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什么算了?”小白好奇扭头望向张天流。 抹掉虚屏,张天流摇摇头:“你慢慢感受,我附近转转。” 小白没在意,自顾自幻想各种生物攻击炼神骨。 张天流飞上深渊,附近满是大大小小的坑坑洼洼。 抬眼一望,飞烟山已化作黑点。 “一切果皆有一切因,还想劝说他走,他却先一步去。” 张天流杂白的水流长发飘得有些凌乱,好似大江分流,有溪有渠。 “大前辈,你去哪?”发现张天流越飞越远,小白疑惑叫道。 “有事召我。” 张天流留下一个小傀儡破空而去。 元闶,戈州,乡野小道。 几个背着竹篓的孩童一蹦一跳,各自说着自己抓到的鱼虾有多大,有多少。 “是傻子,傻子,这里这里。” “喂,傻子,好多天没下雨了,塘里都快干了,你快让老天下雨吧。” 孩子们跑过去,围着一个蓬头垢面,好比乞丐的青年叽叽喳喳说的没完。 可傻子只是傻笑。 一个孩子解下背篓,抓住一只大虾塞到青年手里。 “虾,虾,嘻嘻,虾……”傻子高兴的捧着虾叫了起来。 “对对对,是虾,那下不下雨啊?”给虾的孩子笑眯眯的诱导道。 “虾,虾……” 忽然天地变色,前一刻还是天清气朗,万里无云,但在青年一声声虾字出口后,转眼乌云密布,细雨飘零。 “哦哦哦,下雨咯,傻子说的真对,大虾就给你了。” 孩子们一哄而散,跑回家避雨去了。 飘雨中,傻子双手捧着跳动的大虾,愣愣的发呆。 “言出法随,看来前辈就是傻子了。” 一条九丈丝流蜿蜒而行,紧随前方的人影落到傻子面前。 “虾,虾……”傻子似乎没注意到面前多了一个人,还盯着手里跳动的大虾呆呆念到。 “在下雾里散人,此番打搅前辈全为一门秘术而来,此术名为观神术,亦称神观。” 傻子口中声音一顿,刹那间风雨骤停。 “你是人是树啊?”傻子呆呆问。 “人。” 傻子浑身一震,缓缓抬眼,注视张天流,严肃的表情仅一瞬间就崩塌,似乎看到了十分惊恐的事,吓得高举双手,转身边跑边叫:“死人说话了,死人说话了,哈哈哈……死人会说话……好吓人啊……” 张天流没有去追,目光落向土道上蹦跶的大虾,过去拾起。 这一个小动作,似乎牵动了什么,张天流竟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声由轻而重,最后更是“噗”的一声满口鲜血从狐嘴中喷涌而出,洒落在泥泞的土道上,使得整条土道动结出了一层冰霜。 而此刻他整个人似乎要裂开,全身青筋鼓胀,宛如一根根枝干错综复杂的遍布肌肤,身体痉挛的抽搐良久才慢慢停止,躬身的脊背挺起,紧闭双目的张天流缓缓睁眼,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望着傻子消失的方向,再低头看着手里的大虾,嘴角不由一翘。 “呵,谢了。” 当张天流回到瑶池时,小白早已经回来。 才短短半个月,再见大前辈时,小白总觉得不大对劲,走过去问:“你这是咋了?” 张天流往池里扔了一条大虾,摇头道:“无碍。” “可你这气息弱得,能没大碍?” “是哦是哦,我也觉得姑爷气息不对劲。”恬儿也瞧出了异常,抽过来仔细盯着张天流,秀眉紧蹙道:“就像师傅差点被雷劈死的情况一样。” “咒我呢。”纪飞绿冷着脸走过来。 “米有米有,徒儿哪敢啊。”恬儿连连摆手,还退缩到了小白身后。 “不过说实话,姑爷你这是怎么了?刚在外渡劫了?”小白、恬儿都能察觉出来,何况纪飞绿。 张天流摇头道:“之前遇到傻子,被他咒了几句死。” 小白一脸懵逼,纪飞绿和恬儿包括附近的琉焰仙子,还有巫马煜、角三恭等人都是骇然的看着张天流。 “你居然没死!”秦兰仙子最是震惊,忍不住放下碗筷跑过来,抓抓张天流的胳膊,还想抓他的手给他把一下脉,被张天流甩手挣脱了。 “干嘛啊,小气。”秦兰仙子不悦的冷哼。 张天流笑道:“跟我走太近的女人,下场很惨。” “啊呀,你这老狐狸少恶心人,我秦兰仙子岂会看上你,要看也看老板!”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