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东知道王小鱼敬佩诸葛亮,这才出言为他回护,心中不置可否,口中说道:“王姑娘聪明伶俐,不过姑娘以为与司马懿相比,能及得上他几何?!”
王小鱼虽然一向骄傲,不过却也不是不知轻重之辈。听萧东如此说话,她心下一怔,看了萧东一眼,口中说道:“萧大人,你这是故意取笑我罢?我再狂傲,也不至于到了疯魔的地步!司马懿这个老贼阴险狡诈,凶残卑鄙,不过以智谋而论,只怕此人与诸葛武侯相比,亦不遑多让。我不过是一个小女子罢了,如何能与司马懿相比?!”
萧东听王小鱼说完之后,点了点头,口中说道:“王姑娘这话说得在理。可是姑娘想过没有,你能想到的事情,司马懿又怎么会想不到?只不过他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反倒让他看不清楚最简单的事情。一个人若是到了司马懿所处的地位,事事都要仔细推想,一着不慎便是满盘皆输,不能有丝毫马虎托大。是以即便他怀疑诸葛亮在弄险,却也不敢轻易进城,这才引军退走。潘小四虽然是一个老奸巨滑之辈,可是他亲眼看到那人武艺了得,必定不是寻常人物,是以被逼服下了黑丸之后,虽然不能断定黑丸真像那人说的一样可怕,不过他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才对那人俯首帖耳,言听计从!
“那人见潘小四不敢反抗,这才对他说道,听说你精通盗墓之术,我有一个大买卖,想找你帮忙。潘小四听那人如此一说,倒松了一口气,暗想我原本以为你这个坏种想要抢我的银子,再杀人灭口,想不到也和那些盗伙一般,只是想让我助你盗墓罢了。如此一来,我不只没有性命之忧,还能有一笔进项。不过此人手段毒辣,不是好相与之辈。我须得小心周旋,免得银子没有捞到,反倒被他害了性命。
“念及此处,潘小四满口答应,赌咒发誓为那人做牛做马,一定将这趟买卖做成。那人听了之后,似乎甚是满意,与潘小四坐下喝起酒来。潘小四见这人大口喝酒,大口吃菜,却绝口不提他要自己帮忙盗掘哪一座大墓,心下惊疑不定,却又不敢多问,只得小心翼翼陪着那人喝酒,没口子吹捧他神功盖世,天下无敌。
“那人吃饱喝足之后,便即倒头大睡。潘小四这一晚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既怕那人对他下毒手,又担心随他去盗墓被官府察觉,不免有性命之忧。待到天光大亮,那人才醒了过来,吩咐潘小四去采办盗墓所需的一应器物。潘小四没口子答应,见那人说完之后,大剌剌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丝毫没有掏钱的打算,心中暗暗咒骂。只是他又不敢与那人翻脸,只得满脸堆欢,转身要走。那人却将他叫住,从怀中摸出一枚白丸,扔给了他,只说这是第一丸解药,要他和水服下。采办好器物之后尽快赶回来,否则过了六个时辰,毒药发作,便是大罗金仙亲至,也救不了他的性命。
“潘小四心中将那人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一个狗血喷头,明面上却装作惊喜的模样连声道谢,服下白丸之后,他便急匆匆出门办事去了。一路上潘小四心中再三思虑,有时想要逃之夭夭,有时又想要到衙门告发那人。可是他仔细推想,一旦那人逼迫他服下的黑丸真是毒药,自己偷偷逃了,六个时辰之后必定难逃一死。若是到衙门告发,那人武艺不凡,公差捕快未必捉得住他。就算能将他擒拿,这人恨自己入骨,若是被擒杀之前将解药毁了,自己非死不可。如此一来,自己无儿无女,积攒下来的金银财宝只能便宜了官府。念及此处,潘小四只得断了逃走和报官的念头,乖乖到市集去采买器物。”
萧东说到这里,略停了片刻,这才接着说道:“潘小四是一个贪婪吝啬之人,要他花银子采办盗墓用的器物,如同割了他身上的肉一般。只是当此性命攸关之时,他也不敢从中捣鬼。此人盗墓多年,眼光极是毒辣,是以采办的器物都是上品。待他将东西买齐,已过去了四个多时辰。潘小四惟恐误了时辰,体内剧毒发作,便即带了东西匆匆赶回家中。只是他进了屋子之后,却见屋内空空如也,那人不晓得去了哪里。
“潘小四见此情形,心下又惊又怒,只道那人耍弄了他一通,已然偷偷溜走。想到自己身中剧毒,又白白花了几十两银子采办盗墓器物,心中愈发恼怒,在屋中跳脚大骂起来。只是他正骂得起劲,忽听有人一声冷笑,吓得他急忙住口,转头寻声望去,却见那人如鬼魅一般,不知道何时又站在了屋中。潘小四大惊失色,急忙跪倒磕头,只说自己一时昏了头,言语多有得罪,还请大爷不要见怪。
“那人嘿嘿一笑,大剌剌地坐在椅子上,口中说道,你这小子阴险狡诈,老子虽然喂你吃了毒药,却也不能放心。你出门之后,老子远远跟在后面,将你的行径看得一清二楚。若是你这小子稍有异动,老子不等你体内的剧毒发作,便会将你的脑袋拧了下来。好在你这小子还算识趣,没有捣鬼,否则你早就变成一具无头尸体了!
“潘小四听那人说完之后,吓得直冒冷汗,由此知道那人做事缜密,自己若是想在他面前捣鬼,非得惨死不可。到了这个地步,他再也不敢起什么异心,死心塌地为那人办事。那人又取出了一枚白丸,交给潘小四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