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芒如雷光,眼见着要将张天流斩成两半,却还是被他轻描淡写的一步避过。 刀芒破开张天流身后飘荡起的一片衣角,劈在地上,将厚重的石砖斩成两段。 落空的刀芒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没人能想到张天流还能躲,而且如此轻松自然,却又将距离把控到极限。 这还是人? 看不懂的好半天回不过神,自认为看懂的都觉得张天流不是依靠反应,而是经验! 但就这解释也很难说通,张天流毕竟太小,修为又低,若无鸳鸯双刃他早被乱刀砍死了,哪里来的经验? “莫非是异人?” 朝廷近来追杀异人的消息早已传遍天下,但见过异人的人毕竟是少数,只知道异人厉害却不知有多厉害。 这次不用张天流提醒,破坏一块地砖的巡使还没来得及解释,便两眼一翻白,跟之前仁兄一样口吐白沫,晕厥在地,吓得剑卫们都停止了攻击,跟张天流拉开距离。 “做个遵纪守法的好市民真不容易。”张天流笑了。 他不在乎身份暴露,一次次极限闪避也不是为彰显自己有多厉害,而是一种锤炼! 再好的玄铁,没有千锤百炼就是块废铁。 张天流不喜欢枯燥的修炼,他想强大,只有从险境中升华。 他可以借助鸳刃逃之夭夭,但他想看看自己的极限与能力的成长。 真气的运转,动作的步骤,后续的发力,无一能瞒过张天流如今的双眼! “休要得意,一起上,耗死他!” 不能毁坏雾山镇的东西,让宗天府众人感到束手束脚,可他们没有放过张天流的意思,他们人多,只要不释放剑气刀芒,早晚耗死张天流。 谁知张天流修为虽低,但真气掌控极好,他以最小的消耗,操控极少的乌羽。 这样的乌羽对剑卫们完全构不成威胁,但不知为何,好像更难破解了! 每个人对神兵利器的用法都不同,张天流的乌羽速度不快,没有涂云生施展时快到密不通风,形成肉眼无法看清的乌羽刃罩。只是单纯的悬浮在四方,遇到攻击时挡一挡,被击飞时换一片,仅此而已,的确不具备杀伤力。 但就这样才让人难受,在这处境中,他就像一个茧,你还不能一刀劈了,得抽丝,抽到露出里面的蚕蛹! 几名剑卫偷偷放出毒虫,也有一名巡使使用暗器,却都无法避过张天流的双眼,一片乌羽爆发出惊人的速度,瞬间斩杀几只毒物,挡下三根毒针。 “大家沉住气,此人不是故意只防不攻,他是没有余力攻击,只要找到他的罩门,一击必可取其性命。” 剑卫们再次拉开距离,腾出空间蓄势待发。 见他们不攻,张天流也清楚他们的心思,想观察出自己的弱点。 他不是没有弱点,他背后就是一大片弱点,但他背后是酒坊墙壁!没见就因为一个小小剑洞,某位巡使大人丢了半条命么! “你们无需顾忌,施展剑芒即可,余力我来挡。” 此言一出,不少剑卫都明白这位巡使大人的意思,不用吩咐,先有一人冲近张天流,一剑刺出,亮起一道寒芒,在张天流闪避时,眼看剑芒要贯穿酒坊招牌,突然招牌前方闪出一道人影,只见他五指一张,竟接住了剑芒! “化元手!张老板麻烦咯!”听雨楼上的顾客中有人是幸灾乐祸,听得众女心惊胆寒。 化元手不是什么高深功法,却是专门对付修为不如自己的修士神技。 有巡使大人帮忙挡下余力,不少剑卫都不在顾虑,纷纷出手,刹时间,七道剑芒不仅有攻向张天流要害的,还有防止他闪避的。 眼看要得手,却见张天流手中彩光一亮,人是一飞冲天,并偷偷弹了一指! 七道剑芒从他身下一穿而过,出现在巡使面前。 巡使双手如风,眨眼便接住了五道剑芒,眼看身下两道也难逃他掌心,突然,他感觉心口一疼,体内真气乱流,化元手竟无法施展,下一刻,两道剑芒便从他右腹与左肩洞穿而过,噗噗两声打穿了酒坊招牌。 巡使闷哼一声倒在地上,而另一边,虽然是七名剑卫同时出招,但树婆婆却好似知道谁的剑芒打中了招牌,也不见她有何动作,这两名剑卫便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真是不讲理啊,灯灵婆婆。”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阴沉走来。 树婆婆见到来人,嘿嘿一笑:“啥意思?最不要脸的说别人不要脸?最丑的说别人更丑?几十号人欺负一个娃娃,叫天理?” 老者脸不红心不跳,步伐沉稳的来到场中,盯着张天流道:“他是异人,不能以常理度之,何况我们奉命行事,铲除所有异人,若给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