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流看着茶几上的琉璃盏,有些发蒙。 老炎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讥讽道:“这叫啥!哈哈哈……这就叫你说的计划赶不上变化,我算是真正见着了,啊哈哈哈……简直承包了我百年笑料,你丫还通晓人性,运筹帷幄,砸了吧,额哈哈哈……” “还是太简单了啊!”张天流没搭理老炎,琢磨道:“他们应该从我阵图发现也能照搬暗阵上,因而觉得用不用我都一样。” “小看人了不是,辛苦弄的东西让人坐享其成,你就捞到这玩意,啧啧,卖出去两万珠吧,好贵啊哈哈哈哈……”老炎又在讽刺。 “这里的修炼界也这么现实,真是超乎我的预料。” 看张天流如此坦然接受,老炎反而有些难接受了,收敛笑容问:“你打算放弃了?” “不然呢?”张天流苦笑,背靠椅背,双手枕头,无奈道:“在贪婪人性面前,你就是有顶天的本事也只能打黑工,这条路也不是不能走,至少能进八海,只是不好在往深铺路,小人物崛起成为大家的事只适合乱世,在固定的框架内,不按规则走就是打集体的脸,木秀必摧之,死路一条啊。” “嗯,我就因此失败过一次。”老炎回忆过往后,问:“那你还有什么打算?利用苗瑾这条线,走我之前计划的老路?” “且容我算一卦。”张天流抹除五枚铜钱,把老炎看得一脸懵逼。 张天流用的正是当年永夜异人,神棍钟将部分能力运用其上的五钱卦,天流通宝。 离开永夜后,这玩意张天流之用过四次,一次在永夜尝试,算算解决乌闲云的把握,一次在天涯,两次在五地,之后在冥海他没算留下是吉是凶。 他是医不自医,自认实力足以生存,何必自寻烦恼。 之前是给他们小队算,眼下依然不是自己,也不是炎魔,而是月下岛! 以他掌握的月下岛情况,反复推演过程中,天流通宝也逐一发生了变化。 凶、凶、还是凶,居然是连续五个凶。 “真是少见啊。”张天流皱眉。 “什么情况?”老炎明显对占卜很有兴趣,但却是个标准的门外汉。 “一般而言,连续的凶是很难出现的,当然吉也是,所谓绝处逢生,其中必然掺杂一些小凶小吉,它只是凶,也非大凶,看来月下岛的凶险尚未化为,黑鼎还会杀个回马枪,月下岛就算度的过,也必然是物是人非!看来我们牵扯进一场小旋风中了,你到底还有什么对我隐瞒的?” 老炎眉头大皱,欲言又止,看来是真有隐瞒。 “你不说,我很难帮你。” “我也不是很肯定,据我所知,之前跟你提过的和合门,要经历一场巨变了,它掌控的势力自然会有变动,但这种变动有多大,是否影响到这里我也无法确定,我只是来这里撞一撞,实在不行,我强行扭转,如此我的对头很可能认为是和合门巨变的原因。” 张天流好奇道:“一个顶阶的势力发生巨变,在凡间不少见,但在这里可是罕见啊!” “嗯,只是他们老祖死了。” “老祖死了!这老祖什么境界?”张天流更惊讶了。 “跟我差不多,小天命。” “这都会死?你咋不死?” 老炎没被张天流给咽到,就事论事道:“并不奇怪,修岔道了,自觉执着下去依然无法精进,一死换来新生,重头感悟,应天成圣而已。” 这种人张天流还真遇过,南陆五巅峰的至强,别看境界很低,怎么说也跟现在的张天流同等层次,只是对比天命而言鸿沟深不见底,可是心境便是如此,心死,便活不了多久。 “这么说来,你押对宝了。”张天流笑道。 “这么多地方不去,来这里,不是没有原因的,虽然不是完全肯定,但几率真的大,因为此地乃四海交界,往来人之多,做什么都能大赚一笔,不然百欢宗何至于如此用心布一大阵。” 百欢宗的阵,确实是小境修士无论如何都破不了的,当然从内部下手除外。 但内部下手也要有精心的准备和布置,绝非说炸就炸,换张天流来都很难悄无声息的把人阵给炸了。 这里面必有内鬼。 之前不考虑,是不打算走这条路,现在算外,都不用琢磨也显而易见了。 “那么我们什么都不用做,也坐享其成。” “就是走我的老路咯!” “算也不算,随机应变吧。” “若要走我老路,老鸨这条线不能断,她在这里经营多年,不排除炸阵的人跟她有关系!” “确实有这可能,她早该到了极限,撑到现在不可能如此轻易的把手,她想继续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