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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秋风道:“难道你们到了这里之后,再也没有走出去不成?”
李五鸡啄米般地点头说道:“是是。不瞒大爷说,自从小人被分派到这里,日日都在石洞中过活。初时不免心惊胆颤,后来倒也不害怕了。从洞口向下走出三四丈远,两侧都有暗门,小人和十几个兄弟分住在两处石洞中。押送各位大爷到地牢的那些人都是大财主的手下,不是咱们寨子里的兄弟。这些人蛮横的紧,一言不合便要出手杀人,对咱们也是非打即骂。这位于大爷和黄大爷被关进来之时,小人并未给二位备有净桶,使得二位受了不少委屈。后来那些人又押送一位大爷到地牢来,说是这里气味难闻,便狠狠打了小人一顿,险些要了小人的性命。小人这才为各位大爷备了净桶,免得那些人再对小人拳打脚踢。各位被关押在这里,由小人和寨子里十几位兄弟看守,其实仔细想想,小人其实和各位一样,也是在这里坐牢,只不过可以在石洞中随意走动,但是绝对不敢走出洞口。这座石洞只能从外面打开石门,若是那些人不来,咱们绝对出不去”
厉秋风听李五说到这里,心下一凛,口中说道:“你如何知道从里面打不开洞口的石门?”
李五道:“是那些人对咱们说的。”
他说到这里,转头向四周望了望,这才压低了声音对厉秋风说道:“大爷,其实小人和几位兄弟也想过逃走。那些人告诫过咱们,这座地牢的石门只能从外面打开,若是被他们发现了有人想从地牢中逃跑,定然要斩首示众。可是咱们到了地牢之后,人人心惊胆颤,生怕被活活困死在这里,是以也动了逃走的心思。只不过咱们在洞口处费了不少力气,却无法将石门打开。后来那些人押解于大爷到了地牢,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竟然说咱们有意逃跑,逼着咱们互相指认。咱们这些兄弟之中,有一个叫金荣的家伙平日里作威作福,欺压同伴,大伙对他都极为痛恨。加上被那些人逼迫得急了,咱们兄弟都说是金荣想要逃走。金荣虽然死不承认,可是十几个兄弟都说他要逃走,他也辩白不清楚。咱们原本以为那些人大不了揍金荣一顿,想不到为首那人拔出宝剑,一剑便将金荣拦腰砍成了两截”
李五说到这里,声音已自颤抖起来,喉头格格响了两声,这才接着说道:“那人拔剑砍人,快到了极处。咱们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金荣上半拉身子已然飞了出去,肠子和鲜血到处都是。他被砍成两截之后,却还没有断气,上半截身子还要向回爬,想要和下半截身子凑在一处。那些人见此情形,更加得意,一个个哈哈大笑起来。砍杀金荣的那个人手中的宝剑上全是鲜血,指着咱们说道:尔等小人,若再有妄动,定斩不饶!咱们见了金荣的下场,哪里还敢再有异动?从此便打消了逃走的打算,老老实实在这里看守各位大爷”
李五话音未落,薛庄主撇了撇嘴,踢了李五一脚,口中说道:“你他娘的一看就是一个泥腿子,说起话来颠三倒四。尔等小人这几个字岂是你能说出口的?多半是你看戏学来的,用在这里想欺瞒咱们。看来你这小子还不老实,仍然想骗咱们!”
李五吓得紧了,颤声说道:“小人绝对不敢撒谎,这几句话确实是那人所说。”
他说到这里略停了停,这才接着说道:“其实小人也有些奇怪。自从咱们到了东辽县,与大财主的手下会合,便发觉这些人虽然一个个狠毒之极,不过说起话来倒是装腔作势,不像咱们这些粗人”
厉秋风听李五说到这里,心下一凛,脑中灵光一现,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是仔细推想,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起了什么事情。但是这件事情一定与李五说的事情有关,只是他越是苦思,方才迸现的念头就越发模糊起来,最后他只得摇了摇头,不敢再去推想。
只听李五说道:“这位大爷提到看戏,小人倒觉得大财主的那些手下真的像是在唱戏。他们说起话来,就像那些戏子说的戏文一样,只不过戏子是唱出来的,他们是说出来的。”
薛庄主被李五这番话说得恼了,抬脚又要向李五脑袋踢去。冷不防被厉秋风在他肩上一推,登时立足不住,一连向后推了三四步,这才站稳了身子。他心下大怒,正要发火,待看清楚是厉秋风出手,却又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薛庄主知道厉秋风极为厉害,若是惹恼了他,将自己双腿打折可就糟了。是以他强忍怒气,暗想先不和你这个小王八蛋计较。待老子逃出去之后,召集薛家庄的庄丁,非把你打个半死不可。
李五见厉秋风帮了自己,心下又惊又喜,正想出言道谢,却见厉秋风转头对马庄主道:“马家庄中有一个叫许继业的家伙,不知道马庄主是否认识?”
马庄主见厉秋风随手一挥便将薛庄主推出老远,心下大喜,正打算从中挑拨,让厉秋风与薛庄主起了冲突。若是厉秋风一怒之下,将薛庄主打死打残,那是最好不好的事情。此时听厉秋风问话,他先是一怔,这才开口说道:“他是咱们庄子里的小头目,我自然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