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藻呆愣半响,还是走进了巷子。 来到寿衣店里,只有一个裁缝装扮的老头在慢里斯条的裁剪布匹。 “请问是孙大爷吗?” “你是?”老孙头诧异的看着杨藻。 也就他这个年纪,没怎么关注外事的老人才忍不住杨藻。 “电话里跟你说过了。”杨藻提醒。 “哦,是杨队长啊。”老孙头放下手中剪刀,走到杨藻面前,接过杨藻递来的档案,扶了扶眼镜,边往椅子走去,边打开档案袋。 看着老孙头坐在椅子上,慢慢档案里的资料,杨藻本不想打搅,还但是忍不住的问:“巷外商店里的男子,三十岁左右,是什么人?” 老孙头一边看一边道:“你说的是老张家的大小子吧,他叫张天流,除了没上进心,还是个不错的孩子,就是平日里口花花了点……” 说到这,老孙头抬眼皱起额头,仔细打量一眼杨藻,随后又低眉看着文件笑道:“难怪,他要跟你说了什么,别放在心上,他就是憋久了管不住自己的嘴,容易说话得罪人,人确实是不错的,依我看,就是他身边没个人,难免对漂亮女孩.asxs.心思,也怪他那执拗的养父,临死前还从福利院领养几个孩子照顾,现在全成了天流的拖油瓶,普通人家一听到这情况,谁敢跟他处对象啊!” 老孙头漫不经心的一句句,把张天流的情报能出卖的全白送了。 杨藻细细听完才再问:“他有什么不正常的举动?” “不正常?”老孙头又抬眼看了一下杨藻,摇摇头道:“他能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就是早熟,这也是无奈的,当年的日子确实不好过,天流读到初一基本不去上学,为此没少让老张苦恼,不过为了清秋,也就是老张收养的第二个孩子,老张与天流才没有发生冲突,两人捡了两年破烂,筹了点钱开了那商店,不过政策在嘛,即使不上课,其实期末考试去一趟,全交白卷,到了毕业时学校还是给发证了,呵呵。” 老孙头笑容很灿烂,似乎这事在当年还是邻里间的趣闻。 这些也很正常,类似张天流这样的人世上太多了。 可是他之前跟杨藻说的话,让杨藻坚信这个人不简单! “算出来了,确实每一户都有一个纯阴命的人。” “纯阴命,这样的人很多吗?”杨藻虽然对这些不了解,但耳濡目染什么纯阳命、纯阴命是极少数。 “呵呵,当然多了,天干地支,单数为阳,双数为阴,每逢阴年,会有六个阴月,其中半数为阴日,每日六个时辰是阴时,八字纯阴说是罕见,实则也要看看基数嘛,不少,不少的。” 这就让杨藻头疼了。 要按照这种方式保护纯阴命的人未免太难了。 “凶手为什么要杀纯阴命的人?”杨藻直白的问。 “这个嘛,阳为仙,阴为鬼,杀纯阴之人或许是为了取纯阴之魂,此为炼鬼术的一种秘法,但我也只是听我爷爷说过,他也是听说来的,我们这一行的人对这种事很是忌讳,不会深究,更不敢干涉。” “炼鬼术!” 杨藻感觉越来越玄乎,怎么炼鬼都出来了。 “那么又是何人炼鬼?炼鬼目的是什么?” 杨藻这番话有些刁难人了。 不过老孙头十分理解的道:“那杨队长为何执意要查出凶手?” 这句反问意义再明显不过,人各有志,她执着于追查凶手,是伸张正义吗?是为让人秉公守法吗?还是满足自己当年对于警察,刑侦的欲望,很多很多,但究竟是什么她却说不上来,她只是不喜欢看到罪恶,特别是逍遥法外的罪恶! 于情于理,还是处于她个人的理想。 那么对方炼鬼,就不能是一种理想吗? 只是她无法站在对方的角度,去看待炼鬼的事情。 自己始终年轻了。 人人都是明理人,世间岂会还有犯罪。 如今明理人很多,但欲望是能碾压一切的! 一旦陷入欲望的深渊,世间能有几个人爬出来? 小到烟鬼、酒鬼、赌鬼,大到利益熏心的奸商、毒贩、国贼,这些人难道不明白他们做的事是在伤害自己和他人吗? 炼鬼成瘾,也就不离奇了。 杨藻又问了一些事才告辞离去,到了巷口外,她扫了一眼小卖部,忍不住还是走了进去。 小小的店里,前面一个烟酒柜,中间几排商品架,再往后就是一堆箱子,不大,不过即使如此,还有几个孩子为了一桌正在写写画画,通过从老孙头那里了解,这些孩子应该是张天流养父老张收养的,老张过世张天流并没有把这些孩子推到福利院,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