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蜷缩着，如同胎儿在母体的姿势一样，那是受伤之后，人最本能的反应。

慕容容倒了一杯温水走过去：“妈，先喝点水吧。”

程素心抬起眼皮，她的双眼红肿，看起来像是哭过的，见到慕容容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这么大肚子了，还不好好在家休息。”

“还有一百多天才到预产期，我行动也很小心不碍事的。”

“我看不是预产期时间还长，而是你放不下手中的工作，不肯在家休息。”程素心有些不满：“九辞真是太纵着你了。”

慕容容笑着说道：“才不是九辞纵着我，而是妈你纵着我。你先是辛苦三十年养了这么好的儿子，又从来没有仗着婆婆的身份就对我指手画脚的。这还不是纵容吗？这是最大的纵容了。”

“来的时候吃了糖吗？嘴这么甜？”

话虽然这么说着，程素心的神色却好看了许多，她说道：“看到新闻了？”

“嗯，看到了，你跟爸的事情闹得很大，现在全网都在关注，也都在喊着让你们复合。”

“复合？”程素心冷笑一声：“他也配？”

她提起容旭峰的时候，眼神里带着强烈的厌恶。

她从未这么厌恶过一个男人。

慕容容将程素心的反应看在眼里，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程素心，她其实从来都不怎么会安慰人。

“我们知道您跟爸这件事儿之前正在回帝景苑的路上，当时恰好听到了您跟爸离婚的事儿。容九辞觉得这件事拖得太久了，就给法院打了一个电话让他们将排期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