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你试试!”姜天脸色平静到了极点,没有一丝波澜。
“无知啊!无知!你可知为何禹家主为何迟迟不催动九鼎吗?”
姬西岐气得浑身哆嗦,双眸几欲喷血,道:
“按照禹皇和盛皇重黎约定的设计,这锦绣山河鼎的道纹,还和囚仙大阵密切联系着。九鼎轻易不动,除非灭世之灾!一动,代表着灭世之灾降临。囚仙大阵就会被激发,以无尽天威加持九鼎,堪称天劫、天谴!”
“一旦降临,那是毁天灭地,不知道多少人生灵涂炭,这泱泱华夏都可能变为一片焦土!”
“你杀了我们这么多人,老夫却迟迟不动九鼎,只是有好生之德,心怀天下啊!”
禹问鼎也无奈而惨然一笑,唏嘘感叹。
这一战打得太惨烈了。
本来以为能够碾压姜天,但两位名门之主都陨落,名门年轻俊彦几乎死伤殆尽。
现在竟然逼得他要使出锦绣山河鼎,这也是他始料未及,事态已经失控。
“姜太初,这样吧,你我就此罢手,我等收兵退去,以后决然不提报仇之事!你尽管复苏地球灵气,我们继续隐遁避世!”
姬西岐无奈叹息,想要软化姜天。
这可谓是极大的让步了。
毕竟他们损伤太大了,两位名门之主都当场陨落了,折损的法宝和弟子更是无数。如此决断,也是打落牙齿和血吞。
“就此罢手,也无不可,我这个人最讨厌用暴力的方式解决问题。但诸位都是雄才大略之辈,修为更是强大无匹,我不放心啊!”
姜天露出几许沉吟之色,但心底却不愿意就此放过。
双方已经结下生死大仇,所谓的握手言和是不可能的。
先秦名门不至于元气大伤,还有报复的实力,还有卷土重来的可能性。
他淡淡一笑,道:
“不妨这样。你我定下神魂契约,若你等先对我和天晴宗动手,立刻就死怎样?”
“姜太初,你不要欺人太甚!”
禹问鼎和姬西岐一听这话,险些没气得吐血,浑身气息都不稳起来。
神魂契约之类的法门,对一般人来说可能很陌生,但他们却太了解了。
神魂契约一旦订立,就受制于人,没有丝毫自主和自由,只能充当姜天的奴隶走狗。
甚至连走狗和奴隶都不如,犹如姜天操控的提线木偶,行尸走肉般,任由摆布!
他们好歹是先秦炼气士巨头,旷世强者,地位超凡脱俗,怎能接受如此不平等的和谈方案。
“姜太初,你莫要恃才傲物,小觑了天下人,你最好识时务为俊杰!”
禹问鼎更是一催九鼎,怒吼道:
“所谓囚仙大阵之下,尽皆为蝼蚁。这青天白日之下,无人能够抵抗囚仙大阵的天威!姜太初,你再强,也不过那囚仙大阵之下的瓮中之鳖,网中小鱼罢了!”
“那还废话什么?最让我放心的敌人,就是死人!你给我死来吧!”
姜天双眸一片杀机森寒,身形如龙,一步踏空,朝着禹问鼎和姬西岐飞掠过去。
“姜太初,你在自取灭亡!”
“喀嚓!”
姬西岐袖袍鼓荡,发丝如瀑布般飞扬,已然怒发如狂,祭出太极八卦镜,一个运转,凌空兜头朝着姜天照射过去。
道道光柱有几里之长,洞穿虚空,横扫九天十地,所过之处大地撕裂,山岳崩碎,威力可怕到极点。
“西岐道友总爱揽镜自怜自赏,真如那梨园子弟,闺中少女般可爱啊!”
姜天纵声长笑,语气轻蔑,但出手却毫不手软。
他手腕一翻,祭出撼天弓和射日箭。
姜天一边朝着禹问鼎二人爆射而去,一边弯弓搭箭,咯吱一声,瞬间拉弯弓成满月,手指一松。
嗖!一根射日箭,带着鬼哭狼嚎般的唳啸,横贯苍穹,朝着太极八卦镜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