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深并不意外孟风眠的惊讶,继续道:“我这还都只挑了些轻的说,要是说全了,你怕是得更炸裂。” 孟风眠拧着眉,表情已经不太好了。 “我们毕竟这么多年情分了,悄悄跟你吐槽两句也就得了,可不敢说他别的什么坏话,这样不义气。宋小三这个人呢,不是什么坏人,就是脑子不太好,栽在了女人手上,做了不少混账事儿。” 孟风眠听着听着,突然目不转睛地盯上了霍言深。 霍言深只觉得周身寒意阵阵,慌忙举手投降:“我……我虽然一起长大,可我跟他可完全不同啊,他没脑子,我可是有的,我分得清好坏对错,绝不可能像他那样浑蛋。” 孟风眠突然笑出了声:“我又没说什么,你也不用慌成这样吧,你这样,我反而更加怀疑……” 霍言深一脸惊恐:“怀疑什么?我可没有妹妹……我妈没生,外头也没乱认。” 孟风眠:“……” 她白了霍言深一眼,开始怀疑自己,怎么突然栽倒在一个白痴的手上? 可反悔似乎已经来不及了。 这会儿正跟人回家见父母…… 这样的一段小插曲反倒让孟风眠心中轻松不少,原本出门时的紧张顿时消散了,她理了理自己的衣裙,时不时又拿出镜子看看自己的妆容,生怕在见到霍言深父母时有丝毫不妥。 霍言深见她这样一副严肃谨慎的样子,心中畅快不已。 孟风眠越是这样,便越说明她很重视这次见面。 越是重视不就越说明了对他感情的真挚吗? 霍言深如同吃了蜜饯一样,满腹甜腻。 他紧紧挽着孟风眠的手,他的幸福就在眼前,他绝不会放手。 想想宋修远和容九辞,霍言深越发觉得,自己竟然才是最幸运的那一个。 车子开进霍家大宅,孟风眠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讶和慌张。 她早前便从霍言深那边了解了许多,包括大宅里的忌讳和规矩。 虽然霍言深告诉她,霍家的规矩和其他一些大家族的规矩不太一样,霍家没有那么些老旧的观念,大可以尽情放纵随意些。 可孟风眠自然不敢把这些话当真。 她还是多留了个心眼,一举一动都极尽大方低调,不让人看出错处。 下车后,霍言深便一路挽着孟风眠的手。 从外院到主楼,一路都有人在向霍言深打招呼。 孟风眠小声问:“不是说没有别人吗?” “是没有别人啊!”霍言深道:“我特意交代了的,今天家里不许出现旁人,刚才那些都是帮佣,不会打扰我们的。” 孟风眠不再作声。 主楼外,霍家管家亲自来迎的他们,孟风眠客气地打了招呼,霍言深嬉皮笑脸地向管家打听道:“我妈没背着我乱请人到家里来吧?” 管家笑着回:“没有的,夫人早早便婉拒了今天所有的访客,自从听说您要带女朋友回来,从前天开始,这里里外外都吩咐人重新打扫过了,就连园子里的花草,都精心修饰过。” 孟风眠听着,大有极受重视的感觉。 霍言深附耳道:“我说吧,我爸妈都是很好相处的人,你尽管放轻松。” 孟风眠心底大有感触,那时不时看她一眼的霍家管家,都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想来,这次见面应该不会像自己想象的那样。 再往前走,绕过两处假山,孟风眠没敢东张西望,却清楚地感知到了这园子的气派。 “这边。”管家引着路:“夫人今早还给甜甜洗了个澡。” 管家嘴里所说的“甜甜”是条憨厚的大金毛,那是霍夫人一直养在身边的,说起狗,管家问道:“孟小姐不怕狗的吧?对狗毛过敏吗?” 孟风眠摇头:“不怕的,也不过敏。” 管家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好。” 很快,三人便走到了主楼,正厅里,霍父和霍夫人早就穿戴整齐地等着了。 孟风眠一抬眼,便看到了一只圆滚滚十分憨傻的狗头,大金毛正依着门框伸长了脖子往外张望,直到看到了霍言深几人,整只狗便兴奋了起来。 霍言深吹了声口哨,大金毛便摇着尾巴朝他飞奔了过来。 “甜甜!”霍言深喊了一声,大金毛便将自己的狗脑袋蹭到了霍言深怀里。 霍言深同甜甜玩闹了一阵,甜甜突然注意到了旁边的孟风眠。 它乖巧地蹲坐在孟风眠面前,伸着狗头一副求摸摸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