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百欢宗,偌大的山门前只有寥寥几个守门弟子。 进入山门后,依山傍水的亭台楼阁倒是不少,人却没见几个。 张天流却能看到,每栋建筑里都有弟子在修炼,看来这里的修行极为严苛,并无镜像瑶池那种欢乐氛围,就这,还叫百欢。 其实百欢本来就是这样,是个严禁的宗门,被和合门渗透后表面上并没有区别,可见是在防月上宫派人视察。 张天流一行人到了名堂,挂名在外门客卿,就被安排到了偏山行院暂居。 命牌信物还有几年才能拿到,之后百欢宗才会正式安排他们。 而这段期间,可视为观察期! 一般而言,在观察期间他们这些人是允许开课的,每日讲道几时,也由他们自行安排,讲得多,讲得好,百欢宗另有赏赐,十分优秀的,甚至能提前拿到命牌信物,什么都不干,百欢宗不会赶人,但也不会给你一个铜板,更别说信物了。 因为拿到信物的最低要求,要有一百位弟子。 这对张天流而言一点不难,怎么说,他也是中低层次的顶级讲师,但他来了之后就闭门不出,炎魔则呼呼睡大觉,八位寨主不敢打搅,各自想办法融入百欢宗。 他们是效命于颜无作,可也有自己的人生啊! 他们的道,谁都无法替他们走,想在八海立足,就要先在百欢宗立足。 可惜,他们遭受了严重的排斥! “哎,等等吧,以后外门有了新弟子,我们倾囊相授,还不信没人支持。” “徐寨主想多了,新弟子怎么可能让我们教导,他们要先接受百欢宗传道,对宗门有了认可后,还有修炼宗门功法,直至小有成就才能自由寻道,这时候想改变他们对我们的看法,难啊!” 几人闻言都暗叹一声。 有个中年汉子倒是很随意笑道:“我也觉得不急,何况我发现这里也挺有意思的,外门那炼器阁看了没,好东西可不少啊,炼器手法比外海强不少,不少小境小子手艺都快赶上老子了,你说我拿什么教,别人教我才不多,先学吧。” 紫桑叶飘扬在山中。 安逸,宁静的百欢宗,好似一处苦修圣地。 过往弟子都是匆匆而去,匆匆而归,少有交流。 即便是上课,所有弟子都沉默不语,静静凝听,几天观测下来,居然没有问答环节,好似师傅说完,大家都会了一样。 又是一日交流会,徐寨主来到行院露台,坐上蒲团便道:“感觉到了吗?” 此行唯一的金姓女寨主闻言,一边沏茶一边问:“我连行院都未出,上哪感觉?” 她是受不了百欢宗的清冷氛围,可又无处可去,只能闷在行院里。 徐寨主解释道:“这里的人太惜字如金了,跟我们在码头遇到的一点不同啊。” “码头那些人是内门弟子吧。”金寨主没好气道。 “我当然知道,但内外门差距不可能这么大啊。”徐寨主还是想不通。 “没什么好奇怪的,这里是是百欢宗,也非百欢宗。”另一名胖寨主走来笑道。 “谁不知道啊,真正的百欢宗在百欢岛,但这里未免也……” 胖寨主重重一拍徐寨主肩膀,打断他道:“修士性子冷正常,我们,在这修炼界才是另类!” “胖兄所言极是。”又有一人到来,坐在徐寨主另一边道:“有这时间,想想怎么骗到第一个弟子吧,哈哈哈……” 笑声中,陆陆续续八人到齐,大家喝着金寨主沏的茶,有说有笑,打破了此地的宁静,一段光阴也就此虚度。 如此日子,不知何时是头。 寨主们全都无能为力,只有耐着性子,跟个推销员似的推销自己的课程,然而至今招不到一人。谷 大家也不气馁,白日无功而返,夜半秉烛畅谈,茶酒不断。 行院以北,是这处百欢分部的映阳峰,峰上有一洞,洞中一名青年不经意的皱眉道:“这些外海野人,真是聒噪。” 洞中还有一老者,闻言呵呵一笑道:“野惯了,自然难约束,无碍,过些日子他们也就静了。” 似乎逐步的验证了老者的话,一个月过去,大家声音渐少。 三个月过去,八人已经少了两人。 半年过去,只有金、徐和胖寨主三人,但三人间并无交流,都是闷头喝茶,仿佛各怀心事,实则脑袋空空,啥也没想,跟炎魔之前发呆如出一辙。 人之所以会变,是因为环境在变。 这里的环境,从最初的难受,到后来的妥协,与如今的融入,他们也成了那些惜字如金的弟子般,没了交流,各行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