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枚霹雳弹带着呼呼风声,分打青衣人眉心和咽喉两大要害。去势虽猛,速度却并不快。青衣人江湖阅历虽少,对余长远等人也并非全无防备。见何毅突然出手,长剑已然出鞘,剑花一抖,便向两枚霹雳弹刺去。
何毅的霹雳弹从外形看去,与江湖高手所用的铁弹暗器一般无异,但厉害的是他的霹雳弹内藏huo yào和钢珠,掷出后一遇外力,立时便会bào zhà,百余枚钢珠飞出,对手武功再高,又如何在刹那间避开这些细钢珠的攻击?
青衣人却不知道霹雳弹的厉害,内力贯注剑上,一心要将两枚霹雳弹震飞,然后脱身便走。
眼见青衣饶长剑便要刺上霹雳弹,倏忽之间,却见青衣人身子一颤,长剑竟然偏了半分,那两枚霹雳弹已然到了他的面门。
这一下忽生变故,青衣人长剑在外,已来不及收剑抵挡,百忙之中在马上身子后仰,一瞻铁板桥”,两枚霹雳弹堪堪从他斗笠外沿掠过,虽未打中,一股劲风却将他的面纱掀了起来。
两枚霹雳弹远远飞了出去,正击中了数十步开外的一株大树上。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大树树干被炸了一个大洞,碎屑横飞,夹杂着钢株四处飞溅的破空声,声势极为惊人。
青衣人从马上坐起,也是惊魂未定,长剑一指众人,道:“你们这些卑鄙人!言而无信,用暗器伤人,还自称什么江湖大侠,当真是猪狗不如!”
众人一脸惊愕,直直的盯着青衣人,竟然无一人应答。
青衣人见余长远等人面露惊讶之色,心下大为不解,忽然感觉脸上一凉,这才惊觉面纱已被掀起,搭在斗笠之上,自己的真面容已被众人看到。
余长远也万万没有想到,与自己激斗百余招的竟然是一个美貌少女。
这女子生了一张瓜子脸,睫长眼大,容貌甚是秀丽。只是方才一番恶斗,脸色微红,已是微微见汗,更增娇艳之色。虽做男装打扮,却掩不住生的娇柔美丽。
余长远与何毅联手,用此偷袭手段杀害了不少江湖好汉,此次却意外失手,更想不到对手竟然只是一个纤弱女子。虽知她必与慕容山庄大有关联,但若被她走脱,将此事传扬出去,何毅的霹雳弹暗器被江湖中人知晓,再与人交手之际威力定然大打折扣。何况五人在江湖之上素有侠名,却以卑鄙手段出手偷袭,此事传扬出去,五虎山庄如何在江湖立足?
念及此处,余长远手握双笔,高声喝道:“大伙齐上,别让这个丫头跑了!”
那少女早知不妙,拨转马头便走。余长远轻功不弱,但那白马四蹄翻飞,瞬间已走得远了。
庄恒云道:“大哥留步,我和老四老五去追!”罢拍马追了出去。
余长远只得停下脚步,几名庄丁将他的坐骑牵了过来。余长远摆了摆手,道:“大伙儿心提防,等二庄主他们回来再走不迟。”
此时已是下午时分,中午的炎热慢慢散去,微风轻拂,四周寂然无声。众庄丁将五辆大车围成一个圈,各持兵刃守在四周,以防有人再来偷袭。
燕独飞与厉秋风找了一棵大树下歇息,燕独飞低声笑道:“厉兄弟好俊的功夫,想不到你不只刀法撩,这暗器功夫也是一绝啊!”
厉秋风微微一笑,道:“我就瞧不惯这些暗器伤饶卑鄙手段,倒也并不是为了救人!”
燕独飞道:“厉兄弟心思机敏,我是万分佩服的。若是换作我,定然是先行打飞何毅的霹雳弹。只是霹雳弹距那女子极近,即使能打中霹雳弹,只怕也会当场bào zhà,那女子也是无幸。厉兄弟却以暗器震开女子的长剑,迫得她躲开霹雳弹,毫发无赡逃过这场大祸。余长远等人也无法发现是厉兄弟发射的暗器,只道是被那女子瞧出了破绽。在这刹那之间,厉兄弟计算得却如此准确,放眼江湖,有几人能够做到?”
厉秋风道:“燕先生笑了。锦衣卫中用暗器的好手颇多,厉某也只是听他们闲聊时提过。方才出手,并未想得太多,倒教燕先生见笑了。”
燕独飞连连摆手,道:“先生二字,厉兄弟再也休提。若是看得起燕某,咱们便以兄弟相称,你看如何?”
厉秋风道:“但凭燕兄吩咐。”
燕独飞听他改了称呼,心下大喜,道:“咱们兄弟齐心合力,何愁大事不成。”
两人又聊了几句,厉秋风道:“依燕兄来看,这女子是何来路?”
燕独飞道:“慕容秋水号称江南第一高手,但是此人已隐退江湖二十余年,见过他出手的人早已死得干干净净。慕容家的剑术武功到底是什么样子,见到的人极少。听余长远的口气,他曾见过慕容秋水出手,是以认出了那女子的武功来历。慕容家年轻一代的高手中,以慕容丹青名气最大。只是此人从不踏入中原一步,武功到底如何,也无人知晓。愚兄对江湖中的剑术高手略知一二,却从未听慕容家有这样一个武功撩的年轻女子。锦衣卫耳目众多,厉兄弟难道对慕容山庄也全无了解么?”
厉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