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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鱼和马员外两人心中都巴不得对方倒大霉,偏偏嘴上说得漂亮,相互之间谦恭礼让,旁人若是不晓得两个庄子之间的龌龊事情,还以为这两人真是伯父和侄女,正在亲热地唠家常。
王小鱼与马员外又闲聊了几句,这才道了声罪,回到慕容丹砚身边坐下。只是此时她脸上已经笑容全无,压低了声音对慕容丹砚说道:“总有一日,要这个老混蛋死在我的手里。”
慕容丹砚听王小鱼说得狠毒,心下悚然一惊,正想开口询问,只是想到马员外等人就坐在自己和王小鱼身后,这才闭嘴不说,心下却是疑云大起。只听得马员外和另外三人谈天说地,净是些狎妓喝酒的混帐事情,不时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慕容丹砚心生厌恶,暗想怪不得小鱼妹妹讨厌此人,听他说话,活脱脱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大坏蛋。小鱼妹妹打算除掉此人,倒也算是替天行道,为东辽县的百姓做了一件大善事。
过了半柱香工夫,忽听得楼下人群鼓噪了起来。楼上众人精神为之一振,纷纷探出头向楼下望去。只见那四条大汉已然走到了擂台中央排成了一排,向着围在擂台四周的人群做了一个四方揖。左首那条大汉向前走了一步,高声说道:“各位乡亲父老请听好,咱们兄弟四人路过贵宝地,听说贵县藏龙卧虎,地杰人灵,想来有不少英雄好汉蛰伏于此。是以咱们兄弟四人斗胆摆下擂台,以武会友,想要结交贵县的英雄人物。只要肯上台与咱们兄弟四人任意一人切磋武艺,不问胜败,便有一两银子奉送。若是打赢了咱们兄弟四人中的任意一人,便可带走十两银子!”
这名大汉说完之后,台下众人登时议论起来。只听马员外冷笑着说道:“这个小子好生嚣张,若是有人上台,他便要给一两银子,不须半个时辰,便能赔得他倾家荡产!”
马员外说到这里,对坐在他身边的一个瘦子说道:“卢老弟,你想不想赚他一两银子?”
瘦子嘿嘿一笑,口中说道:“马员外,你瞧卢某瘦成如此模样,只怕一阵风儿吹来,便能将卢某吹出半里地去。卢某若上到了台上,就算有命赚了一两银子,却无福去将它花掉。”
两人说话之际,只听擂台下有人大声说道:“你们说的好听。若是咱们上了擂台之后,你们却不肯拿银子出来,岂不是被你们兄弟白白戏弄一场?”
这人话音方落,只见最右首的那名大汉走到台子边缘,伸手从地上拎起了一个布袋走到台子中央,随后解开绑住袋子口的细绳,将袋子口朝下倒去。只听噼哩啪啦一阵响,二三十锭银锞子从袋子中掉落到擂台上。先前说话的那名大汉俯身捡起一锭银锞子高高举在头顶,大声说道:“各位看到没有?这些银锞子乃是足两纹银,成色极佳。只要打赢了咱们,便可将银子取走!”
台下千余人看到白花花的银子,登时静了下来,无数双眼睛紧紧盯着台上的银锞子,很多人露出了贪婪的目光。
马员外一拍桌子,大声说道:“他妈的,想不到这几个小子真肯下血本。这袋银子至少能有二百两,他们将银子摆了出来,自然是有恃无恐,稳操胜券了。只不过世间哪有这样的傻子,能将银子白白送给别人?这四个小子来路不明,随身又带着这么多银子,定然有古怪。衙门若是知道了,只怕这几个小子不只银子没了,想走出东辽县城也绝非易事。”
那瘦子一怔,口中说道:“马员外这话是什么意思?”
马员外冷笑着说道:“咱们这位县太爷是出了名的雁过拔毛。这几人带了这么多银子,他岂有放过之理?外面围着这么多人,其中肯定有衙门的眼线。只要有人将此事禀报给县太爷,他必定会派人将这四人逮到衙门,给他们安上一个聚众闹事的罪名,关到大牢之中。四人身上这些银锞子,自然没收充公,落到县太爷的口袋中。”
便在此时,只听擂台下有人大声说道:“你们都给我闪开!让老子来领教领教这四位好汉的功夫。”
这人话音方落,只见擂台前人头涌乱动,一个黑衣汉子将挡在身前的众人推开,一路挤到了擂台下。只见他身子一纵,跳起三尺来高,双手攀住了擂台边缘的木板,腰间用力,身子一翻,已然到了擂台上。
这名黑衣汉子身手甚是灵活,攀爬之时如同猿猴一般。只不过在厉秋风和慕容丹砚看来,他只是力气较大,身子灵活而已,并非身负武功。否则到了台子前面,只须施展轻功轻轻一跃,便可跳到擂台上,又何必手脚并用才能爬到上面?
只不过台下千余名看热闹的百姓却不晓得其中的关节,看到黑衣汉子手脚如此灵活,登时叫起好来。还有人拼命鼓掌,擂台四周人声鼎沸,煞是热闹。
王小鱼虽然随着慕容丹砚学习剑术不过数日,可是她曾亲眼见过厉秋风、慕容丹砚、萧东等人展示轻功。那一晚更是看到黑白无常御风而行,让她心中惊骇之极。是以此时见到黑衣汉子手脚并用才能爬到擂台上,心下大为鄙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