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军巫医长、议会代表贡萨罗,在这里向您们问安。」
说着,他微微抚胸躬身行礼,然后不待对面给出回应便再次坐下继续道,
「鉴于双方在某些问题上的分歧,以及祭司长阁下对形势的误判,本着不增加己方风险与贵部无谓伤亡的原则,我们这些本不想浪费时间的巫医们,不得不暂停下手中的工作、来到诸位的面前。」
「我此来,不为谈判、不为多费口舌,只是想明确而清晰的表个态。」
话至半截,贡萨罗的目光转向了已经收敛起先前颓势、目光中多出了些许期盼的祭司长,神情严肃、而话语郑重的说道,
「土伦祭司长阁下,我必须明确的告诉您两件事。」
「您请说....」
「第一,黑森林是个权责清晰的地域,在出征前,远征军的指挥权就已经被交予到了巨牙指挥官手中,我等巫医虽有监查之责,但非有能任意干涉军务的权力;」
「只有我们这七位议会代表达成一致的情况下,才能暂时的剥离这项、由符文议会直接给予他的伟大权力,且还需要立即向本部汇报其中具体的因由。」
「我这么说,您可能理解?」
「....」
「好,我就当您理解了,那再说说这第二.....」
「第二,就贵部的知识传承而言,我部的确很眼馋.....这一点我无需否然,想必智慧如您、已经有了个基本的判断?」
【鉴于大环境如此,
「是的....知识对任何渴望开化与文明的种族而言,都是重中之重;同为施法者,我十分理解贵部的渴望。」
萨满祭司长如此回应道。
「是的,您说的没错,祭司长的敏锐令我敬服.....但在此前的讨论中,我们这七名巫医内部却是没能取得协商一致。」
「?」
「在我的同僚中,有几位坚决反对任何形式的妥协;他们认为,即便我们退让了、那也只会让您们更加贪得无厌,并无限期的拖延传承之交付而已;」
「我们....」
「您先别说话,暂且听我分析一下、这种情况会为贵部所带来的风险。」
贡萨罗挥手、颇为坚决的打断了祭司长想要辩解的言语,并继续说道,
「您或许并不知道这一与二的相加意味着什么
,那我就清楚的告诉您.....」
「虽说我们的确很想获得贵部的知识传承,但假如您们再这样消磨在坐诸位指挥官的耐心....」
「那么,在随军巫医无法达成一致的情况下....我们其实是没有办法去制止巨牙阁下,所下达的任何一项命令的,所有的远征军成员、都将选择听命于他的指挥。」
「也就是说,这些莽夫可以肆无忌惮的踏平您们的部落、屠杀您们的子民,然后对先祖祭坛付诸一炬;」
「而一旦有这种情况发生,那除了最高指挥官本身之外、实际上不会有任何一名军官会为此而受到议会的追责;」
「这意味着什么?想必您能猜到....对,他们举起屠刀的行为,实际上并不需要在此后付出多余的代价。」
「哪怕是最高指挥官自己,所面临的不过也只是被暂时圈禁、以及一定程度上的肉体惩罚而已。」
「但是,巨牙阁下此生至少还有百五十年以上的寿命,他有足够的时间、去重新获取议会长与议会诸员的信任;」
「或许十余年之后、当此次他所行之事所造成的损失,被大家逐渐忘却之时,巨牙指挥官或许还有机会再次领军出征?」
「即便十余年后不行,那数十年呢?再不济百年呢?总有一天黑森林会原谅他的一时冲动,而我们的指挥官阁下,也确实有那个时间去等待...」
「但是,祭司长阁下....那您们呢?您们有这个机会重新再来么?」
「那时的土伦部,或许什么都不会剩下?只有些战争所留下的残垣断壁,勉强能证明曾经有一个文明部落在这里生存过。」
「所以,祭司长阁下、诸位氏族代表们,您们当真赌得起吗?」
桌对面,几名萨满的面色此时已经是越发的凝重,而那些氏族代表们,则被恐惧与不甘充斥与心间、脑海。
「当然,传承的丧失在我们这些巫医看来是十分可惜的,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之时,我们也不想遭受这方面的损失。」
「所以,为了避免你们被灭族、而我们损失知识,这种最糟糕的局面出现,我这里有一个提案想要与诸位分享....不,更准确的来说,这是有一项通知、一项由七巫医共同做出努力的最终成果,我需要你们给与答桉....」
「既,土伦部必须当即交出所有的知识传承,是「当即」、是「立刻、短时间内」,这是我们无可商议的底线所在;」
「而作为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