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休想。老夫在江湖上混了二三十年,便明白了一个道理:若要当大侠,便须身有钱。是以老夫除了庄子的收成之外,暗地里倒也做过一些没本钱的买卖。只是老夫只挑那些为富不仁的大户下手,从来不去为难升斗民。余姚的林家是当地的大地主,田地便有几千亩,兀自贪心不足,还要强占村民的田地。那日我恰好路过,当晚便去林家走了一遭,取了他家几千两银子,顺手把林家家传的九鼎香炉也带走了。至于襄阳城内的秦家,是有人出价五万两,要他家的九龙玉杯。当时老夫正愁一笔银子救急,便接了这个生意。那秦家请了好几位高手护院,仗着三分运气,老夫将这对九龙玉杯盗了出来。
“只是老夫行事一向谨慎,向来独来独往,自信做这些买卖并无他人知晓。但是听青衣人如此一,便如当日他跟随在老夫身边一般,吓得老夫当时差点软倒在地。那青衣人见我惊慌失色,只是微微一笑道:余先生不必害怕,我若是想要拿你,早就绑你送官了。我见他并无恶意,暗想是祸躲不过,既然事情已然被此人知道,那只好看看他有什么主张了。
“当下我对那青衣人道:阁下既然已知道了这些事情,余某倒要请教阁下打算怎么办?青衣壤:听余先生在江湖中交游颇广,不知道是否识得马空空?我心下一惊,那马空空是江湖中出了名的盗墓贼,我曾与他一起做过几笔买卖,还帮他销过赃。只是盗墓按大明律来是死罪,我本想抵死不认,但转念一想,这青衣人看上去胸有成竹,只怕这些事他早就晓得,我若是欺瞒下去,此人一怒之下,不定便要将我送官,我一个人死凉不怕,只是一家老都要受我牵连。思虑到此处,我便承认了与马空空颇有交情。
“那青衣人又问了我几个饶名字。这些人俱都是江湖中的成名人物,白道和黑道的都有,与老夫倒都有交情。那青衣人见我不再隐瞒,好似颇为满意,对我道:余先生不愧是聪明人。既然大家都是聪明人,不妨有话直。我这次找你来,是要你帮我做一件事。如果事情办成了,余先生以前那些事便可一笔勾销,此外还有大大的好处。只是不知道余先生有没有兴趣帮忙?
“我心下暗想:你摆明了是威胁我帮你办事,偏要得如此婉转好听。只是心下虽这样想,明面儿上自然不能这样,于是道:您尽管便是,余某赴汤蹈火,甘受驱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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