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丹砚没有想到源美慧竟然暗中召集了帮手,暗箭射杀了一名松鹤楼的伙计,心中又惊又怒,不由转头向羽箭射来的方向望去。只是此时天色已然全黑,若不是有两名松鹤楼的伙计点起了两支火把举在手中,压根看不清楚身边的情形。只是火把光亮有限,虽然大致能够判定羽箭来自何方,却看不清楚射箭之人藏身在何处。慕容丹砚正自焦躁不安之时,听到源美慧出言挑衅,心中越发恼怒,右手长剑横在身前,大声说道:“你以为暗中埋伏了弓箭手,咱们就怕了你不成?他的箭术再厉害,总快不过我手中的长剑罢?我这就一剑将你杀了,看他还能不能救你!”
慕容丹砚说完之后,右手长剑一摆,正要扑上去击杀源美慧,只听叶逢春抢着说道:“杀鸡焉用宰牛刀,斩杀这样一个扶桑妖女,不必穆姑娘出手,否则让别人知道,会说咱们以多欺少,不是英雄好汉的行径。”
叶逢春说完之后,转头对站在身边的一名松鹤楼伙计喝道:“你去将妖女杀了,将她的首级取来!”
那名伙计答应了一声,左手举着火把,右手拔出腰刀,直向源美慧走去。只是他刚刚走出了三步,羽箭破空之声又起。那名伙计吓了一跳,知道情形不妙,正要转身逃走,羽箭已自他右颈射入,箭头从他左颈凸了出来。那名伙计咽喉中格格作响,再也拿捏不住手中的腰刀,只听“当”的一声响,腰刀已经落到了地上。片刻之后,伙计一头栽倒在地上,犹如一只被放尽了鲜血的鸡,双脚乱蹬、双手乱抓乱挠了几下,便即一动不动。
叶逢春眼看着又有一名伙计被人用箭射死,心中又怕又怒,脑袋向左右张望了一番,口中大声骂道:“哪一个王八蛋藏在树林中暗箭伤人?!若你不想当缩头乌龟,不妨站出来给老子瞧瞧!”
叶逢春话音未落,只听“嗖”的一声厉响,一支羽箭自黑暗中飞了过来,直向叶逢春面门射去。叶逢春大惊失色,可是想要躲避已然来不及了。眼看着他就要和两名伙计一样死在羽箭之下,蓦然间眼前寒光闪动,紧接着只听“嚓”的一声轻响,那支羽箭在叶逢春面前被一柄长刀削成了两段,箭头斜着向空中飞去,瞬间消失于黑暗之中。箭尾失去了向前飞去的力道,“啪”的一声跌落在了地上。
羽箭射到面门之时,叶逢春吓得魂飞魄散,电光石火之间,厉秋风猝然出刀,一刀便将羽箭削为两段,这才救了叶逢春的性命。厉秋风削断羽箭之后,身子滴溜溜一转,已然到了手中举着火把的那名伙计身边,左手倏然探出,立时将火把抢到自己手中,随即将火把向右首无人处掷了出去。只见火把飞出了四五丈外,这才摔落在地上,虽然兀自燃烧,不过光亮已经暗了许多。
厉秋风将火把掷出之后,四周立时暗了下来。他转头向着围住梅大郎激战的众伙计大声叫道:“有敌人来袭,大伙先不要动手!不妨各站原位,以防敌人暗中下毒手!”
众伙计听厉秋风如此一说,心中大惊,急忙向后退开,将手中的钢刀横在身前,以防敌人偷袭。梅家一伙人此时已是强弩之末,听到脚步声杂乱响起,发觉松鹤楼众伙计仓皇后退,这才松了一口气,不敢上前追杀,只得站在原地呼呼喘着粗气。..
源美慧见两名伙计被人用羽箭射死,心中大喜。待到第三支羽箭袭向叶逢春,她暗想姓叶的没有什么本事,全靠着姓厉的小贼关照,不过这人极是狡诈,是姓厉的小贼的得力手下。这支羽箭他绝对躲不过去,少了姓叶的相助,我要对付姓厉的小贼和那个臭丫头就要容易得多了。
源美慧越想越是得意,只是没有料到厉秋风倏然出手,一刀便将羽箭削断,救了叶逢春的性命。源美慧见此情形,心中又惊又怒,又有一丝惊恐。便在此时,厉秋风又将火把掷出,四周登时陷入一片黑暗。源美慧心中一动,暗想姓厉的已经起了杀心,不如趁着四周变暗之机偷偷溜走,再令人乱箭齐发,将姓厉的一伙人尽数射死,以除后患。她心中打定了主意,正要转身溜走,只是身子堪堪转了过去,突然感觉面前似乎挡着一堵墙壁,心中悚然一惊,仓皇之间不敢向前奔走,只得向后退去。
只是源美慧右脚刚刚抬起,突然感觉左颈一阵冰凉,却是一柄长刀架到了她的脖颈之上。源美慧吓得险些昏了过去,左脚踏在地上,右脚抬起半尺,身子僵硬不动,模样甚是滑稽古怪。好在四周一片黑暗,无人看到源美慧姿势如此难看。
源美慧惊恐难安,正想开口说话,只听制住她的那人阴恻恻地说道:“识相的话就不要乱动,否则我便将你的脑袋切下来!”
源美慧听出说话的正是厉秋风,知道他心狠手辣,出手无情,自己若是不听他的吩咐,他只须手上用力,便能将自己的脑袋砍落。是以厉秋风说完之后,源美慧一动也不敢动,颤声说道:“是、是,我不、不动便是……”
厉秋风不等她说完,便即抢着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藏在树林中暗箭伤人的又是什么人?!”
源美慧颤声说道:“其实我是、我是松田家一名家将之女。我爹爹在松田岩城做供奉官,奉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