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鱼说完之后,金玉楼摇了摇头,口中说道:“说来惭愧,围攻金某的那些王八蛋并非是石敢当和吴一路的党羽。”
金玉楼说到这里,略停了片刻,这才接着说道:“金某明知道王家庄是龙潭虎穴,石敢当对咱们黑风寨虎视眈眈,仍然大着胆子只带领二十一名兄弟进入王家庄,那是因为金某太过托大,以为石敢当虽然党羽重多,却也不能在仓促之间,便将关外绿林各大山寨尽数笼络于羽翼之下。没有料到这伙人早已谋划妥当,只用了几个时辰便推举出了绿林总盟主,一统关外绿林,可以全力对付黑风寨。除此之外,还因为金某对石敢当一伙的势力了如指掌,知道宝阳寨除了石敢当之外,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厉害人物。他招揽来的党羽虽然人数不少,不过都是一些虾兵蟹将,没有什么本事,就算石老贼胆敢率领同伙对咱们黑风寨下手,凭着金某身边这二十一位兄弟,即便不能将石敢当一伙打得大败亏输,想要自保已是足够。没想到在山路上伏击咱们的那些王八蛋个个武艺高强,又极是凶悍。金某带来的兄弟是从黑风寨两千七百多人中挑选出来的好汉,可以说个个能够以一当十,但是在山路上猝然遭遇袭击,瞬间便有五六位兄弟死在敌人的刀下。金某见势不妙,急忙下令让剩下的兄弟结成阵势,想要避开敌人的锋芒,且战且退,但是敌人却像猴子一般灵活,比狐狸还要狡诈,进退之间井然有序,竟然比咱们黑风寨的兄弟更加精通战阵功夫。一场苦战下来,金某手下的兄弟死得干干净净,就连跟着金某离开王家庄的绿林朋友也无一幸免。”
金玉楼说到这里,王小鱼抢着说道:“既然不是石敢当手下的强盗伏击金寨主,想来是吴一路门下的弟子所为。白山派不同于宝阳寨,门下弟子武艺不弱。金寨主手下的兄弟虽然勇猛善战,不过毕竟没有练过高深武功,遇到这伙武林败类,不免缚手缚脚,最后遭了这些坏蛋的毒手。”
王小鱼说完之后,金玉楼尚未说话,厉秋风忽然说道:“金寨主,偷袭贵寨的那伙人手中握着的长刀,是否与咱们汉人常用的环首刀全然不同?”
慕容丹砚和王小鱼听厉秋风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心下都是一凛,不晓得厉秋风为何会突然询问敌人手中的兵器是何模样。二女正在惊疑之时,只见金玉楼脸上也露出了惊讶的神情,看了厉秋风一眼,口中说道:“阁下果然了得,着实让人佩服。若是换了别人,听金某说话,未必会留意敌人以刀为兵器,而且就算知道敌人用刀,也不会询问他们用的刀到底是什么模样。”
金玉楼说到这里,略停了停,接着说道:“那些王八蛋用的刀确实不是环首刀,他们手中的长刀刀柄奇长,刀身狭窄,刀尖圆钝,刀锋却又锋利之极。金某亲眼看到手下一个兄弟与敌人对了一刀,双刀甫一相交,那位兄弟手中的砍山刀竟然被敌人削为两截,惊恐之下避让不及,竟然被敌人一刀将脑袋削去了一半。”
厉秋风听金玉楼说完之后,脸色瞬间阴沉了起来,沉吟了片刻,这才对金玉楼说道:“后来怎样?”
慕容丹砚和王小鱼心下不解,正想开口询问,只是看到厉秋风脸色不大好看,二女只得忍住不说。只听金玉楼说道:“金某眼看手下的兄弟一个接一个倒下,心中悲痛,肝胆俱裂,知道今日已然无幸,只想着拼命砍杀几个敌人,也算没有白死。只是敌人太过厉害,又斗了几招,一名敌人猝然踢出一脚,正踹在金某小腹之上。这一脚力道好大,竟然将金某踢得飞了出去,手中的兵器也不晓得掉落到哪里去了。待到金某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立时涌上来四五条汉子,将金某按在了地上,用绳索牢牢绑住,这才拖着金某回到了王家庄。”
金玉楼说到这里,看了厉秋风一眼,接着说道:“这伙人到了王家庄庄口,却并未进庄,而是将金某交给前来接应的石敢当一伙人,便即消失不见。石敢当将金某押进庄内的一栋宅子,要几名宝阳寨头目对金某严刑拷打,逼迫金某说出黑风寨的金银财宝藏在何处。石敢当这个老贼不只想要金某的命,更想要金某的钱。只要金某抵死不说,石敢当担心弄不到金银珠宝,多半不会杀我。可是金某一旦熬不住严刑拷打,将金银财宝的所在说了出去,石敢当立时便会下令将金某杀掉,以除后患。是以任由宝阳寨那些乌龟儿子王八蛋用尽了手段,金某咬紧了牙关一句话也不说。石老贼见金某如此倔强,正打算用更厉害的刑具来折磨金某,突然有人进来找他,说是有要事相商。石敢当不敢怠慢,随着来人匆匆离开。剩下的宝阳寨头目折磨了金某大半天,却也是疲惫不堪,见石敢当匆匆离去,他们也懒得再折磨我,用铁链将我锁在柱子上,便即到外屋喝茶歇息去了。
“金某虽然没有练过武功,不过身手还算敏捷。锁住金某手脚的铁链十分沉重,又坚固无比,用来绑人确实是一件厉害刑具。不过世间万事万物有一弊便有一利,铁链虽然粗如儿臂,坚固之极,但是于绕弯处却不如用绳索绑缚那般紧密。是以宝阳寨的喽啰们退出去之后,金某忍着疼痛,费尽心思,总算将双手自铁链中抽了出来。”
金玉楼说到这里,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