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这是咋了?”小白叫着飞了下来。 张天流望着消散的古人,随口解释几句。 “这么说,玄黓不是神迹!”小白听后很是郁闷,同张天流看着古人溃散在天地的最后余光,眼神里多了一份惆怅。 很快,异人和修士又回来了, 首当其冲的就是眼镜的一扇门! 当眼镜和汤靖承出现在岛上时,张天流还未离开。 两人看着张天流,表情很是复杂,更难以言语。 小白笑嘻嘻的把事情一解释,眼镜恍然道:“难怪了,它没有被服务器划分到神迹一栏。” “只是这样, 九州恐怕没法复原了。”汤靖承叹道。 “没法?” 张天流闻言回头,恢复飘逸的长发如流云环绕张天流周身, 令看者无不感到一股仙气满满的超然感,可他脸上却故意挂着昔日针对汤警官的痞笑,道:“只要有人肯牺牲,化为九州法则替代玄黓,又何谈没法复原一说?” 汤靖承一振,皱眉看着张天流。 他对张天流有个刻板印象,至今都没法扭转,便是有张天流的地方,就有人死,死和牺牲不是一个意思,但牺牲却只会伴随死亡。 从张天流口中说出的牺牲,总能让他联想到不好的事,觉得张天流会用人命祭天! 但这又是十分荒谬的,祭天是不可能把牺牲者变为天道,能变成的只有冤魂。 如何成为天道,他是不知道,但可以肯定,只有自愿! 张天流显然又看穿了汤警官心思, 笑道:“当年除大妖龙鱼, 你说我是否自愿?” 汤靖承脸色变得很难看。 眼镜见势不妙,忙道:“我是自愿的!” 张天流笑了,看着眼镜道:“推翻永夜,我也是自愿的。” 眼镜苦笑,这厮,就不能别扯这些吗? “唉,老张,你总想方设法的让老汤头疼,又何苦呢,都过去了!” “过不去。”张天流神色肃穆道:“他永远不会原谅我,哪怕我死了,他没往我坟头吐两口唾沫,我就感恩戴德了,你也别当什么和事佬,咱们都有自己的世界观,他理想的与我见到的截然相反,我不否认汤警官是个好人, 只要你遇到不公,找到他,哪怕不是他分内事, 他也设法帮你解决,不是那些口口声声,说希望能帮到你,却永远止步于希望,但就是他这种心态,总想把事情做得圆圆满满,皆大欢喜,可能吗?不可能,他却非要全力以赴,导致很多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眼镜给异人发现一个消息,让他们别靠近。 又看到汤靖承不语,便对张天流道:“你跟他以前的过节是过不去,但他跟他是真的过去了,至少没以前那么执拗了,是吧老汤。” “正是因为这样我才看不起他!”张天流满脸的失望,目光从眼镜移到汤靖承脸上道:“你不偏不倚,坚定走了这么多年,说改道就改道,对得起自己吗?对得起我吗?” “关你什么事啊?”眼镜真忍不住了,这张天流是要故意激怒汤靖承,然后打一架? 张天流无视眼镜,严肃的盯着汤靖承道:“有白既有黑,世上不可能不存在犯罪,哪怕教育得再好,监控布得再密,人还是会冲动,更会惧怕贫穷,当年在连山如果你能听我一言,再多脏活累活我都可以去干,哪怕最后把我送上绞刑架,我也无怨,只会觉得心满意足!” 张天流深吸口气,又自嘲道:“在我最想赎罪的时候你没给我机会,如今你却要放任比我更加邪恶的人,躲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当鸵鸟,我鄙视你。” 眼镜不知道张天流和汤靖承在连山的事。 这些事,也没几个人知道。 很多都是道听途说,加上张天流的身份,让人以为张天流为了从汤靖承手里逃走,是做尽了恶事。 这些恶名,张天流并不在乎。 从里到外都黑的人,何须怕他人染色。 汤靖承选择救洮洮他们,导致张天流的计划功亏一篑,他还是不在乎。 令他失望的是汤靖承叫他滚。 但远没有现在让张天流感到失望的了。 他收敛鄙视,变做默然,仿佛接受了这样的结果,挥手开启混沌旋涡,却最后看了一眼汤靖承,带着七分还念,三分感慨道:“以前的汤警官,致死都不可能放任我,连山之后,汤靖承信仰崩塌,此后的你,避世多过管闲事,而现在的你,莫说闲事,关乎异人未来何去何从的大事都不在乎,去夺天战,只是走个过场,跟来这里没有区别,一个过场到下一个过场,使你越发麻木、冷漠。这真是莫大的讽刺,该伸张正义的人放任自流,没有正义心的人,秉持正义,世道啊,还是这么喜欢把自己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