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鲜血立时从伤口喷了出来,他急忙用左手捂住伤口,右手不住用火把击打飞来的羽箭。
羽箭袭来之时,司徒桥右足陷在地下,一时之间自然无法闪转腾挪躲避飞来的羽箭。好在刘涌跟在他身后,见势不妙,已自拔出长剑,围着司徒桥绕了一个圈子。边走边挥舞长剑击打袭来的羽箭。司徒桥趁机将右腿从坑中拔了出来,早有三支羽箭从刘涌长剑布成的圈子中飞了过来,堪堪射到了司徒桥的面门。
当此危急时刻,司徒桥已来不及多想。只见他左手火把一竖,一支飞来的羽箭正钉在火把之上。他右手从大袖中伸了出来,手上已多了一支尺许长的钢抓。这钢抓一端套在司徒桥手上,另一端寒光闪耀。只见他右手一挥,“铮铮”两声,已将两支飞到他面门的羽箭磕飞了出去。
此时厉秋风已抢到朱三家身前,一边帮他遮挡飞来的羽箭,一边询问他伤势如何。朱三家强忍着胸口的疼痛,口中说道:“厉公子尽可以放心,我老朱皮坚肉厚,一时还死不了!”
厉秋风心下焦急,无意中看到司徒桥手中的钢抓,心下一凛。这一路上他两次与司徒桥交手,却都未见司徒桥用过兵刃。当此危急时刻,司徒桥终于将这独门兵器亮了出来,倒让厉秋风吃了一惊。
刘涌见朱三家受了箭伤,他一边挥剑击打羽箭一边高声说道:“各位朋友,朱先生受了箭伤,大家围成一个圈子,将他护在中间。”
众人听了之后,一边遮挡羽箭,一边向朱三家靠近。片刻之后,众人已将朱三家围在中间,助他抵挡羽箭的攻击。而且众人布成圆圈之后,只须遮挡迎面飞来的羽箭,不必再担心左右两侧和背后,压力登时减少了许多。
朱三家获救之后,身子晃了几晃,只觉得眼前金星乱舞,半个身子已然不听使唤。他努力想看清四周的情形,却不料脑袋一阵迷糊,心中暗叫不妙,正想说话,却不料双腿一软,一头向地上栽倒了下去。
其时刘涌听到“扑通”一声,急忙转头看去,却见朱三家已然直挺挺摔倒在地上。他大惊失色,一边击打羽箭一边对站在自己右侧的许成和说道:“朱先生摔倒了!我去看看,烦请许掌门替我挡住这个缺口!”
许成和答应了一声。刘涌长剑挥舞,磕飞了两支射来的羽箭,倏然间后退了两步。许成和身形如电,向左闪了半步,立时堵住了刘涌退开的缺口。手中剑光霍霍,将飞来的羽箭尽数挡了出去。
刘涌见许成和等人已经重新布好的阵势,再无后顾之忧,这才急忙转过身子,跑到朱三家身边。此时朱三家脸朝下趴在地上,刘涌将他翻了过来,触手之际,却觉得他身子冰凉,忍不住激凌凌打了一个寒颤。待他将朱三家身子翻转过来之后,借着星光望去,却见朱三家脸上笼罩着一层黑气。刘涌心下一凛,暗想这分明是中了剧毒的症状,可不是箭伤所能导致的结果。他将朱三家轻轻放躺在地上,右手连点了朱三家胸口七处大穴,阻断毒气向五脏六腑侵袭。随后从怀中掏出瓷瓶,取出两枚华山派秘制的解毒药丸,塞入朱三家的口中。只不过此时朱三家已然全身僵硬,药丸虽然落入他的口中,却是无法吞咽下去。
刘涌心下大急,只得左手捏住朱三家的脸颊,右手在朱三家咽喉处一按。只听朱三家口中发出“嗬”的一声,喉结微微滚动,口中两枚药丸已自吞咽了下去。
从朱三家中箭,到刘涌将解毒药丸强行喂入到他的口中,只不过是电光火石间的事情。厉秋风一边挥舞着绣春刀击打飞来的羽箭一边心中暗自计算,发现这羽箭前后共射了四轮。他心中暗想:“这羽箭初时从两侧台城射来,后来从前方的台城和身后的石壁上也有羽箭射了过来。想来并非是人力所致,而是触发了机关之后,使得机括发动,羽箭才从四面方射了过来。若是机关所致,射过几轮之后,待机括中事先安装好的羽箭尽数射出之后,便不必担心了。”
果不其然,待得第七轮羽箭射过之后,四周再无羽箭射来。厉秋风这才松了一口气,转头望去,却见刘涌刚好将药丸给朱三家服下,正要将他重新放躺在地上。厉秋风转过身去,一边向两人身边走去一边问道:“刘先生,朱大哥的伤势如何?”
刘涌一边将朱三家身子放平一边答道:“朱先生中的箭上有毒。他的伤势不重,但是中的毒却非常厉害。我虽然给他服下了华山派的解毒药丸,却不知道是否有效”
他话音未落,忽听得四周异声又起。这次与方才羽箭射来时的声音不同,是极低沉的“呜呜”之声。厉秋风心下一凛,寻着声音向左侧望去。星光闪耀之下,一道银光从中间的台城上直飞了过来,袭向了面对着中间台城的丐帮帮主邓遥。
邓遥见那银光来势劲急,要想躲闪已来不及了。何况他若是闪避,众人布成的防御圈子便会出现一个缺口。到了那时,只怕毫无防备的群豪会有伤亡。念及此处,邓遥明知这银光来势劲急,仍是将牙一咬,将手中的棍子挥了起来,直向飞来的银光上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