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收拾了一番,又将邓遥、林义郎腿上穴道解了,上身和双臂穴道仍然封闭,由楚丹阳和许成和一前一后押解着两人。众人从深渊之上坠落之时,火把已尽数落于水中,无法打捞上来使用。好在身上带着的火折子都已在火堆边烤干,紧急时倒也可以应付使用。
一行人沿着山壁走了十余丈,转过一处山角,眼前的石壁上出现了一道两尺多宽的缝隙,缝隙中却有一道石阶,蜿蜒曲折地向上延伸。司徒桥举着火折子当先踏上石阶,刘涌跟在他身后,随后是清风道人、楚丹阳、邓遥、林义郎、许成和、朱三家、慕容丹砚。厉秋风仍然走在最后。
这石阶沿着石壁开凿,随石壁的走势而曲折延伸。时而倾斜向上,时而从石壁上的洞穴中穿过,有时还要向下走上一段,随后再曲折上升。众人鱼贯而行,脚下都是十分小心。直走了一个多时辰,司徒桥已用完了三个火折子,这石阶仍然曲折不断,还未走到静心寺。
只是众人继续向上行走之时,却发现已然走入一条石缝之中。这石缝宽不过丈许,便如同被一柄利刃自上而下劈开了一番。众人见地势险要,行走得更加小心。到得后来,脚下的石阶突然消失不见,却见上方堆叠着十几块石头,倒与石阶颇为相似。
司徒桥举起火折子向上方照去,朦朦胧胧瞧见这十几块石头顶上似乎有一块巨大的石板,正悬在众人头顶。司徒桥心下一凛,不由自言自语地说道:“这是什么东西?”
因为害怕火折子不够用,是以众人攀爬之时,只由司徒桥手中拿着的一个火折子照亮,其余诸人紧紧跟随在他身后,并未用火折子照亮。是以此时司徒桥借着手中的火折子的光亮看到头顶有异,而跟在他身后的刘涌便看不清有什么异常。此时听得司徒桥自言自语,刘涌心下一凛,急忙对司徒桥说道:“司徒先生,是不是有什么古怪?”
司徒桥摇了摇头道:“站在这里看不清楚。刘先生,你们在此稍候,我先上去看看。”
他说完之后,左手举着火折子,手足并用,踩着那十几块石头爬了上去。刘涌等人站在原地等候,心下俱都忐忑不安。过了半柱香工夫,只听得司徒桥在上面高声叫道:“刘先生,你们晃亮火折子,赶紧上来罢!”
刘涌等人这才晃亮了火折子,沿着那十几块石头攀爬了上去。邓遥和林义郎身上要穴被封,攀爬之际极为不便。楚丹阳和许成和前拉后拽,清风道人和朱三家从旁协助,费了老大力气,总算推拽着两人一起爬了上去。
众人爬到顶端,才发现到了一处石拱桥边,而在举着火折子,怔怔地站在桥边,似乎正看着桥上的石阶发呆。
朱三家爬上去之后,不由得“噫”了一声,立时怔在了当地。慕容丹砚跟在他身后,见他突然僵立不动,心下奇怪,问道:“朱大哥,有什么不对么?”
朱三家颤声说道:“这、这里便是我去过的静心寺”
众人听他如此一说,都吓了一跳。司徒桥猛然转过了身子,直愣愣地盯着朱三家,口中厉声问道:“你没有记错么?”
朱三家颤声说道:“这里我前前后后走了数十次,怎么会认错?”他说到这里,指着刚刚爬上来的那道石缝说道:“每次经过这里,我都会向桥下张望,心想上来。”
众人进入山腹寻找静心寺之初,确实曾听朱三家说过静心寺的模样,而且朱三家特意提起过桥下的石缝。看着眼前的情形,确与他说的几乎完全一样。
慕容丹砚初时听朱三家说这便是他曾到过的那座静心寺,心下也是悚然一惊,不过转念一想,不由心下大喜,口中说道:“朱大哥,若这里真是你曾到过的那座静心寺,岂不是距离咱们出发的那处大洞窟并不远么?咱们从这里返回,用不上半个时辰,便可回到大洞窟之中,与沙姐姐他们会合了。”
众人均已想到了此节,登时欣喜不已。只有邓遥和林义郎心下暗暗叫苦,知道见了群豪之后,若是刘涌、楚丹阳等将此行的经过说了出去,两人身败名裂不说,丐帮和嵩山派必将颜面尽失,只怕从此再也不能在江湖之中立足。
司徒桥却是一声苦笑,对众人说道:“五行卦变化之妙,人所难测。这座假的静心寺本来便是姚广孝用来迷惑世人而建造,咱们进入真正的静心寺,这座假寺便没了用处。它的来路已由平门变为死门,再也找不到来时的道路。各位若是不信,不妨回头瞧瞧,是否还能找到进入此地的石洞?”
众人急忙转头望去,果不其然,只见身后便是灰色的石壁,压根没有什么石洞。
众人一脸惊愕,看着高不见顶的灰色石壁,一时之间都说不出话来。
邓遥突然说道:“司徒桥这个奸人故意将咱们带入死路,这座静心寺才是生路。各位相信老叫花子一次罢,快将司徒桥宰了,否则谁也不能活着出去哎哟!”
他话未说完,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却是朱三家听他此时还敢出言挑拨,实在忍耐不住,一拳打在他的后脑海处。好在朱三家这一拳并非是想取他的性命,这才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