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临川听着冯珍珍话里的狠厉,心中一紧,不由慌忙问道:“冯珍珍,你想做什么?”
“你是属鱼的吗?记忆只有七秒钟了,我说过了要成全你和季白白,我说话算数。”
冯珍珍将一个信封扔在程临川的身上说道:“这里有季白白现在所在的位置,你只要过去就能带走她。从此跟她隐姓埋名,去过属于你们的生活。当然你也可以给秦达打电话,让秦达将她带回去。
这么做有一个好处,你用季白白换了你往后的泼天富贵。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我多劝你一句。你真的不用介意别人知道你这么做,会骂你靠女人,会嫌弃你卖妻求荣。这就是一个笑贫不笑娼的年代。没人会笑话你。至于怎么选择是你的事儿。”
程临川都没有听冯珍珍将话说完,就转身大步离开。
听到房门被关上的声音,看着已经消失在门口的身影,冯珍珍先是愣了愣,旋即大笑起来,他笑得越来越厉害,到最后喘不上气儿来,整个人如同一摊泥一般趴在沙发上。
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她原本还准备了说辞,想让程临川赶紧从她眼前滚走滚开。
可是她想得太多了,程临川得到了季白白的地址,连一秒钟都没有停留就走了,他甚至都没有看她一眼,他没有看她这个曾经的妻子,一个为他怀过孕的女人一眼。
冯珍珍笑了好一会儿,等笑够了,摇摇晃晃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然后走到窗户边。
她坐在窗台上,远远地看着远处的天空。
此时的天色已经慢慢的暗了下来,一轮夕阳挂在天边,那光芒宛如最瑰丽的织锦,温柔地洒在她的身上,为她披上这个世界上最美的衣服。
季白白的指尖轻轻地从肩膀上拂过,仔细整理着每一个衣角。
以前她每一次出席宴会的时候,都会穿上一身新礼服。她总是站在镜子前面看着将她装点得更加美丽的礼服。
只是已经许久没有整理了过了。
冯家落败之后,已经很久没有人给她准备过礼服了。
砰——
房间的门又一次被撞开。
冯珍珍回头,看着破门而入的一群人,唇角慢慢扬了起来,淡淡的说道:“秦先生是不是新婚被美色消磨了意志?要不然这次怎么来得这么慢,我都等了你们许久了。”
秦达并没有冲上前,他怕刺激到冯珍珍。
他站在房子的正中央,放在身侧的拳头紧紧地攥着,厉声问道:“白白呢?你把白白弄到哪里去了!”
“你问季白白呀,我把她绑在放在楼上了。”话音刚落下,就有一个保镖,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楼上。
很快保镖就回来了。
他说“楼上没有人。季小姐没在楼上。”
冯珍珍笑得花枝乱颤:“我就是胡说八道的,没想到你们这么沉不住气,哎呀,这可真是难得一见的场面。你们这样的大人物竟然也被我耍得团团转。”
宋修远已经忍不住了:“冯珍珍,你快说到底,把以初和季小姐绑到哪里去了!”
冯珍珍的视线瞥过去,好奇地说道:“我以前听说宋总心硬如铁,为了一个收养的妹妹,逼着自己的妻子点火自焚。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的男人,只会对宋红枫钟情,没想到可以初出现没多久你就移情别恋了。”
冯珍珍满脸的好奇,问道:“宋修远你能不能告诉我宁以初怎么让你心动的?自从我嫁给程临川之后,我也做了许多的事情讨他的欢心。但是呢,他那颗心还跟石头一样怎么捂不热?我真的很苦恼,也很难受,你教教我好不好?要是你愿意教教我的话,我就偷偷地告诉你,可以初在哪里?”
“我会对宋红枫好,是因为她是我妹妹!我也承认我为了她做了许多错事!我会爱上以初,是因为她就是我的妻子黎清姿!她为我生了孩子,为了我受了那么大委屈,我不爱她又爱谁?”
“原来是这样,原来她就是黎清姿,她没死啊,一把火都没把她烧死,可真够命大的。”冯珍珍又问:“所以,你为什么会不爱宋红枫,爱上黎清姿?是因为她给你睡,给你生孩子吗?如果是的话,为什么我也给程临川睡,我也怀了他的孩子,他还是对我不冷不热的。我不好吗?我要钱有钱,要容貌有容貌?他究竟有什么不满意的?”
冯珍珍说着就激动起来。
宋修远蹙着眉头,一脸的冷漠说道:“大概是因为你眼瞎,选错了男人。”
冯珍珍激动起来:“对,你说得对,我就是选错了男人,不是我的错,不是我不好,对,就是这样的。”
冯珍珍像是看自己一样看着宋修远:“宋公子,真没想到你这么有眼光,能认识到我的好。可惜啊,我们认识得太晚了,要不然,我绝不会爱上程临川那个蠢货。”
冯珍珍的视线落在宋修远的脸上,像是在打量自己的所有物,神情里又满满都是遗憾。
宋修远一阵恶心。
他从未这么讨厌过一个女人,但是现在还没有找到以初,他就只能忍耐着:“以初到底在哪里?”
“她没在这里。”冯珍珍见到宋修远的神情里带上怒意,连忙说道:“宋公子,那你可以放心了,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