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逢春和众伙计被恶狼围攻,眼看着就要支撑不住,直到厉秋风突施妙计,用熊熊燃烧的树枝逼退狼群,他们才捡回了性命。看到恶狼狼狈逃出火圈,叶逢春总算松了一口气,只觉得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疼,双膝一软,险些摔倒在地上。
厉秋风眼看着狼群退走,急忙奔到叶逢春身边,口中说道:“这些畜牲还是害怕火焰!咱们须得尽快将火圈重新布设妥当,以防恶狼再次攻击!眼下咱们人手不足,不如放弃外层火圈,再将内层火圈缩小,防守起来更加容易一些。”
叶逢春右手拄着腰刀,勉强站直了身子,听厉秋风说完之后,他点了点头,口中说道:“厉大爷说得甚是,在下这就吩咐兄弟们将火圈重新堆好,让那些畜牲找不到丝毫破绽!”
叶逢春说完之后,向着厉秋风拱了拱手,便即转身一瘸一拐地走开,自去召集众伙计修整火圈。厉秋风这才转身走到慕容丹砚身边,见她正将长剑在一具狼尸上蹭来蹭去,要将剑上的狼血尽数清除,微微一笑,口中说道:“姑娘斩杀了许多恶狼,这柄宝剑仍然寒光闪烁,可见姑娘杀狼之时用得尽是巧劲,着实让人佩服。”
慕容丹砚听厉秋风夸赞自己,心中得意,笑着说道:“厉大哥杀掉的恶狼更多,后来更是用树枝将恶狼吓退,比我用宝剑要厉害得多。”
慕容丹砚说到这里,转头向南望去,看到狼王在树林边缘转来转去,不时转头向火圈内张望,目光甚是凶残,显然心中焦躁,绝对不会轻易退开。她思忖了片刻,这才接着说道:“咱们虽然又将恶狼打退,只是看狼王的模样,除非它被咱们杀掉,否则绝对不会轻易退走。方才这番激战,又有几名伙计被恶狼咬死,如此缠斗下去,就算咱们两人能够脱身逃走,只怕叶逢春一伙会尽数死在这里。这些家伙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人,但是毕竟帮了咱们的大忙,若是眼睁睁看着他们被恶狼杀死,总是于心不忍。”
厉秋风没有想到慕容丹砚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心中暗自惊奇。他一直以为慕容丹砚不将叶逢春放在眼中,时常对叶逢春讥讽嘲笑,没想到生死关头,慕容丹砚不只没有嫌弃叶逢春一伙,反倒一心想要将他们救走,实在大出厉秋风意料之外。是以慕容丹砚说完之后,厉秋风暗想我一直以为慕容姑娘意气用事,没想到她远比我想的要稳重得多。她有如此侠义胸怀,我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属不该。
厉秋风思忖之际,叶逢春已经带着松鹤楼的伙计们将火圈重新堆好点燃。只是经过方才一番恶战,又有许多伙计战死,是以叶逢春带人重新点燃火圈之时,又将火圈缩小了许多。伙计们在火圈中央又挖出一个大坑,将战死的同伴尸体放入坑内,随即拖来许多狼尸,剥下狼皮,覆盖在同伴尸体身上,这才将大坑掩埋。
众伙计将狼尸剥皮之时,狼王和许多恶狼站在树林边缘,眼睁睁地看着同伴遭此厄运,无不为之胆寒。许多恶狼急得转来转去,口中不住发出低沉的嚎叫,似乎想要冲进火圈与众人拼命,但是又害怕火焰,不敢靠近火圈,只能在原地打转。慕容丹砚见此情形,转头对厉秋风说道:“看那些畜牲的模样,或许他们的父母兄弟死在这里,才会如此焦急。咱们与恶狼打了几架,杀掉了几百头恶狼,可惜恶狼太多,杀之不尽。若是咱们带着弓箭,这些畜牲也不敢如此猖獗。”
厉秋风见狼王站在当地,正自恶狠狠地盯着自己,心中一动,瞬间想出了一个主意。他沉吟了片刻,转头对慕容丹砚说道:“慕容姑娘说得不错,虽然咱们已经杀掉了三四百头恶狼,可是仍有七八百头恶狼围着咱们。而松鹤楼的伙计已有二十多人战死,再与恶狼缠斗下去,就算能将恶狼杀得干干净净,只怕咱们也会全军覆没。厉某倒是想出了一个法子,只是是否能够让咱们得脱此难,眼下殊未可知。”
慕容丹砚听厉秋风如此一说,心中又惊又喜,急忙开口说道:“厉大哥智计超群,想出的法子必定奇妙无比,我就洗耳恭听啦!”
厉秋风双眼望着狼王,一字一句地说道:“狼群在咱们手下吃了大亏,若不是狼王在此,这些畜牲早就逃得远远的,压根不敢与咱们在这里缠斗。是以要打败狼群,须得想法子将狼王除掉。先前咱们曾经诱杀过狼王,虽然将这个畜牲重创,却没有取了它的性命。其后狼王孤注一掷,将它最倚重的亲信也唤了出来,拼尽全力也要将咱们杀掉,结果一场激战,狼群大败而逃,狼王的亲信也死了不少。”
厉秋风说到这里,略停了片刻,这才接着说道:“若说先前狼王有意避开咱们,是这个畜牲知道咱们要将它除掉,这才藏身于狼群之中,让咱们找不到它。可是自从狼群将咱们困于此处,大小数次激战,狼群死伤惨重,连狼王自己都受了重创,如此一来,必定有损狼王在狼群中的权势。若是这些畜牲无法将咱们尽数杀掉,那些对狼王不满的恶狼势必要趁机与狼王对立,甚至可能闹起内讧,自相残杀。狼王极是狡诈,自然知道他眼下的处境不妙,若是此时向狼王挑战,这个畜牲在众恶狼面前不敢怯战,或许会站出来与我打一架。这个畜牲虽然凶悍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