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到。”
罗勒的棕发上落了大片的雪,郁金香仰头看着他,他腼腆地抿紧了嘴巴,还是像他之前那样。
郁金香扯动着嘴角,她盈盈地笑着。
“那我不用再说它到底有多臭了。”她笑着看向了能遮挡大雪与寒风的长廊。
“所以——你要找格雷女士谈谈?”
“是的。”
“我能问问你们要谈什么吗?”
“其实,我也不知道。”罗勒走在郁金香的身边,“我得见到她才行。”
“她一直躲在拉文克劳塔楼不肯出来。”郁金香说。
罗勒苦恼地点头:“对。”
“谁都叫不出她来。”郁金香又说。
罗勒只好更加苦恼:“对。”
“你得进拉文克劳。”
“对。”
“可是拉文克劳的鹰环能分清有人是不是喝了复方汤剂。”
“对——”
“那你只能想个别的法子。”
“是的——”
罗勒的脑袋因为沮丧垂得似乎越来越低,郁金香低着头偷偷笑了一下。
“你一定要找她谈谈吗?”她问。
罗勒抬起头:“是的。”
郁金香停下了脚步:“你可以从我的寝室中进入拉文克劳。”
罗勒也停下了脚步,郁金香看了看四周无人,她抬手小声对罗勒说:“我现在是单人寝室,没人知道你的行踪,你大可以施了幻身咒骑着飞天扫帚来到我的窗子边——”
她挡在嘴巴边的手握成了拳头,她挑起一根食指指了指罗勒口袋的方向。
“你的箱子里一定还有一把飞天扫帚吧?”她问。
罗勒小声说:“是的——”
“那一切都会变得很轻松。”郁金香指向了拉文克劳塔楼的方向,“我会告诉你哪一间窗户是我的寝室。”
格雷女士只有在夜深人静时,才会长久地待在无人的公共休息室中。在晚上九点,他很轻易地找到了拉文克劳塔楼上那一扇唯一打开的窗户。
“我准备了复方汤剂。”郁金香把罗勒拽进寝室之后拿出了一个瓶子,她把瓶子放在桌子上,拿出剪子剪了一根她的头发。
“我还没有让任何一个人变成过我的样子——”她把头发放进瓶子,“我想,我的味道总比高尔要好闻一些吧——”
“高尔?”
“不,没什么。”郁金香想起她被高尔的复方汤剂熏到呕吐的模样忍不住捂着嘴笑起来。
她拿起瓶子,自己先把鼻尖凑过去闻了一下。
好吧,这味道——好像还是很奇怪。
像她的洗发水混着一把熬煮过豌豆的热水一样。
不管怎么说,总比高尔的那瓶要好受许多。
她把复方汤剂递给了罗勒。
“等下记得披上我的校服袍子。”
“好的。”罗勒接过复方汤剂,他也没忍住,先闻了一下味道。
郁金香有点难为情:“即使难闻,你得先忍着。”
罗勒摇摇头:“不难闻。”
他正要仰头一饮而尽了,‘啪’的一声,有人幻影移形在了这里。
罗勒和郁金香同时扭头看去。
德拉科站在窗边,他还带着没站稳时的模样僵在了地板上。
他站在这里,和郁金香与罗勒呈现了一个三角形的立场。
罗勒拿着复方汤剂的瓶子愣住了。
郁金香先反应了过来,紧接着,德拉科也反应了过来,他瞬间瞪起了双眼,大步一迈冲到了郁金香的面前。
“阿斯忒瑞亚·莱斯特兰奇!”他大吼一声。
郁金香被德拉科吼地缩了一下下巴。
她只留了一秒的退让,然后用力推了一把快要贴在她面前的德拉科。
“什么!”郁金香也大声喊了回去。
德拉科差点被她推倒,他踉跄几步才站稳,他的眼睛瞪得几乎快要飞出眼眶砸在她的脸上,他愤怒地喘着气,抬起手用气得颤抖的手指着罗勒。
“你这个骗子!”他仍然冲着她大吼着,“你又要打算背叛我!”
郁金香皱起眉头:“我们两个只是站在这里。”
德拉科用力一指空气:“你要跟他上床!”
“不——”罗勒的脸噌的一下就红了。
郁金香抓着罗勒的袖子往另一边走:“别理他,罗勒,他是个疯子。”
她催着罗勒快点去盥洗室内喝下复方汤剂去忙他的事。
德拉科追了过来。
郁金香转头喝止他:“马尔福,没人邀请你来到这里!”
“你这个骗子。”德拉科咬牙切齿地指控。
他低头瞪着郁金香,眼睛中含着屈辱的泪水,他把自己的胸膛拍得嘭嘭响:“我时时刻刻都在想着你现在是否安全,而你却要和别的男人上床!”
“这是你自己的事情。”郁金香决绝地打断他,“我没有逼你这样做,你脑子里总是想着谁可不受我的控制。”
德拉科闭上了嘴巴。
他不再像一条发狂的毒蛇一样疯狂地喷洒着毒液,他的手留在胸膛上,把心脏前的黑色羊绒风衣攥进了拳头里。
他的脸的嘴角同时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