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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秋风略一沉吟,口中说道:“这位师太内力深厚,轻功亦是不俗,以武功而论,或许与华山派刘先生各擅胜场。想不到东辽县又来了这样一位大高手,倒真有些奇怪。”
他说到这里,见慕容丹砚并不惊讶,脸上似乎还带着笑意,心下一怔,刹那之间,他已经知道这个灰衣尼姑是谁了。
慕容丹砚见厉秋风突然沉默不语,心中有些奇怪,口中说道:“厉大哥,有什么不对么?“
厉秋风摇了摇头,道:“原来是永泰寺妙慧大师到了,怪不得她的武功如此了得。”
慕容丹砚微微一怔,随即笑道:“厉大哥,难道你以前见过妙慧师太不成?”
厉秋风摇了摇头,道:“我从来没有去过永泰寺,自然无缘拜见这位名动丛林的佛家大师。”
慕容丹砚道:“那你怎么知道是她老人家到了?”
厉秋风微微一笑,道:“擂台上突然来了这样一位武林高手,若是依着慕容姑娘的性子,定然会大感惊讶。可是我瞧着姑娘不只没有丝毫惊讶,反倒露出了喜色。又想到姑娘此番来到辽东,是与永泰寺的妙慧大师同行。既然姑娘看到这位师太并无丝毫惊讶之色,想来与她是熟人,是以我猜她就是妙慧大师。”
慕容丹砚忍不住拍手说道:“厉大哥果然厉害,真让你给猜中啦。这位就是永泰寺的妙慧大师。她到辽东千山莲花寺办法事,我便随着她同来辽东。后来我嫌莲花寺太闷了,就和妙慧大师说了一声,自己跑到山下游玩。只是没有想到越走越远,竟然到了东辽县来。”
此时擂台之上情势又变。白袍人被妙慧大师切断了退呼,心下又惊又怒。他不敢与妙慧大师交手过招,匆忙之间身子向右一转,便向擂台右侧冲了过去。只是他刚刚冲出五六步,只觉得身边凉风拂面,却是妙慧大师施展轻功从他身边冲了过去,毫不费力地又将他拦住。
台下众百姓见这个老尼姑不动则已,一动则快逾奔马,比白袍人敏捷得多了,登时纷纷叫起好来。只见妙慧大师站在白袍人面前,口中说道:“施主请留步。事情还没有了结,你与那位施主总要做一个了断。待贫尼将那位施主请了上来,两位就此和解,不留后患,施主再离开也不迟。”
白袍人又惊又怒,大声喝道:“你这尼姑好不讲道理!我与那个狗贼势不两立,不是他死,便是我亡。你还想要我和他和解,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我听你在这里胡说八道,只是敬你是一位先辈。你可不要蹬鼻子上脸,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不成?!”
妙慧正色说道:“施主,须知过去之事不可追。就算他与你有血海深仇,也不过是一些蝇营狗苟的微末小事。若是因为这些小事而造了恶业,只怕施主受到佛祖责罚,到了那时,后悔晚矣。“
白袍人见妙慧纠缠自己,心下老大不耐烦,施展轻功又要逃走。只不过无论他向哪一个方向逃走,都被妙慧拦了下来。
擂台下众百姓见白袍人拼命想要逃走,每次都被妙慧拦住,如同猫儿戏弄老鼠一般,不少闲汉纷纷叫起好来。
白袍人听到擂台四周哄笑声不断,心下越发恼火。只见他将手中两支峨嵋刺一扬,猱身直上,直向妙慧攻了过去。
慕容丹砚见白袍人气急败坏的模样,冷笑道:“这人失心疯了,竟然敢和妙慧师太动手,太过不自量力了!”
王小鱼道:“这位师太武功很厉害么?”
慕容丹砚笑道:“当然。妙慧师太不只剑术了得,内力也极为深厚,足以与江湖各大门派的掌门人相比肩。”
王小鱼满脸艳羡之色,口中说道:“慕容姐姐有这么多了不起的江湖朋友,真让人羡慕!”
只见白袍人挥动两支峨嵋刺,如风卷残云一般向妙慧大师攻了过去。妙慧大师仅凭着一双肉掌与白袍人在擂台上缠斗。她一边见招拆招,一边劝说白袍人不要动怒,不妨听自己解劝几句。白袍人只道她故意羞辱自己,出手越发狠毒了起来。
厉秋风见妙慧大师与白袍人过招,一招一式端端正正,法度严谨,颇有武林宗师的风采,不由在心中暗暗赞叹。只不过无意中看到岳湘悄悄爬了起来,正要绕过擂台,想趁着妙慧大师和白袍人激斗之时偷溜走。厉秋风心下暗想,此人与白袍人不知何故结了梁子,妙慧大师劝说白袍人收手,若是被岳湘逃了,白袍人必定更加痛恨妙慧大师偏袒岳湘。
念及此处,厉秋风从怀中摸出一枚铜钱,正想要向岳湘发射,忽听得楼顶传来“喀”的一声轻响。厉秋风心下一凛,暗想自己真是该死,竟然没有发觉楼顶有人。
便在此时,只见岳湘的身子晃了几晃,“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一时之间竟然爬不起来了。妙慧大师虽然正在与白袍人交手,不过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见岳湘摔倒在地,知道情形有异,右掌斗然挥出,直袭向白袍人面门。这一掌力道好大,白袍人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