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坚石忠大皱眉头。 小白道:“教官被杀案的案宗。” “你不是查户房总管案吗?”坚石忠搞不懂小白这是什么逻辑? 坚石忠也知道,教头的死对小白打击很大,为此他才调查户房总管案,其目的就是为了找到杀教头的真凶。 那么这个案子,理应归纳到户房总管遇刺的案子里,根本没有独立的必要。 是没人教他怎么写案宗吗? 还弄了这么厚厚一沓。 一个巧合,至于吗? 坚石忠很好奇,他实在搞不懂,教头的死用得着写几十页么? 他拿起翻看的第一页就愣住了。 “这教头被杀怎么就蹊跷了?是,我也心痛,毕竟他是想协助我们缉拿凶手,但这不能用蹊跷吧!” “你看就知道了。”话虽如此,小白还是在坚石忠看的时候,在旁复述:“当时我在场,亲眼看到了整个过程,不过因为教官的死让我忽略了很多疑点,甚至是重要的线索,当时黑衣人明明可以有很多路线选择,却非要硬闯,我们只觉得他剑法厉害,忽略了他的身法,能从那么多高手追捕下逃脱,他的身法非同凡响……” 小白把张天流看出的细节说完,坚石忠也看完了几页纸里的分析。 他频频点头,脸色有些浓重的道:“来人,南陇素在不在?” 门外立即有人应声:“南陇捕头一早出门办案了。” 坚石忠便道:“把所有目睹新兵营教头被杀的捕快叫进来。” “是!” 不一会儿,身在衙门的目睹者都来到坚石忠面前。 坚石忠没有说明,只是提问他们,看与小白的卷宗有多大出路。 事情虽然有点久,但耻辱的事往往比快乐的事更令人印象深刻,因此回想起来好似还身临其境,而他们的回答,与小白所写基本吻合,有些地方甚至没有小白写的详细。 “这么说,黑衣人其实有不少路可以逃了!”坚石忠问道。 “这……依卑职看,有两条,一条翻墙,另一条在早前,他可弃大道而走小道换路,虽小道难以施展开,但如果冲过去,那边就是市集了,一旦闯入,我等也是束手无策啊。” “你们没有提前设防?”坚石忠皱眉问。 “我们也没想到,凶手会回来,还被我们撞见了。” 坚石忠翻了两页案宗,低着头道:“你怎么肯定,他是丹飞总管的凶手?” “这个,卑职无法肯定,只是猜测之言,不过可能性卑职觉得很大。” “大?” 坚石忠冷笑一声问:“如果他的目标是新兵营的教头呢?” “这不可能。” “卑职也觉得不可能,虽然他有别的路可以逃,但卑职觉得他杀教头是在震慑他人,令他人不敢阻拦。”说着,这捕快还瞥了一眼小白。 其余几名捕快也纷纷提出否定之言。 当时那情况明显就是巧遇,虽然现在推敲起来,杀教头是有点多余了,可刚才一名捕快的猜测也很符合啊,就是震慑。 “好了,你们退下吧。”坚石忠挥手道。 “卑职告退。” 几名捕快莫名其妙的退走了。 随后,坚石忠一声不吭的继续翻看案宗,看到老油条还没什么,看到拳语,他有些哭笑不得,但细细琢磨又诧异万分。 这确实能作为一种交流的手段。 一声不吭,无需纸笔、暗号,就能达到交流的目的……等等! 坚石忠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震惊的暗想:“不可能吧,如此大批渗透,如果是真的,他们要干什么!” 小白没有把他的推测写出来,他只写查到的疑点。 接下来,就是坚石忠的脑补时间了。 足足一刻钟后,坚石忠突然对小白道:“这些,你可有给除我之外的人看?” “没有。”小白摇头。 “南陇素呢?”坚石忠又问。 小白还是摇头。 “好!这件事你必须保密,还要继续给我查下去,这是我的令牌……” 说到这,坚石忠刚递出令牌,突然又收了回去,摇头道:“不行,还得用手谕,他人发现你用了我的令牌更会起疑,这件事情很大,你应该猜到了!” “猜到什么?”小白装傻。 “少跟我装糊涂,猜不到,你不会拿这些东西来见我,我可以如实告诉你,这件事我们管不了!只怕太令都管不了!” “那还要查吗?”小白皱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