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秋风和燕独飞听完余长远所讲述的兴献王陵墓一战,与此前庄恒云所的往事一一印证,倒也大致对得上,心下不由暗自诧异:这老贼居然没有太多的谎话,倒真是稀奇。但是转念一想:焉知不是他早与庄恒云定下了计谋,故意来蒙骗我们?
余长远见两人沉吟不语,还以为被自己所的往事吓住了,接着道:“这是当年武林中的一件大事,各帮派的高手损折着实不少。像崆峒派,掌门人和派中的几名高手尽数丧命于兴献王陵墓之前,就此一蹶不振。只是因为其中涉及到朝廷,这事情最后居然无声无息的了结了。况且几个月之后,兴献王便入继大统,此事更无人敢提。”
燕独飞道:“余庄主认为此次各帮派齐聚永安城,难道是和十二年前兴献王陵墓一战有关么?”
余长远道:“这也正是老夫不解之处。想当年参与盗墓之事仅由各帮派中的首脑人物知晓,而这些首脑人物大半死于此役。况且云飞扬已经严令此事绝对不许外传,这些帮派首脑均有把柄握在锦衣卫手中,按理来也不会泄露出去。唉,老夫现在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样一回事了。”
厉秋风与燕独飞心下暗自盘算,泰山派当年也参加亮墓,只是余长远并不知道。这明云飞扬对余长远也并不信任,早就布下了后手。很有可能是让余长远这一队人马打头阵,而泰山派所在的一队在后监视,甚至是等前一队人马得手后,后一队便即杀人灭口。只是人算不如算,早有杀手埋伏在兴献王陵墓周围,将这两队人马尽数歼灭。
余长远道:“厉兄弟既然探听到这些消息,明泰山派是铁了心要灭了咱们。明后日他们的帮手还会络绎赶到,咱们倒不如先下手为强了。唐赫明早便要突围,咱们不妨也随他们一起杀出去。只是突围之际,咱们万万不可猛打硬冲,让兴远镖局和岳老怪一伙去跟泰山派拼命。咱们先假装与泰山派动手,待双方打成一团之时,咱们便向城dong tu围。想那泰山派见兴远镖局一伙猛烈攻击,必然不敢再派高手前往城东赴援,即便他们此前已经派了人手在城东帮助丐帮防御,此时见兴远镖局猛攻城西,也必然要将城东的人手调回来围攻兴远镖局,咱们便可趁虚从城东出城。”
燕独飞拍手赞道:“好一招瞒过海,余庄主此计甚妙,在下佩服之至。”
厉秋风心下暗想:这老贼真是诡计多端,谁要是与此人交朋友那真是倒了大霉,随时都会被出卖去背锅。
三人又密议了明日突围的暗号,余长远这才告辞。待他走后,燕独飞笑道:“咱们此行有这个老贼帮忙,倒省了不少麻烦。不管明日兴远镖局和五虎山庄是否能够脱身,咱们兄弟是一定要想法子离开永安城,不过走之前一定要拿到余长远手中的东西。最好这老贼与泰山派拼个你死我活,双方同归于尽,咱们便可从余长远的尸体上拿到东西了。哈哈、哈哈。”
次日一早,便有庄丁来通知厉、燕二冉大堂进早餐。两人赶到大堂之时,兴远镖局众镖师早已聚齐,随后五虎山庄诸人才纷纷来到。余长远与唐赫、岳铁崖等人坐了首席,几名兴远镖局的镖师安排众人坐下,五虎山庄的庄丁被赶到了一边。何毅等人见兴远镖局喧宾夺主,隐然已将顾家老店全盘控制,心下均愤愤不平。余长远连使眼色,何毅等人这才没有发作。
吃罢早饭之后,唐赫将众人聚齐。他站在厅中道:“泰山派欺人太甚,先是劫杀五虎山庄,后又下毒手害死了咱们兴远镖局的人,这血海深仇,岂能不报?!”
他话一完,兴远镖局众镖师立时挥拳喊道:“报仇!报仇!”声震屋瓦,气势惊人。
燕独飞低声对厉秋风道:“看到没有,这帮子早就演练好了,摆明两这里来是别有所图。”
唐赫接着道:“今日咱们便要与泰山派决一死战。除了咱们兴远镖局和五虎山庄的朋友外,还有岳先生和其它武林同道相助,定要将泰山派尽数歼灭!”
那些镖师便如玩偶一般,又挥拳高喊:“誓灭泰山派!誓灭泰山派!”
唐赫手抚胡须,神情颇为自得,随后双手一举,众镖师立时停了下来。只听唐赫道:“咱们远来是客,自当推五虎山庄为主。今日与泰山派决战,便请余庄主带同五虎山庄各位好朋友打头阵,咱们从后掩杀,定可以大获全胜!”
余长远等人脸色顿时变了,厉秋风和燕独飞也是一怔,心下暗想:“想不到唐赫这老家伙更狠,余老贼只怕要大大不妙。”
余长远心下暗骂唐赫无耻,但此时此刻已势如骑虎,更不能与唐赫翻脸。他心下苦思良策,正犹豫间,只听唐赫温声道:“余老弟,你先召集五虎山庄的朋友们准备好兵器,一会儿咱们便杀出去。”
余长远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这个自然。”罢对庄恒云道:“老二,把咱们的人召集到一起,准备好兵刃暗器。”
庄恒云面露愤愤不平,余长远冲他使了个眼色,道:“五虎山庄的兄弟们带好兵刃,行李全部丢掉,都到后院中聚齐。”
过了片刻,余长远等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