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睛,“如果从这个角度考虑的话,那么是有些道理——”
“呃——我想,我爸爸也是这样想的。”郁金香松了一口气,她支支吾吾地附和卢娜,然后赶紧喝了一口热茶。
这个话题终于被玛格丽特抱怨自己的怀表总是修不好而带过去了,在充裕的下午茶时间内,她们又聊了点别的八卦。
拉文德·布朗突然与罗恩·韦斯莱分手后在公共休息室内哭了整整一个月的事情也被传到了拉文克劳,大家都在为这个傻姑娘的遭遇唏嘘不已。
今天下午的这群拉文克劳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对这些八卦揪着不放了,每个人都对此表达了一些看法,关于平日里见到拉文德与罗恩是如何的甜蜜,或者他们黏糊得就像扯不开的绕线双味橡胶糖。
就像如果不说这些,这片区域要么会变成尴尬的沉默,要么会又扯出一个不太轻松的话题。
她们顺便又感叹了一下韦斯莱大概是近朱者赤,他与波特做了好几年的好朋友,所以也在喝了毒酒后还能活过来,又一个大难不死的孩子。
范妮倒是嘴巴十分严实,她一直没有说出她告诉郁金香的关于拉文德恋爱不顺的占卜,她可不想在拉文德足够悲伤的时候,还要去显摆她的卡牌如何如何的准。
“拉文德说他在醒来的瞬间就与她分手了,真可怜,她明明在他的身边守了那么那么久。”吉娜掰开了一根巧克力棒。
伊莎贝尔摇摇头:“男人,这就是男人。”
“除了卢卡斯!”范妮努起嘴为卢卡斯辩解,“这世界的男人每个都不一样。”
她认真地瞪着双眼,伊莎贝尔安抚似的笑着拍了拍范妮的肩膀。
其实,郁金香想说,能不能再除了德拉科。
德拉科才不是罗恩·韦斯莱那样薄情寡义的男人。
不过她的德拉科不是在这里能轻松提出的名字,最起码,被簇拥在德拉科身边的斯莱特林们翻了无数个白眼的伊莎贝尔绝不想听到德拉科的名字。
大厅内响起了下午茶时间结束后的音乐声,她们不再聊天了,大家都忙着放下茶杯和最后抓一块饼干往下午最后一节课的教室冲去。
四月虽然不如郁金香想象的那般美好,但是一眨眼儿还是来到了中旬,再过一天,就是她的生日了。
很多人不喜欢四月,可是她固执地喜欢着她那在阴雨与冷风中诞生的四月。
她喜欢,那些在四月份破土而出的郁金香花们也喜欢!
她们一起诞生,这是属于她们的时间。
可她对生日庆祝的憧憬每到见到德拉科的时刻就会消散一空。
就像花破土而出了一半,看到了疲惫的人们生怕自己不受欢迎的赶紧钻回土里。
德拉科只在三月份一半的时间中快乐一些,然后他迅速更加掉入了情绪的深渊。
他不再只是低沉,而变成了急躁。
他的急躁也不是简单的急躁,他似乎很恐惧他的急躁。
他握着叉子时手会不自觉地发抖,叉子连续快速地戳在盘子上发出刺耳的滑动声。
他会费了一番力气用叉子插了很多块鸡肉,却忘了他要把它放进嘴巴里才算是他把食物吃了下去。
德拉科的话很少,少到整晚他都会沉默着,只有他急切地攥紧郁金香的手去吻她,把她的嘴唇咬破时才会仿佛从梦中惊醒般地用沙哑的声音对她道歉。
偶尔,他的眼睛又充满了木讷,好像对着在阴雨间隔中偶尔出现的太阳都并不感到惊喜。
为什么会有人对着阳光都是一副绝望的模样呢?
郁金香昨晚还被德拉科在秘密基地中对着墙面阴郁的神情搞得心事重重。
德拉科抱着她,他的眼睛却不看着她,他的手捏着她的发尾,向下揉向她的手背。
他的表情一整晚都没变,一直望着窗外的黑夜。
罗丝想为郁金香举办一个小型的派对,她从早餐开始就围着郁金香絮絮叨叨说了一整天。
“我们等到暑假回到家里时再说吧!”郁金香在楼梯上转过身子,她扶着扶手说:“这里没有庄园中才会做出的宴席,我宁可等着暑假时与赫尔墨斯一起庆祝。”
“可是我会为你送一个蛋糕呀!”罗丝喜滋滋地追上郁金香的身边,“这里太无聊了,我想不通霍格沃茨为什么有这么多的禁忌,这个不行,那个不行,除了参加每个人都生日派对,我真的会被无聊到发疯!”
“可是你没办法来到拉文克劳的塔楼。”郁金香找了借口推辞。
她不知道德拉科在做什么事情,但是,她认为他并不像是能开开心心为她庆祝生日的状态。
她不能扔下他在黑夜里独自沉默。
“我们在社团那里呀。”罗丝不以为然。
“可我不是斯莱特林的学生。”郁金香又说。
罗丝放下了卷着发尾的食指,她眨巴着有着浓密长睫毛的眼睛看向郁金香:“那里也没有拒绝过你入内吧?”
呃——话是这么说。
“赫尔墨斯说他会听我的安排。”罗丝又自顾自地生气地嚷嚷,“他还在庆幸他的生日派对不是由我说了算呢!”
“还是明天再——”郁金香突然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