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道声音,阮白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的抓住,绞痛的她整个人都在颤。
她的眼泪控制不住的落下来:“少,少凌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女子那压抑的哭声明明很轻,就像一缕青烟,一根游丝,穿过手机,飘到了慕少凌的耳畔。
他似乎看到了,阮白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
慕少凌心疼,但现在更多的则是理智:“不要哭是我,我还活着。你听着,我处境很危险,暂时不能跟你联系太频繁,否则,会给你跟孩子们带来危险。现在我不能跟你解释太多,等回到家,我一定会把这两年多的经历告诉你”
她在明,他却在暗。
她就像是一朵开在明媚阳光下的花朵,他想去采撷,但又不能暴露在阳光下,只恨直叹。
阮白很想收住眼泪,但眼泪根本不听话,依然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好,我和孩子们等着你回家少凌,你知道吗,我们的三宝出生了,他是个男孩,长得很像你,特别的聪明伶俐,他小名叫淘淘湛湛和软软也很乖,他们根本不用我操心什么老爷子自从你消失后便大病了一场,但他的身子骨还算硬朗集团现在运营也正常,我替你守好了你的公司”
她和慕少凌是夫妻,相爱那么久,她自然知道慕少凌最关心的是什么。
所以,不等他问,阮白便一股脑的将这些事,全都告诉了他。
“谢谢你,老婆。”慕少凌磁性而深情的声音,传达到阮白的耳廓:“相信我,我很快就能回到你的身边。”
阮白强忍着激动的心情,将声音压到最低,但微颤的唇角,还是出卖了她的情绪:“少凌,你现在在哪里?我带着淘淘来莫斯科找你了,现在住在雷的家里,你是不是还在莫斯科?”
那端,慕少凌脸色骤然大变:“你带着淘淘去了莫斯科?胡闹!”
“我为什么不能来莫斯科?你就是在这里失踪的。我想,在这里肯定能找到你的线索,所以我就”阮白不明所以。
她来莫斯科,慕少凌为什么这么大的脾气,当即她觉得很委屈。
慕少凌长话短说,语快又急促:“阮白,你听我说,我的失踪跟俄罗斯一个叫暗河的杀手组织有关,这个杀手组织残无人性,灭绝人伦,这两年我一直都在他们的控制之下。前些天,我才想方设法的从他们的控制中逃出来,他们一直都对我追捕。倘若他们知道,你带着我们的孩子去了他们的地盘,你跟淘淘都会很危险”
阮白不敢置信的摇头,怎么会这样?
但想到慕少凌依然处于危险境地,她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飙了出来:“这到底怎么回事?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你现在的境遇岂不是更危险?我该怎样才能救你?”
慕少凌能想象的到,阮白此刻的惊惶和脆弱。
他放缓了语,柔声安慰她:“傻瓜,不要担心我,我没事的,你要照顾好你自己和淘淘。既然你们到了俄罗斯,暗河的人很有可能已经盯上了你。你现在牢牢的记住,我说的每一句话:雷在俄罗斯有不小的势力,我跟他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那个男人很讲义气,我们关系还不错,你可以向他寻求庇佑。
“还有南宫肆那个混账,虽然他在女人堆里风流了点,但其他方面他的为人还是很靠谱的。你将这些情况告诉他们,他们一定会帮你。我会尽快的回到莫斯科,但在此之前,你千万不要胡乱走动,最好牢牢的呆在雷家。俄罗斯到处都是暗河的眼线,你和淘淘一旦落到他们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阮白哽咽着:“好,我都听你的。少凌,我现在什么都不祈求,只祈求你能平平安安的回到我身边”
慕少凌温柔至极的说:“我会的,如果不出意外,我很快就能回到你们的身边。小白,这是
别人的手机,现在有些事也不方便说那么多,你务必要牢牢的记住刚刚我说的话。老婆,我爱你”
“嗯,我也爱你,我跟宝宝等着你回来。”
阮白极为不舍的挂了电话。
望着大床上淘淘安静乖巧的睡颜,她在他白嫩的脸蛋上,狠狠的亲了一口,双瞳盈满了泪花:“儿子,你爸爸就要回来了,回到我们母子身边,你终于能见到爸爸了。”
马路边。
一辆无牌高级私家车,停在隐蔽的树影下。
车窗缓缓被摇下,露出一张妖娆,性感的红唇。
即便处于夜幕中,红唇主人依然带了一副墨镜。
女人金黄色卷被晚风吹的狂野凌乱,却为她增加了几分冷艳的气息。
“查到那个女人的下落了?”卡茜的声音低柔,吐出的是一连串清冷的俄语。
一个肌肉达的东欧男人,恭敬的上前:“是,卡茜小姐,我们查到了那个女人的身份。她叫阮白,的确是修在华夏的妻子。此次,她带着他们的小儿子来俄,就是为了寻找修的下落。只是,我们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解决掉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