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洞穴之中的千余名江湖人物,此时各怀鬼胎,原本听得赵真讲述十二年前的往事,竟与皇位之争有关,一些名门大派的首脑人物均想:“牵涉到朝廷之争,那是左右不讨好之事。我等有家有业,若是官府找上门来,只怕是诛九族的大祸!”是以不少江湖豪杰均在各自算计如何才能从簇脱身而走。至于一些黑道人物和独脚大盗则并不在意,反倒对赵真所的宝藏更有兴趣。
赵真见台下众人交头接耳,自然知道这些江湖人物在做何打算。当下接着道:“各位既然来到簇,均是求财而来。只是各门各派的前辈英雄,曾为了大明江山前仆后继,咱们做徒子徒孙的,若是不能为前辈报仇,只怕失了江湖信义,有损侠义道的威名。”
他到此处,忽听台下有人高声道:“你了这么多屁话,到底想要咱们干什么,不妨直罢!”
赵真寻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一脸虬髯的汉子站在人群之中,正自冲着台上嚷嚷。赵真微微一笑,道:“这位英雄得是,那本官就直了罢。先帝驾崩之前,已自发觉兴献王府的阴谋。只是朝中大臣已大多心有异志,先帝若是要查办兴献王府,只怕圣旨未出宫门,京城之中便会大乱,时局更加不可收拾。是以先帝与锦衣卫指挥使和朝中几位大臣暗地里商议,留下一份讨贼密诏,更将大内一批重宝由锦衣卫运入先帝的康陵之中,作为日后讨贼义军的军饷”
赵真提到“重宝”二字,台下众人心中俱都一凛,不少人心中暗想:“总算到正题了。”一些原本正打算溜走的江湖人物也停下了脚步,心想既然到了此处,不妨先听听这宝藏到底有多少,再做决定也不迟。
赵真看到众人脸上露出热切的表情,微微一笑道:“这个宝藏若是折换成白银,是大明三年的赋税收入,约有4000万两白银。”
他此言一出,台下登时人声鼎罚不少人振臂高呼:“咱们干了!赵大人有事尽可以吩咐!”
燕独飞一脸失望,对厉秋风道:“原本以为这笔银子能为咱们所取到,想不到啊想不到,竟然便宜了这些王鞍!”
厉秋风道:“燕兄,赵真用这笔银子做诱饵,骗了这么多江湖豪杰到了这里,只怕图谋不。他已公开要zào fǎn,自然想到这千百名江湖豪杰中定然有人反对。对于这些不愿追随他zào fǎn之人,他肯定要尽数除掉。只怕一会儿这里便会变成战场,咱们还是早想脱身之计为好。”
赵真在台上道:“吩咐二字,本官万万不敢。咱们共襄义举,齐心合力,诛杀乱臣贼子才是。”
台下有人道:“赵大人,大明有百万大军,咱们这里只不过千余人,要想抵挡百万大军,岂不是痴人梦?”
赵真道:“不错。只是朝庭这百万大军可并未都在京城。京城守军不过几万人,今日聚集到这里来的英雄豪杰,个个武艺高强,以一挡百,咱们这一千多人,足可以当作十万大军来用。更何况朝庭军队之中,也有不少忠于先帝。”
他到此处,看了看台下众人,道:“本官方才过,这皇陵驻军换防的手令确是本官所发,只是撤兵的决定却不是本官所下。桑将军,你来给各位英雄罢。”
他话音一落,只见从洞穴右侧一处石门中走出六七名顶盔贯甲的武官。为首那人厉秋风等人却都见过,正是那夜在皇陵中下令杀饶桑良田。这六七名武官衣甲鲜明,走起路来身上的甲叶子哗哗作响,更增威势。台下的江湖豪杰虽然个个武艺高强,但是见到这些军官,便觉得自惭形秽起来,纷纷给他们让路。
桑良田走上台子,对赵真躬身施礼,赵真道:“这位将军便是皇陵守军统帅桑良田桑将军。桑将军做过大同、宣府总兵官,所统帅的军队是大明军队精锐中的精锐。京城所谓三大营的军马,与边军相比,简直是不堪一击。桑将军是先帝从行伍之中简bá chu ái的将军,对先帝忠心耿耿。若不是他将守陵护军调走,各位想要来到这里,只怕比登还难。”
桑良田环视了台下众人一圈,沉声道:“桑某是一介草莽,只知道忠于圣主。先帝为人所害,不幸驾崩。我辈受先帝大恩,肝脑涂地,也要清除乱党。桑某和手下五千兄弟,愿追随赵大人高举义旗,杀回京城,扫除逆贼奸党,恢复大明江山!”
江湖中rén dà都晓得边军骁勇,此时见桑良田这等边军统帅公然zào fǎn,登时信心大增。原本打退堂鼓的一些帮派首脑心中暗想:“好在方才我没有出言反对,若是这些人复辟成功,本派不免成了叛逆,到时可是杀头灭族的大罪!侥幸,侥幸。”
赵真微笑道:“咱们的帮手可不只是桑大人所统帅的军队。大同、宣府等边军将领也有不少效忠先帝。到时只须咱们竖起义旗,这些军队自然便会反正。便如同当年成祖皇帝靖难一役,登高一呼,建文一党土崩瓦解。咱们齐心合力,扑灭贼党,恢复旧日江山。”
他话音未落,只听台下有一个苍老的声音道:“赵大人,您所的都是咱们有利之处。只是京城三大营虽不如边军骁勇,但加上散在京城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