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厉秋风和叶逢春心中虽作此想,脸上却是神情如常,并未出言指摘茅书生。慕容丹砚却不似厉秋风和叶逢春那般有城府,听茅书生说完之后,心中颇为不快,当即冷笑了一声,口中说道:“原来庄主大人早就对咱们有所提防,算定了咱们不敢有所异动,这才将咱们带到这里。哼,不过庄主大人须要知道,我和厉大哥在中土之时,曾经到过比这里可怕千百倍的山洞。洞中不只有机关消息,更有世间罕见的毒蛇猛兽。只是山洞再诡异,毒蛇猛兽再厉害,最后还是拦不住我和厉大哥。庄主大人若是以为仅凭着这条密道便能将咱们困住,只怕大错特错了!”
慕容丹砚说到这里,瞥了茅书生一眼,神情甚是倨傲,接着说道:“茅庄主,你猜疑咱们要对你不利,那是你心中所想之事,咱们干涉不了。只是咱们丑话说在前头,你若是以为咱们什么都不知道,打算要将咱们玩弄于股掌之中,只怕最后会惹出极大的麻烦。到了那时,你这条性命是否能够保住,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叶逢春原本就对茅书生甚是鄙夷,只是以他的智计,知道此时并非与茅书生翻脸的好时机,是以一直隐忍不发。此时听到慕容丹砚对茅书生毫不客气地大加讥讽,叶逢春心中大为快意,暗想茅书生这个王八蛋说起话来阴阳怪气,做起事来更是让老子极为不满,只是眼下咱们龙游浅水,一时之间不能与这个家伙翻脸。穆丫头平日里极是讨厌,不过方才她对茅书生这个王八蛋大加指责,却是说出了老子的心里话。哼,姓茅的得罪了老子,老子岂能与这个王八蛋甘休?一旦老子腾出手来,非得宰了这个王八蛋不可!
念及此处,叶逢春心中颇为得意,不怀好意地瞥了茅书生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穆公子生性秉直,说起话来没有什么顾忌,不过他是一片好意,还请庄主大人不必在意。”
茅书生被慕容丹砚嘲讽了一通,心中着实恼火,只是眼下他有求于厉秋风等人,自然不能与慕容丹砚翻脸,是以听叶逢春说完之后,他干笑了两声,口中说道:“叶大掌柜不必担心,茅某对穆公子一向佩服,方才他说的这几句话直如醍醐灌顶,对茅某极有好处。”
茅书生说到这里,转身向着慕容丹砚拱了拱手,口中说道:“多谢穆公子提醒,茅某必定牢记在心,不会做出让叶大掌柜和两位公子为难之事。”
厉秋风站在慕容丹砚身边,并未理会她与茅书生说话,而是一直盯着洞口,心中念头急转,暗想茅书生狡猾之极,他将咱们带到这里,明面上言之凿凿,声称此举是为了让咱们安心,其实他说的话是真是假,眼下咱们压根就无法判断,说不定这座洞室只是茅家族人凿出来骗人的,这四处洞口压根就是假的,眼前这条石洞也无法通往山外。可是要验证茅书生的话是真是假,须得进入石洞之中走上一遭。
念及此处,厉秋风转头对茅书生说道:“庄主大人,厉某想走进密道瞧瞧,不晓得庄主大人是否答应?”
茅书生笑着说道:“茅某带着三位来到这里,便是为了让三位察看密道,厉公子想要进入密道之中瞧瞧,自然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只是密道之中岔路甚多,一旦走错了路,再想回到正途可就难了,是以还是让茅某走在前面,三位跟在茅某身后便可。”
厉秋风原本以为茅书生会想尽办法推脱,没有想到茅书生竟然想也不想便即满口答应,倒是大出意料之外,心中一怔,一时之间没有说话。只听茅书生接着说道:“这条密道是天造地设而成,足见造化之神奇,只是洞穴曲折环绕,忽高忽低,极是崎岖不平。有的地方洞顶悬挂着怪石,上粗下细,犹如锋利的枪头一般,加上密道颇为狭窄,不易益腾挪,若是怪石砸了下来,可以说是极难躲避。当年茅家一位长辈便是被落石砸中,不幸丧命于密道之中。虽然后来茅家子弟对石洞修整了一番,但是毕竟人力有限,洞内许多地方仍然崎岖难行,各位又是初次进入密道,不晓得石洞内的情形,是以走进洞内之后,须得千万小心,免得遭遇意外,或许有性命之忧。”
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叶逢春听茅书生说完之后,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茅书生又叮嘱了三人几句,便即转过身去,右手举着火把,眼看着就要向洞内走去。便在此时,厉秋风突然听到身后隐约传来异声,心中一凛,急忙转头望去,只见方才四人走进洞室的那处石洞隐隐透出了火光。他心中大惊,急忙压低了声音说道:“怎么有人进来了这里?!”
厉秋风此言一出,慕容丹砚和叶逢春也是心中一惊,急忙转头望去。此时洞内的火光又大了不少,看样子有人正要从石洞走进洞室之中。叶逢春见此情形,心中一动,转头对茅书生说道:“庄主大人,你方才还说叶某和厉公子、穆公子是第一伙进入密道的外姓人,想不到第二伙外姓人紧跟着就来到了这里,不晓得庄主大人有何打算?!”
茅书生此时也已转过身来,听叶逢春说完之后,他一脸惊诧,颤声说道:“茅某带着三位离开明光殿之前,已经叮嘱过通海大师和茅平生,不许任何人踏上回廊,违令者杀无赦!通海大师与茅某亦师亦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