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包换。在下生怕大人起了疑心,这才原原本本将事情说给大人,还望大人不要多心才是。”
厉秋风这番话说得天衣无缝,何捕头虽然蛮横,却也挑不出毛病。只是就此收手,他面子上又过不去。只听何捕头“哼”了一声,口中说道:“这路引我可瞧不出真假,只好带你回衙门住上几日。若是衙门里的刑名师爷说你这份路引是真的,到时再将你放出来。若他说你这份路引是假的,那事情可就不好办了。嘿嘿,跟咱们走罢。”
厉秋风尚未说话,张实急忙走到两人中间,对何捕头拱手说道:“大人,咱们都是草民,怎么敢和大人作对?此番确实是奉了市舶司衙门之命外出采办,只是在海上遇到风浪,船只受损,这才到了贵县停泊。事先未来得及向知县衙门禀报,还望大人见谅。”
张实说完之后,向着何捕头一揖到地。待他起身之时,顺势将早就握在手中的一锭银子塞入何捕头手中。
此时何捕头背对着酒馆中的众酒客,众人都没有看到张实递银子的情形。何捕头银子入手,便即紧紧握住,再也不肯放手。只听他咳嗽了两声,口中说道:“既然你们都带着路引,又是奉了宁波知府衙门之命办事,就不必前往衙门了。只不过这几日城外出了人命案子,知县大人严令捕拿犯人。几位若是要在城内滞留,须得小心在意,不要到处乱走,以免惹出麻烦。”
张实满脸堆欢,拱手说道:“多谢大人提醒,在下一定小心做事,请大人放心便是。”
何捕头点了点头,顺手将银子塞入怀中。他经手的银子多了,虽然只是在手中一握,却也掂出这银子至少有五两,抵得上他两三个月的月钱,是以心下大喜,不想再与这几人纠缠,转身便走。有几个与何捕头相熟的酒客急忙站起身来,点头哈腰地向何捕头问好。何捕头只是摆了摆手,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酒馆。
吴掌柜一直将何捕头和众捕快送出了门外,这才走了回来,仔细检查了门板,见何捕头这一脚并未将门踢坏,这才放下心来。说书先生躲在柜台一角,颤声说道:“吴掌柜,今日这书就说到这里罢。”
吴掌柜嘿嘿一笑,道:“他们已经走了,断然不会再回来。咱们该喝酒喝酒,该吃肉吃肉。您这书咱们听得正起兴,怎么能就此打住?书,您还得说下去,我再给您加二十文,您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