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跟我客气什么？你是我的儿子。我总得完成你的心愿。”

看着儿子努力微笑，却让一张脸更加变形的模样。苏太太的眼泪有些模糊。

其实她明白儿子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想让慕容容愧疚，更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现在这副样子。

可其实她刚才重新她的怒吼和痛恨都是真的。

哪怕她清楚儿子是意外，救人也没有错，可是当她知道，儿子是为了一个女人才变成这样的，心里的还是满是痛苦跟怨恨。

苏冷遇看到了母亲痛苦的样子，很想抬手给她擦擦眼泪，抱抱她。

可是实际上他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他知道自己这辈子毁了，可是他没有办法责怪慕容，因为这并不是她的错。

错的是他。

如果不是他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他也不会有现在的下场。

因果，因果。

有因才有果。

他的贪念是因，如今的下场是果。怪不得任何人。

只是这一些话，哪怕是对着母亲他也说不出来，他还不想让自己的母亲觉得他是一个卑劣的人。

……

出了医院以后，慕容容猛地停下脚步，看着身后的秦夜寒，有些不耐烦：“秦总，你总跟着我做什么？”

“等你谢我啊。我刚才那么帮了你。你难道不应该对我表示感谢吗？”

“帮了我？”

“对啊。要不是我，你最少多挨一个巴掌。也没准会被那个女人弄到头破血流。”

“我宁愿挨巴掌，宁愿头破血流！”慕容热一下声音有些高。

没有人知道她内心里多么煎熬，刚才她跟苏太太说的都是真的。她真的宁愿是她自己。

这种愧疚的滋味太难受了。

秦夜寒看着慕容容痛苦的模样。忽然意识到她说的这一番话是真的。

她真的宁愿这个受伤的人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