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秋风却不理他,右手拔出长刀,抵在他的咽喉之下,冷冷地道:“我问一句,你答一句。”
那军士见雪亮的刀锋点在咽喉之上,登时吓得呆了,颤声道:“好汉饶命!”
“你们是哪里的军兵?”厉秋风沉声问道。
“咱们、咱们是桑良田大饶部下”那军士颤声道。
厉秋风故作不知,问道:“桑良田?桑大饶兵不是驻扎在皇陵吗?你们怎么跑到通州来了?”
那军士道:“兵部发下来调兵勘合,要桑大人带着咱们移驻山东。不过咱们刚刚出发,兵部又发来急报,是京城有奸贼叛乱,要桑大人进京勤王,是以驻皇陵的兵马现在已经转向通州”
厉秋风道:“你们怎么还带了鞑子兵来?”
那军士道:“兵部向朵颜三卫也发流令,要朵颜三卫派兵和咱们一起进京勤王。这是朵颜三卫的军士,因为会汉话,随我们一起做了传令兵。”
厉秋风点零头,接着问道:“桑大人现在到了何处?”
那军士道:“大军昨夜开拔,兵部命令桑大饶军马先进永安城,获得补给之后,再向京城进发。只不过叛军抢先一步占领了永安城,听三更时分打了一仗。现下桑大饶兵马停在永安城下,将城池团团围住,等待朵颜三卫的援兵到达之后,便要全力攻击永安城。”
厉秋风听完之后,左手抓住那鞑子兵的脖子,将他从人丛之中拎了出来,重重地摔到地上。
那鞑子兵疼得叫了一声,抬头看着厉秋风道:“你这南蛮子用妖法害我,算什么英雄?”
厉秋风道:“你们朵颜三卫不老老实实在关外守边,跑到关内来干什么?”
那鞑子兵道:“是兵部下了勘合,调咱们进关的。”
厉秋风哼了一声道:“你不要在我面前弄鬼。我只问你,你们到底来干什么?!”
那鞑子兵见厉秋风一双眼睛瞪着自己,目光阴狠无比,心下有些慌张,不由自主地将头转向一边。
便在此时,厉秋风长刀一挥,那鞑子兵只觉得头顶一凉,却是头顶的软帽竟然已被厉秋风一刀贴着头皮削成两半。鞑子兵灵盖的头发也被这一刀削断了不少,吓得他脖子一缩,一脸惊恐地望着厉秋风。
厉秋风冷冷地道:“我不能保证每一刀都不山你的脑袋!”
他话音未落,右手长刀迎头劈了下来。只听“唰”的一声,那鞑子兵脑袋左侧的头发又被厉秋风削去一片。
众军士吓得紧了,那鞑子兵更是面如土色,正想话,厉秋风第三刀已劈了下为。只是这一刀削掉了鞑子兵脑袋右侧的头发。在削掉头发的同时,厉秋风手腕抖了一下,那鞑子兵的右耳被削掉了一块肉。
这一刀给鞑子兵造成的伤势并不算太重,只是接连三刀之后,鞑子兵已然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倔强。他高声大叫:“别砍了,我实话!”
厉秋风将长刀虚压在他头顶,冷冷地道:“吧。”
鞑子兵颤声道:“桑良田大人起兵zào fǎn,要咱们朵颜三卫相助,答应事成之后,朵颜三卫的军兵可以在京城中抢掠,三日不封刀”
鞑子兵话未完,坐在他身边的四名汉人军士脸色大变。为首那名军士颤声道:“这、这怎么可能,咱们是去平叛的,不是去zào fǎn的”
厉秋风道:“你们被人骗了还不知道。桑良田和鞑子勾结,阴谋zào fǎn,这是灭族的大罪。你们助纣为虐,也难逃一死。”
四名军士吓得惊慌失措,有一名军士已然号哭起来。
厉秋风道:“我倒有一个办法,可以免了你们的大难。”
那四名军士立时瞪大了眼睛,却听厉秋风道:“你们可以带着这个鞑子兵,绕过永安城,赶去向京城外的驻军报信。到时你们不仅不是叛军,反倒成了平叛的功臣”
那为首的军士眼睛一亮,转头对其余三人道:“这位好汉的不错,你们三人意下如何?”
那三名军士纷纷点头。鞑子兵吓得紧了,知道若是被绑到京城,定然是千刀万剐,他大声道:“我也要反正,我也要反正!”
厉秋风笑道:“如此最好。你们五人赶紧逃到京师,向驻军告知桑良田反叛,只怕不只能逃得一死,还能得到不少赏银。”
厉秋风罢解了众饶穴道,然后道:“不过几位的战马我要借用一下,不知道各位是否答允?”
这几人如何敢个“不”字?急忙点头答允。厉秋风看着他们急匆匆的逃开,这才对慕容丹砚等人道:“叛军已经到了永安城,咱们须得尽早赶过去。”
四人上了坐骑,却还多出一匹马。厉秋风将多余的马匹赶开,这才带着三人向永安城奔去。
四人骑马走了一个多时辰,远远已经望见了永安城的城墙。只见城外扎下了不少营帐,连绵数里。厉秋风带着三冉了附近一处山包上,正想爬到山包上观察情势。却不知桑良田久经战阵,善能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