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一脸诚恳的汤靖承,侯向山苦笑道:“原来如此,你是逃兵吧。” 汤靖承没有摇头,侯向山便当他默认了。 朝圣国的军中常有兵卒外逃,寻武馆暂避,学内功是假,混入衙门是真,因为他们也无一技之长,却又不甘去干劳力,衙门的确是个好地方,凭十几年的外功基础足矣立足,各地拳馆都能向衙门推介人。 侯向山这里也不例外,可他觉得汤靖承不该来连山,因为这里的衙门一点儿也不风光。 “求馆主成全!”汤靖承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换做张天流,那能侃到侯向山晕头转向,糊糊涂涂的就把人推往衙门,并且分文不给,还认为做了一件助人为乐的好事。 可汤靖承不一样,他实在不想骗人。 “如果他们要你进山,先来我这一趟。”侯向山说罢,不动神色的把金子给收了。 没等侯向山离开,汤靖承忙道:“还有一事。” 侯向山也不恼,淡笑道:“说吧。” 汤靖承思虑片刻,终是一咬牙下了决定问:“我听说在连山私贩山珍乃是重罪,但不知私贩多少能判二十年牢狱?” 侯向山一愣,下意识瞥了一眼汤靖承居住的屋子,现在里面就有个小子过着牢狱般的生活。 “贩山珍的确是重罪,但不论什么罪,罪至三年者发配充军,罪至十年者就要去西关做苦力到死,不论贩多少山珍,必是走这条死路,衙门可不会白白养人二十年,除非他是山匪,只要他说不出山寨在何处,山匪一日不灭,他就要在牢中苦渡一日!” 汤靖承眉头大皱。 困龙山何其之大,汤靖承听闻有传音,曾有龙进来都迷了方向,被困致死,要在困龙山找出山匪老巢是痴人说梦。 是否真实汤靖承不知道,这毕竟不是他了解的世界,总之剿灭山匪困难重重,短时间断然不可能。 若给张天流扣上山匪帽子的确很妙,铁定不被发配。 可进是进去了,却非侯向山嘴中的苦渡这般轻松,那是煎熬,是摧残,会有无数的刑罚落在张天流身上,他就是想说也说不出山寨的位置。 以这样的罪名,让他进的不是监狱,是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