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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秋风藏在树顶,听树下众人说话之时声音粗重,气息不稳,并非是练过内功之人,猜想这几个人都不是江湖人物。可是相互之间勾心斗角,心思之狠毒,绝对不在江湖中任何一个黑道帮派之下。此刻听到有人摔倒在地的声音,他心下暗想,许继业好生狠毒,骗侯老歪说出实情之后,便即将他害死。可是侯老歪拿着马庄主银窟的钥匙,若是马庄主今日要进银窟,找不到侯老歪,许继业的阴谋立时便会败露。难道许继业立时就要发难,这才会如此着急么?
他正思忖之时,只听许继业冷笑着说道:“饶是你奸似鬼,还是喝了老子的洗脚水!老侯,你尽可以放心,咱们不会让你一家分开太久。你先不要着急上奈何桥,这几日咱们就会送你的老婆孩子去和你相聚。”
许继业说到这里,略停了停,接着说道:“咱们又没带铁铲来,没法子挖坑把尸体埋了。你们几人去找些带叶子的树枝来,再寻个沟渠或是土坑,将老侯扔进去,用树枝把尸身掩盖住。待咱们办完大事之后,再将他的尸体埋了也不迟。”
那几人答应了一声,便即四处散开去寻找树枝。厉秋风坐在树顶,低头向树下望去,想看看这个心狠手辣的许继业到底是何模样。只不过树枝层层叠叠,树叶又生得甚是茂盛,使得他压根看不到树下的情形。
过了一会儿,那几人拖来了许多树枝,其中一人对许继业说道:“许大哥,那边有一个土坑,足以放得下老侯的尸体。”
许继业道:“如此最好,把老侯的尸体拖过去罢。”
只听树下传来一阵喧哗之声,随后许继业等人向西首走了过去。片刻之后,这些人停下了脚步,似乎又忙活了一阵子,最后只听得杂乱的脚步声向南走去,不久便再也听不到声音了。厉秋风虽然不怕这几人,只不过担心打草惊蛇,使得马家庄有了防备,未免得不偿失。是以众人离开之后,他并没有立时跃下大树,而是凝神倾听。约摸半柱香工夫之后,左近再无脚步和说话之声,他这才纵身跃下大树。
此时已是黄昏时分,天色黯淡了下来。树木枝叶遮天蔽日,使得树林中越发昏暗。厉秋风判明方才那些人拖着侯老歪尸体行走的方位,又仔细察看地上草丛被踩踏的痕迹,慢慢向西侧走去。待他走出了五六丈远,却见两株大树之间堆放着几根粗大的树枝,上面又堆了一些树叶、野草和泥土石块。树林中到处都是树枝和野草,是以一眼望去倒也并不引人注目。若是不仔细察看,决计看不出来有什么古怪。
厉秋风侧耳倾听,确认四周无人窥伺,这才伸手将几根树枝移开。树枝有八九便是侯老歪,许继业心狠手辣,知道银窟的所在并拿到钥匙之后,便即将侯老歪杀了。马家庄大变在即,这个姓侯的绝不是最后一个横死鬼。
厉秋风沉吟了片刻,暗想此人虽然与自己无关,却也不能让他曝尸于此。是以他又提起一根大树枝,正想着向土坑上盖去,忽听坑中传来微弱的一声呻吟。厉秋风心下一凛,急忙将树枝丢在了一边,伸手从怀中掏出火折子晃亮。只见土坑深约三四尺,坑底还积着些雨水。土坑南角躺着一人,看模样四十多岁,面目猥琐,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看上去似乎已经死了。
厉秋风心想原来这人便是侯老歪,听他发出呻吟之声,或许还有救。是以他俯身将侯老歪从土坑中拎了出来,平放在土坑边缘。转身将几根树枝和树叶、野草、土木石块等胡乱推入土坑之中,看上去与方才没什么异样,这才转身仔细察看侯老歪的伤势。只见他小腹处染着一大块血迹,此时兀自有鲜血从创口处不断涌出。厉秋风运指如风,瞬间点了侯老歪伤口周围的七处大穴。侯老歪痛哼了一声,面孔扭曲,似乎极为痛苦,不过伤口处涌出的鲜血却慢慢少了下来。
厉秋风暗想这片树林是马家庄用来诱敌之处,想来有不少陷阱,自己绝对不能在此久留。侯老歪为马庄主掌管银窟的钥匙,想来在马家庄中也是一名重要头目。他若是醒了过来,看到自己也在树林中,定然会怀疑自己的来历。念及此处,厉秋风已然有了主意。他将侯老歪抱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沿着来路走了回去。
回去的路上厉秋风加倍小心,是以足足用了大半个时辰才到了路边。此时夜色已然降临,四周一片昏暗。厉秋风将侯老歪平放在地上,见他创口处已经没有鲜血涌出,这才撕下侯老歪的衣角,要给他包扎伤口。待他将侯老歪的伤口处擦干净才发现,许继业应该是用短刀一类的利器刺中了侯老歪的小腹。只不过从侯老歪小腹上的创口来看,利器刺入之时向外偏了半分,没有贯穿他的小腹,而是向右偏出,使得侯老歪侥幸逃了一条命。而且利器之所以偏了,那是因为侯老歪大腹便便,肥肉极多,竟然将许继业的利器挤得偏了,没有刺中他的要害之处。
厉秋风见侯老歪的脸上略略有了些血色,知道他的性命已然无碍,这才松了一口气。当下他又点了侯老歪胸口的几处穴道,替他推血过宫。约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