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叶逢春见从石洞中涌出的人越来越多,已经逼迫寿王府武士向后退出了十余丈,心中都是惊疑不定,不晓得这些人是什么来路。寿王府众武士虽然不断向石洞洞口发射羽箭,怎奈对方手中的盾牌高大结实,压根无法杀死杀伤躲在盾牌后面的敌人,只能不断向后退却。蒲本玉良被十几名武士护在中间,似乎也没有什么法子对付不断从石洞中杀入洞室的敌人,只得和右首布成圆阵的寿王府武士一起向后退去。
片刻之后,已经有三四十人从石洞中涌入洞室。这些人个个手持盾牌,缓缓向前移动,从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叶逢春所站之处望去,这些盾牌拼在一起,犹如一个巨大的乌龟壳子,羽箭压根无法伤到躲在盾牌背后的众人。寿王府众武士虽然知道发射羽箭压根没有丝毫用处,却也没有什么好法子,兀自不断开弓放箭。只听“铎铎”之声不绝于耳,插在盾牌上的羽箭越来越多,但是压根无法射穿盾牌,无法阻挡敌人逼近的脚步。
慕容丹砚见此情形,压低了声音对厉秋风说道:“寿王府这些家伙虽然彪悍,不过已经被迫分为左右两伙,而手持盾牌这伙人仍然向前移动,眼看着就要将寿王府这些家伙切割开来,再也不能互相支援。若是我猜得不错,一旦手持盾牌这伙人将寿王府众人彻底分割,与站在咱们身前这些白莲教教徒会合,蒲本老贼必定陷入绝境,再无侥幸逃走之理。这个老家伙方才还是得意洋洋,胡吹大气,耀武扬威,逼迫茅书生将白莲山庄藏宝之处说出来,没想到风水轮流转,眨眼之间他便落了下风,被茅书生玩弄于股掌之中。茅书生已经大占上风,不晓得他会如何斩杀蒲本玉良老贼。”
厉秋风此时已经对慕容丹砚刮目相看,听她说完之后,点了点头,口中说道:“穆姑娘说得不错。看样子茅书生已经掌控了大局,蒲本玉良败局已定,除非他也像茅书生一般,事先设下了陷阱,不过看蒲本玉良的模样,不似早有图谋。若是涌进洞室这些人与白莲教教徒会合到了一处,蒲本玉良再无翻身的机会了……”
厉秋风话还没有说完,突然看到左右两伙寿王府武士之中各自冲出来五六人,手中握着大刀,直向正在缓缓移动的那伙手持盾牌之人冲了过去。慕容丹砚见此情形,心中一怔,口中说道:“蒲本老贼也已看出情形不妙,知道绝对不能让两伙敌人会合,这才下令手下的武士上前截杀。盾牌虽然能够挡住羽箭,可是未必能够顶住寿王府武士手中大刀的劈砍。一旦盾牌没了用处,只怕茅书生手下的白莲教教徒未必挡得住寿王府武士的攻击。”.
慕容丹砚话音方落,十几名寿王府武士已经从左右两侧扑到盾牌架成的“龟壳”近前。只见众武士举起手中的大刀,做势要向盾牌上砍将下去。厉秋风和慕容丹砚见这十几名武士个个生得孔武有力,这一刀砍将下去必定是非同小可,躲在盾牌后面的人未必招架得住。一旦盾牌被砍成两截,犹如乌龟被剥去了硬壳,躲在盾牌后面的那伙人非得被寿王府武士杀光不可。
眼看着十几柄大刀就要砍到盾牌上,突然自各块盾牌之间刺出了二三十支长枪,直向挥刀砍向盾牌的十几名寿王府武士刺到。这一下大出众人意料之外,此时十几名武士离着盾牌不过尺许,而且正自挥刀竭尽全力向盾牌砍去,压根没有提防有长枪刺到,是以二三十支长枪从盾牌背后刺了出来,十几名寿王府武士猝不及防,而且就算他们事先有了防备,此时也来不及了,只听“噗噗”之声接二连三响起,十几名寿王府武士尽数被长枪刺中,有几名武士身上还被刺了两枪或三枪,几乎都被刺了一个透心凉。十几名武士只觉得全身力气突然消失,再也无力挥舞大刀砍向盾牌,只听“噼哩啪啦”一阵乱响,十几柄大刀已经尽数摔落到了地上。十几名寿王府武士面孔扭曲,身子颤抖,似乎想要挣扎逃脱,只是身子被长枪刺入,压根动弹不得。其中几名武士低头看着刺入自己胸口或小腹的长枪,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似乎想要大声叫喊,却又发不出声音,身子僵立不动,情形甚是诡异。
寿王府众武士看到十几名同伴被长枪刺中的惨状,一个个面露惊恐之色,不约而同地向后退去。片刻之后,刺入十几名寿王府武士身子中的二十余支长枪倏然收了回去,瞬间消失于盾牌之间。长枪抽出之后,鲜血自十几名寿王府武士身上的伤口中喷溅而出,犹如一道道血箭,尽数撞在盾牌之上。只见十几名武士身子摇晃不停,随即接二连三地摔倒在了地上,眼见不活了。
厉秋风和慕容丹砚眼看着十几名寿王府武士被杀,心中也是一惊,暗想茅书生果然是有备而来,看躲藏在盾牌背后杀掉寿王府武士那伙人出手的模样,平日里不晓得演练了多少次,才能如此凶狠,一击必中。蒲本玉良虽然奸诈,可是与茅书生相比,只怕还差着一筹。
厉秋风和慕容丹砚思忖之际,躲在寿王府武士中间的蒲本玉良突然大声呼喝,只是他用扶桑话叫喊,厉秋风和慕容丹砚不晓得他在喊些什么,不过看蒲本玉良的模样甚是古怪,想来说出的话极为要紧,两人正要转头向叶逢春询问,只见数十名寿王府武士伸手自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