往了昨天去过的那片篱笆院。
离着老远,他便看到,昨天曾经观察了一个下午的那对老两口,正在朝阳下忙着收获土豆。
那位老爷子在前面驾驶着一辆手推式的小型机器翻开泥土,那位老奶奶则在后面,将翻出来的土豆按照好坏分别捡拾进不同的竹筐里。
在那几个竹筐的边上,还蹲坐着一只看不出什么品种的狗子,时不时的,这狗子还会发疯似的,倒腾着爪子帮着那位老奶奶刨刨土,又或者驱赶不知道从哪飞来的野鸽子。
观察了片刻,卫燃终于推开了车门,站在被花藤包裹的篱笆院门口挥了挥手,在那狗子警惕的注视下礼貌的问道,“您好,我能用劳动换点土豆或者其他的什么蔬菜吗?我猜您肯定不介意多一个帮手。”
“当然”
那为老奶奶热情的挥了挥手作为回应,“进来吧!我们的狗不咬人。”
闻言,卫燃这才推开了虚掩的木头栅栏门,沿着铺就的石板路走到了土豆田的边上,“您好,我叫维克多,能帮您做些什么吗?”
“真是个礼貌的好孩子”
这老奶奶将身旁一个空着的木头箱子倒扣过来拍了拍,又取下搭在肩头的毛巾拍打了一番,这才邀请道,“快坐下吧,帮我把土豆分类就好了,对了,你吃饭了吗?如果没吃饭的话,我们还有早晨剩下的面包和红菜汤,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可以帮你热一热。”
“不用麻烦了,我早晨在码头吃的煎鱼,味道非常不错。”
卫燃一边回应一边坐在了木头箱子上,“我该怎么称呼您?还有,我该怎么给这些土豆分类?”
“我叫加琳娜”
这位满头白发都被头巾包裹着的老奶奶说完指了指不远处正在用机器翻地的老爷子,“那是我的丈夫祖拉布,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用爷爷奶奶来称呼我们,我想,我们的年纪肯定足够做你的爷爷奶奶了。”
“这是我的荣幸,加琳娜奶奶”
卫燃礼貌的换了个称呼,同时也朝着停下机器,转身朝自己挥手的老爷子挥了挥手,“我本来是想在附近的森林里找些野果子或者野菜的,但是我高估了我的能力了,然后就看到您和祖拉布爷爷在收获土豆,所以就想问问有没有什么是我的能帮忙的。
当然,如果顺便能送我一些土豆或者西红柿小黄瓜之类的就更好了,这样我就可以和我的女朋友说,这些都是我在森林里采到的野菜。”
“你这小家伙可真幽默”
加琳娜被卫燃的玩笑逗得合不拢嘴,“森林里可采不到这样的野果野菜,不过不管你愿不愿意帮忙,我都会送你一些让你带回去的。”
“我肯定要帮忙的”
卫燃捡起一颗土豆问道,“我给怎么给它分类?问问它的身高体重或者血型吗?”
“真是个有意思的小家伙”
加琳娜笑的像个孩子似的,抬手指了指远处并排放着的几个竹筐,“主要把坏的挑出来就好了,被虫子蛀过的,还有被翻土机切坏的这些都要挑出来,它们不能保存,要最先吃掉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