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如实回答:“还是老样子呗,半死不活的。”
“跟我去看看。”
六子答应下来,快步跟在秦夜寒的身后进了别墅的电梯。
秦夜寒很快按下电梯的按键,但是电梯并不是往上行驶,而是往下。
这一栋别墅看起来跟其他的别墅没有什么区别,底下却有四层那么深。
电梯很快停了下来,秦夜寒带着六子打开一道又一道的门,最后出现的是一间医疗室。
这间医疗室虽然在地下,但是其中的医疗设备并不比最顶尖的医院差,甚至,这个地下室还有两个医生六个护士,分组二十四小时守着。
医生们看到秦夜寒来了,立即前来问好。
秦夜寒点了点头,抬步走进去了。
房间里是冰冷的白色,昂贵的仪器都开启着,发出运行时发出滴滴的声音。
而仪的尽头就连接在睡在床上人的身上。
她很小,很单薄,盖在白色的被子下,只有那么小小的一团。
她紧闭着眼睛,脸上毫无血色,唇瓣惨白,就连头发都是干枯的,没有光泽。
如果不是她的胸口还在微微起伏着,就好像是一个死人一般。
秦夜寒坐在床边。
显然他是经常来的,椅子摆放的位置跟角度都是他所习惯的。
秦夜寒说:“你本来就该死了,在所有人眼里也你的确是一个死人了。可是他们不知道你还活着,而我也不会让你死。”
“只有你活着,我跟你妈咪的关系才不会永远斩断。她永远都将欠我的。”
而人的愧疚亏欠会有多么大的力量谁也不知道,但不管多大,绝对不会是无动于衷。
尤其是,等医治好了她,再将她按照他的心意养大,到那时,他倒要看看容九辞拿一个对他满怀恨意的女儿怎么办?
这样的未来想想都让人高兴。
只希望容九辞到时候又也能这么高兴。
……
天色一亮,慕容容就醒了过来,她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去回设计部上班。
容九辞推门进来,就看到慕容容忙碌的,宛若小蜜蜂一般的身影,
“不用这么着急上班,等休息好了再去也不晚。”
“我已经休息了很久了,现在只想尽快地投入工作。”
容九辞不由挑眉:“为了我就这么拼?”
“不仅是为了你。”慕容容编了一条五彩绳索将一架小钢琴的模型挂在脖子上。
她的手指轻轻地从小小的琴键上摸过,发出叮叮咚咚的钢琴声。
这一架钢琴虽然小,却很精巧,按下的时候音质很好。
以前的时候,安安每一次从琴房练琴回来,她都会坐在阳台样摆弄这个这个小钢琴。
明明是那么小小的一个小姑娘,弹起钢琴来,却专注认真得不得了。
每当那个时候,她总会忍不住去想,有朝一日,女儿在维也纳的金色大厅开自己专属音乐会的风光。
慕容容的眼眶蓦然红了。
哪怕时间已经过去许久了,女儿突然过世的痛非但没有消散,反而一点点地深入骨髓,只要想起来就痛不欲生。
容九辞走过去,将慕容容揽进怀里,他没有再说任何安慰的话。
丧女之痛,是任何语言都安慰不了的。
慕容容花了许久这才整理好情绪,然后跟容九辞一起下了楼。
她刚走下楼梯,想搜就走了过来:“慕小姐,慕太太来了。”
慕容容惊讶得不行,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我去看看。”
慕容容快步走进客厅,果然看到李秀琴端坐在沙发上。
她依旧是跟昨天一样,全副地装扮,争取让自己看起来富贵雍容。
“妈,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李秀琴这么说着,视线却频频向慕容容的身后看去。
最终忍不住问道:“容总呢?一大早就走了?还是昨夜没有回来?”
“他还没有走。”慕容容停了一下,忍不住问道:“妈,你找他有事儿吗?”
“没什么事儿,就是想看看。”李秀琴嗔怪着:“你跟容总都住在一起了,结果我还没见过人,这像话吗?”
慕容容刚想开口,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伯母说得对,到了现在还没有上门拜访是我的失礼,还请伯母原谅一二。”
“不敢,不敢。”李秀琴连忙摆手:“我……我的意思是,不过是小事,既然都是一家人不用计较。”
“多谢伯母大度。”
李秀琴客气地跟容九辞寒暄着,望着他的容貌怎么都移不开视线。
她越看就越满意,越看心里就越火热。
容九辞又跟李秀琴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