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合双子憋了一天,最终还是让两派开打了。 好巧不巧,截断惊苍补给线的百欢先锋队里,就有驻扎江口城的百欢弟子。 当收到命令的那一刻,骆惟恭有种天塌般的压力。 反倒是那些初出茅庐的百欢弟子个个兴奋无比。 他们天天练,日日干铁桩,为的是什么,不就是这一刻么! 虽然他们自觉实力还不够,如易宗绪,只能同时练三桩,但这是平均的练习量,如果当作一次考核,他调整好,拼点元气战四桩绝无问题。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张三长老是没法对比了,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啊,江口城的散修们目前最出色的,也仅能练两桩,有人尝试过三桩,险些把命丢了。 可见只要努力,他们这些优秀的大派弟子在术法理解上和经验积累方面,仍然远胜于普通散修。 这些骆惟恭都看在眼里,他清楚认识到这些师弟妹,包括江口散修实力都提升了一大截,可战争啊,不是个别提升就能改变局势。 他们还太弱小了,如果能准备十年他相信这将是一支战无不胜的下境队伍。 修士战争拖个百八千年都是正常,因此他一直怀揣这种希望,最好是他寿元终了都打不起来。 看着这些年轻人脸上洋溢的兴奋,骆惟恭突然感觉自己老了! “不好不好!”骆惟恭猛然一惊。 修士有这种感觉可不妙啊,可能导致五衰提前。 骆惟恭收敛杂乱的心思,来到张三长老的小院,驻足半响才走过去敲门。 房门开启,张天流没有站在门内,骆惟恭透过屋门,看到琳琅满目的符文材料堆里,张三长老坐在椅子上的背影。 他还在做着什么,对骆惟恭的到来视若无睹。 “张三长老,宗门传讯,命我们明日奇袭驻扎在百里外的裴家营寨,不知长老可有取胜策略?” 张天流头也不回道:“不急,你找个人把裴家老二约出来,劝他归降。” 骆惟恭闻言陷入呆滞,良久才反应过来道:“长老是说游说裴家第二主事人?这……可能吗?” “事关家族生死存亡要多手准备,打得过自然打,打不过自然降,前提是商量好,给他裴家一条活路。” 骆惟恭反应过来后,便瞬息洞悉其中利弊。 之所以不少游说裴家老大,这关乎裴家颜面与主要利益走向,游说他,且不说他同不同意,裴家多数必然持反对意见。 那么就要找一个既有实权,又有二五仔潜质,时刻想翻身做主的老二了。 从大局出发,不做炮灰,裴家老二未必站在百欢这边,但他肯定会提出有利于他的局面,百欢答不答应就是骆惟恭的事了。 骆惟恭可以争取,但不能抓太紧,哪怕最后关头裴家老二才投降,骆惟恭也满意了。 然而没等他怀揣这种心思离开,就听张天流道:“得有个底线,到了最后才投降不如灭了干脆,你尽量往保全老二一脉上争取,如此战时裴家就少了一脉跟你们死磕,压力会降很多。” 骆惟恭恍然,恭敬拜谢道:“多谢长老指点。” 张天流向后扔出一个黑球,骆惟恭忙接住问:“此物是?” “破阵。”张天流说完继续忙着手头事。 骆惟恭大喜,他知道这阵自然是指裴家营寨的大阵。 骆惟恭走后,当夜联系了裴家老二。 于子夜两人在昔日骆庄南面的紫桑林会面。 “你约我来,不会只是为看这月下紫桑吧。”裴承敏率先开口。 骆惟恭苦笑道:“那我便开门见山,骆某希望裴兄归顺我百欢。” 裴承敏内心毫不吃惊,面上却惊愕道:“你说什么,归顺百欢宗!你开什么玩笑?” 骆惟恭傲然道:“念在多年的邻里之情,骆某不瞒你,明日骆某便会率众攻你裴家寨,裴家在我宗面前不过是螳臂当车。” 裴承敏不为所动道:“这事可不是我能决定的,你应该去游说我二哥,如今大事小事都是他说的算,我……呵呵,我就算同意也无用,何况我还不想出卖手足,此事休要再提。” 他中途的无语一笑,想在告诉骆惟恭,他目前无实权,并非旁人判断的那般,明显是对家族的安排颇为不满,又无可奈何。 之后的也无用、还不想…… 这些词汇,充分表示有的谈。 至于休要再提,他真的不想听,走就是了,还驻足在这里干嘛? 不就是等着下文,然后漫天要价么! “长老啊长老,这都让你算到了!”骆惟恭自认混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