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秋风见慕容丹砚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有心要劝说她几句,只是正要开口说话,只听得正房门外脚步声响,知道叶逢春已经将通海和尚带来,急忙向慕容丹砚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说话。两人端坐在椅子上,侧耳倾听外堂的动静。
片刻之后,有人推开屋门走了进来,听脚步声足有四五人。片刻之后,这几人停了下来,只听叶逢春哈哈一笑,口中说道:“劳驾大师亲至,叶某荣幸之至,又有几分惭愧,着实不敢当啊。叶某原本打算一早便去拜见大师,可惜初来乍到,不识得贵庄道路,又怕太过唐突,在庄子中乱闯乱撞,惹出麻烦,只好留在这里,还望大师不要怪罪。哈哈,哈哈。”.
叶逢春话音方落,只听通海和尚笑着说道:“叶大掌柜太客气了,贫僧万万承受不起。实不相瞒,敝庄庄主原本打算亲自前来与叶大掌柜见面,可惜他重病未愈,只能让贫僧前来拜见叶大掌柜,以示谢意。”
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听通海和尚说到这里,外堂登时安静了下来,心中都有些奇怪,不晓得通海和尚在捣什么鬼,不由对视了一眼。便在此时,忽听叶逢春“咦”了一声,似乎颇为惊愕。慕容丹砚少女心性,颇为心急,想要知道外堂中出了什么事情,恨不能立时站起来向外堂窥视,只是内堂与外堂极近,她若从门口探出头去,立时便会被通海和尚发觉,是以只得强自忍耐。
就在慕容丹砚焦虑不安之时,只听叶逢春颤声说道:“这、这是何意?叶某何德何能,让大师如此破费?”
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听叶逢春说话,猜测通海和尚拿出了礼物送给叶逢春,想来礼物颇为贵重,才会让叶逢春如此惊愕。
只听通海和尚哈哈一笑,口中说道:“叶大掌柜富甲一方,这点金子未必放在心上。敝庄庄主说了,这些金子只是见面礼,待到他与叶大掌柜见面,另有厚礼相赠。”
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听通海和尚说话,这才知道白莲山庄庄主送来的礼物竟然是金子,难怪叶逢春如此惊愕。厉秋风暗想白莲山庄庄主以金子相赠,多半是因为我昨晚出手相助,救了他的性命。此人既然以黄金相赠,想来不会坑害咱们。但愿他知道离开此地的道路,让咱们平安脱困。只是如此一来,叶逢春无法吞并白莲山庄,只怕要大失所望了。
厉秋风思忖之际,只听叶逢春颤声说道:“叶某穷途末路之际,得蒙大师相助,又蒙庄主大人允诺,进入贵庄避难,已是得到了天大的好处。庄主大人竟然还要以金子相赠,叶某着实受之有愧。劳烦大师将这些金子带回去还给庄主大人,就说叶某无功不受实禄,万万不敢受此厚礼。”
叶逢春话音方落,只听通海和尚笑着说道:“大掌柜如此推托,不免太过客气,倒让贫僧为难了。敝庄庄主以礼物相赠,乃是出自真心,并非虚情假意,大掌柜若是还要推三阻四,只怕伤了敝庄庄主一番好意,反倒不美。”
通海和尚说完之后,外堂安静了片刻,紧接着通海和尚又说了几句扶桑话,随即外堂传来了脚步声,有两三人向门外走去。片刻之后,又有开门和关门声传来,脚步声就此消失不见。只听通海和尚说道:“方才有仆人在场,叶大掌柜或许颇有顾忌,眼下屋中只有大掌柜和贫僧二人,咱们说话也不必再遮遮掩掩。敝庄庄主说了,昨晚若不是叶大掌柜的手下出手相助,只怕他难过此关,这等恩德,再多的金子也报答不了,这些金子只不过是略表谢意罢了。”
厉秋风听通海和尚说话,暗想通海和尚将仆人赶开,将昨晚之事说了出来,可见其意甚诚。我昨晚原本只是想打探消息,没想到救了庄主一命,乃是上天帮忙。若是叶逢春趁机要通海和尚给咱们备好食物和御寒的衣物,想来他不会拒绝。
厉秋风思忖之际,只听叶逢春沉声说道:“大师既然知道了此事,叶某也不敢再行遮掩。咱们初来乍到,对贵庄虽然并无恶意,不过叶某是生意人,多年在外奔波,为了保全身家性命,有时不得不多做防备。昨夜安顿下来之后,叶某找了一个信得过的兄弟,要他在左近巡视一番,哪知这个家伙自作主张,竟然在贵庄胡乱闯荡了一番,所幸没有闯出大祸,乃是万幸之事。这个家伙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昨晚回来之后没敢向叶某讲述此事,直到今日一早,他才将此事告知叶某。叶某听了之后吓得魂儿都没有了,正想着带着他去向贵庄庄主大人和大师赔罪,大师恰好来到这里,那是再好不过了。叶某先向大师请罪。还请大师带着叶某和闯下祸事的那个家伙一起前去拜见庄主大人,庄主大人可以重重责罚这个家伙,叶某绝无二话。”
叶逢春说完之后,只听通海和尚笑着说道:“叶大掌柜说得哪里话来?昨晚贫僧陪着敝庄庄主说话,没想到他的恶疾突然发作,贫僧虽然粗通医理,却难言精通,为庄主医治的几位大夫也不在身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庄主痛苦不堪。多亏叶大掌柜的手下出手相助,解了庄主恶疾之厄,使得庄主转危为安。叶大掌柜手下有如此了不起的人物襄助,可见叶大掌柜乃是当世了不起的英雄。正所谓闻名不如见面,虽然此前贫僧也曾多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