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实,去把瑶琴拿来,让他们俩各自弹一段让小苏妈妈听听。”
这白人诧异的看向了卫燃,接着却放下了手里的相机,主动朝着卫燃伸出手,用德语自我介绍道,“我是沃尔克·冯·史威格,这家洋行的经理。”
“是美香小姐告诉你的吗?”沃尔克笑着问道。
闻言,卫燃看向副驾驶的曹哑巴,后者却只是点了点头,却是根本没有指路的意思,显然依旧是在考校卫燃呢。
杨妈解释道,“小姐需要个会吹拉弹唱的,茉莉就把她侄子找来了。我听说那孩子他爹春天的时候就害风寒死了,那时候他还在戏班子里打下手呢,还是前段时间茉莉陪小姐去听戏才认出他来。”
“为什么?”沃尔克不解的问道。
接过对方的找零,这位沃尔克还递给了卫燃一支银壳怀表,听他那意思,似乎这也是那位美香小姐在刚刚打来的的电话里让他帮忙准备的。
没有过多的耽误时间,卫燃告别了这位沃尔克,下楼汇合曹哑巴离开了这家洋行。
“啪!”
见卫燃过来,杨妈立刻从身旁拿起一个马扎递过来示意卫燃坐下,一边忙着一边欣慰的说道,“小姐对你非常满意,你可要好好干。另外你也得记住几条规矩。”
再看看这托盘右手边,那里同样用一个长纸筒压着两张纸币。
这小苏妈是个老鸨子,但她年轻的时候却也是风月场上的老手,自然听出来卫燃是真的在让她二选一,而不是简简单单的威胁。
“华夏人似乎更喜欢勃朗宁和毛瑟的产品”
各自拎着东西离开车库,卫燃在刚刚走进小楼的时候,就听一楼的会客厅里,那个穿着上衫下裙,身材圆润的仿佛个葫芦似的小苏妈正用尖利的嗓门儿数落着坐在餐桌边慢悠悠吃饭的美香。
“她是那个小伙子的姑姑?”
小苏妈一百个不乐意的打量了一番卫燃和姚灿华,没好气的说道,“不行不行,这俩都不行,你这书寓里不能再有男人了,尤其大个儿的这个,这长的这么俊,难免让那些奔着你来的恩”
闻言,卫燃听从对方的安排,脱了脚上的靴子,在那个看着也就十六七的小店员的帮助下,换了一双稍微大半个号的同款中帮靴子,又额外拿了一双替换的同款靴子和一双千层底的圆口布鞋。
他前脚将这些东西一一收回金属本子,身后的房门也被敲响了。
这家洋行上除了用汉字写着“史威格洋行”之外,还用德语写着“史威格商贸有限公司”的字样。
将这两包烟和那小贩送的火柴递给了身后的茉莉,卫燃不紧不慢的撕开那包前门牌的香烟,接着又借着衣兜的掩护取出银制烟盒,将其装了进去。
杨妈解释道,“小姐心善,当时看曹哑巴在劝业场要饭,就赏了他五块大洋,后来有一次小姐的车刚开到中原公司门口就坏了,茉莉那姑娘虽然也学会了开车,但她可不懂修车。
浪个J叭漫,这个时代的华夏人哪有什么浪漫?
他能看到的,只有那些面带菜色的年轻姑娘或者妇人为了活下去,站在一块块“八毛随便”、“六毛随便”甚至“四毛随便”的牌子下,期待着那些在大太阳下还要做着繁重体力活的苦力能有时间和多余的钱照顾一下她们的生意。
“再给他拿两双皮鞋,还要这个样式的。”
见状,这小伙子才接过钱捡了两包烟和一包火柴递给了卫燃。
“听什么听!听什么听!”
“去吧!”杨妈立刻催促道,“跟着你哑巴叔去置办东西吧。”
他还能看到,那些近乎随处可见的大烟馆门口蜷缩着一个个骨瘦如柴的烟虫子,他们在周围人避之不及的目光中,努力张大嘴巴呼吸着,似乎在奢望能从那些已经不许他们进入的大烟馆里闻到些“二手烟”。
等这三老烟枪各自点燃一颗套上烟嘴的香烟,这车子里也立刻变的仿佛熏肉的烟窑一样,至于唯一不抽烟的姚灿华,自然是唯一的一块等着被熏熟的鲜肉了。
“我已经三年没有回去过了”
站在门口的秋实姑娘扬起秀气的下巴朝双手托着的木头托盘示意了一下。
闻言,卫燃面带古怪之色的笑了笑,随口胡诌道,“两年前我曾在克虏伯工厂聆听过屙道夫先生的演讲,他是位非常有感染力的绅士。”
沃尔克说着,却伸手拉开了一个抽屉,格外得意的炫耀道,“但我确实有PPK,怎么样?要不要来一支?额外附赠两个弹匣和两盒子弹。”
闻言,曹哑巴摇了摇头,抬手指了指卫燃,随后用手比划了个手枪的形状,接着却又从自己的兜里摸出一个证件给对方看了看,随后又一次指了指卫燃。
见对方一脸考校,卫燃将手上拎着的东西递给后排的茉莉,启动了车子之后,在这略显混乱的街道上,按照曹哑巴的指挥开始了快乐的无证驾驶。
还敢什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