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史天宝见那怪人不敢硬接自己的招式,心下得意,踏上一步,又是一刀砍去,这次却是削向那怪人脖颈处。那怪人这次却不躲避,右手钢抓一挥,竟然直抽向史天宝小腹。史天宝一惊,见那怪人使出了两败俱伤的打法,自然不肯上当。右手长刀一收,直迎向那怪人手中的钢抓。谁料那怪人这一抓却是虚招,见史天宝收刀回防,他右足一点,身子已然跃起,竟然从史天宝头顶跃了过去。随后几个起落,已自到了关冢出口处。两名守在出口的史家刀弟子正要将他拦住,他却身子一晃,从两人中间穿了过去,瞬间便闯出了关冢。
史天宝如何肯放过此人,右手长刀一挥,口中喝道:“大伙儿快追,绝不能让这人逃走。”
此时有六七名史家刀的弟子身上带伤,不过大少爷吩咐下来,只得强忍着伤痛,随着史天宝追了出去。
眨眼之间,关冢前只剩下于帆和于承嗣。于承嗣见四周无人,这才低声对于帆说道:“史家刀名震洛阳城,想不到竟然如此脓包。”
于帆道:“史念豪在武林中也算是成名人物,按理说他的儿子,不该如此蠢笨才是”
他说到此处,不由摇了摇头,心下殊为不解。
便在此时,忽听得关冢东侧一片树林之中传来一阵鸟鸣之声,紧接着一道灰影自树林中飘过,直向关帝圣君庙外飞了过去。
于帆和于承嗣大惊失色。因为从那道灰影出现的位置来看,此人一直藏在树林之中,距离关冢不过十余丈,方才关冢前发生的事情,只怕已尽数收于此人眼底。
于承嗣神色一变,右手自腰间一探,已然抽出一条丈许长的黑鞭。只见他作势便要跃起,向那灰影追去。于帆急忙伸手拦在他身前,沉声说道:“此人的目标是那个怪人,不是咱们。咱们另有大事要办,不要节外生枝。惹怒了此人,只怕事情不好收拾。”
于承嗣心下不服,只是这几年一直随侍在于帆身边,事事顺从于帆的命令,此时虽然郁闷之极,却也只能答应了一声,将长鞭收回腰间。于帆知道他心中不服,便将昨晚此人在天一客栈之外窥探之事说了。于承嗣脸色大变,对于帆说道:“大人,会不会是敌人有所防备,派了此人监视咱们?”
于帆摇了摇头,道:“那倒不是。从此人的举动来看,倒不像是一个恶人。而且昨日他在上清宫前,已经露了一手功夫,能够隔空发力,内力极是了得。方才他一直窥伺在侧,咱们却没有发觉,而且瞧他的身形,轻功更是了得。不过他若是针对咱们,便不会急着离开。回想此前的情形,我倒以为他是在跟踪那个怪人。咱们此次到洛阳来,肩负重任,不要没来由地去惹怒这样一位大高手。”
此时史家刀派在出口处守卫的弟子也尽数随着史天宝向前殿追去,原本被这些人拦在外面的香客三三俩俩地走了进来。于帆怕引起别人的注意,便和于承嗣装作祭拜的样子,在关冢前合什默祷了片刻,这才一前一后离开了关冢。
在关冢前看了一场混战,又不知道那灰衣人到底是谁,于帆和于承嗣两人都有一些郁闷,是以无心再在这关帝圣君庙逗留下去,小声商议了几句,便一前一后离开了关帝圣君庙。待两人走出了庙前的牌楼,却是已近午时。于帆对于承嗣道:“咱们不妨找个酒馆,吃了午饭再回洛阳城。”
于承嗣并无异议,两人便沿着大道向西而行。走出一里多地,却见道边一片林子中探出一个酒幡来。于帆笑道:“此处虽说没什么风景可言,不过有些酒馆,倒也有些意境。”
他话音未落,忽听林子中有人说道:“卫老四,你故意派人将我引到这里,却又藏头藏尾,不肯出来相见,到底在打什么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