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太学冷清下来。 太学没有暑假,却有寒假,而且长达一个季度之久。 许多学子都回家了,也将天梯榜逐步传播天下。 而张传人,不免称为了令人震惊的存在! 太史佑明自登上一梯后,一直坚守无法动摇,的确令人敬佩。 但那神秘的张传人就令人惊叹了。 究竟是上古哪一门的传人,能在归真初期拥有一招击败所有归真强者的实力。 一句话,就能使得术院的天之娇女冷惜遗憾离开天梯榜。 而且胜了他就能成为太学天涯班的一份子,如同三大派长老院般的存在。 越来越多的人想一睹天梯赛的风采,恨不得来年赛季立刻来临。 细雪纷飞,亭山坡道上,一高挑女子身披雪白裘衣行至张传人居住的小楼院外,把正在扫雪的侍女看得一惊,忍不住捂住了嘴吧。 她先是被对方美貌所震慑,待看清其容又惊于对方身份,说话便不自在的结巴起来。 “婢…婢……婢子见…见见见过四姑娘!” “免礼,张公子可在?” 侍女忙道“公子已经有月余不曾出门了。” “公子闭关吗?”女子再问。 侍女忙回“没有,公子一只在看书。” “哦,那么劳烦禀报一声。” 侍女没想到四姑娘居然如此客气,以她身份就算硬闯也没人赶阻拦吧。 心中如此想,侍女却不敢怠慢,立刻上楼通报。 闻讯的张天流没有请对方上来,而是走了出去,却并非迎接,只是故作不解问“四公主找张某何事?” 来者正是左人应的四妹,张传人的天字一号骨灰粉左人婧。 “今日雪景不错,想邀公子踏雪。” “走走也好,请。” 张天流出乎预料的同意,左人婧心中一喜。 小楼窗户里,暮晚和阿七两人的小脑袋偷偷瞅着这一幕。 “啊呀,公子跟那女人一起离开了,怎么办呀?”暮晚焦急道。 “只是一起走一走,不会发生什么的。”阿七显得不在乎。 “你不怕公子一去不回。”暮晚激将道。 阿七不吃这一套,淡笑道“公子不会的,就算要走也会先跟我们说一声。” “总觉得让人放心不下啊,要不咱们偷偷跟着?”暮晚提议。 阿七摇头“不要打搅公子了。” “啊呀你这未免太掉以轻心了,要真被那女人拐跑了,咱们连哭的地方都没了。” “公子是有向道之心的人,不会因为儿女情长耽搁的。”阿七跟随公子久了,已经摸清了公子性情。 “你就敢这么肯定?”暮晚诧异道。 “公子其实很冷的,你没发现他在外人面前跟在我们面前不同吗,娘…说他把自己封闭了,不论谁都不可能走进去,但我们不同,我们跟公子其实很像,都是孤儿,他在我们面前从不掩饰,屋里才是最真的他,外面的都是公子假装的。”阿七逐渐发现假娘的话很有理,不过她看似稳得一笔,实则心底慌得一匹。不自觉,小拳头都握紧了。 白雪皑皑的山中小道,张天流和左人婧并肩而行。 山风虽冷,却将左人婧小脸刮得越发红润,其动人之处又增三分。 两人一直没开口。 张天流神色平静,左人婧完全看不透,她倒是心底有千般思绪,却舍不得打破此时宁静。 她感觉这样很好,良人相伴,自是无声胜有声。 可她却担心张传人觉得无趣,为避免尴尬,思索良久后她随意牵出话题道“听皇兄说,太史佑明并非目前太学最强的学生,论起来他连前十都排不上,能夺魁是因为学生中的尖子没有参加,我的小叔叔便是其中之一。说起来有点惭愧,尖子不参加多半也是皇兄与祭酒大人压制,以此安抚太史家。明年的天梯赛才是真正的龙争虎斗,公子可还有信心一招制敌?” “看过才知。”张天流表情淡淡,似乎没有觉得天梯赛跟他有关。 左人婧抿嘴笑道“国师说,公子境界已非归真,必在应天之上,归真诸般功法奥妙皆逃不过公子法眼,看来是真的了。” “玄门传人的确慧眼。”张天流没否认。 “公子又是哪一门传……抱歉,是婧儿唐突了,公子不必当回事。”左人婧眼里的期盼立刻冷却,化为尴尬一笑,却也是美得动人。 她似乎跟张天流一样,旁人眼里,张天流无时无刻不透露这做作,而左人婧,无时无刻不透露着美。亦如此刻尬笑,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