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折扣,远没有此前在战场之时,所表现出的那般威力。」
「「先祖之灵配合」?这一点你仔细说...」
贡萨罗于在意之下,连虚伪的敬语都不再使用,直接改成了命令的口吻。
但他的问话,却是让图屯感到了尴尬.....
并非是因为命令不命令什么的,这都已经下定决心当狗了...至少明面上是如此表示的,他又怎么会在意这点事情呢?
实在是他自己本身根本就没有术法天赋,所谈及一切都是基于先辈的经验之言,并没有什么可以仔细说道的东西。
先祖之灵配合施法?他能说出个一二三才显得奇怪呢.....
「来自黑森林的伟大议员阁下,图屯年纪还小、懂的并不是很多,在这一点上,可否允许我来代替他做出答复呢?」
在图屯感激的注视下,母族出身的舅舅出言解了他的为难。
「可以,那你说说看吧。」贡萨罗等巫医当然也不在意由谁来做出解释,当即便点头应许道。
「虽说我也没具体感受过先祖之灵施法时的体验,但根据父祖们的说法,其总体而言其实和「梦境阅读」颇为相似;」
「从常理而言,梦境其实并不容易被记住,但当于祭坛上进行「阅读」时,在先祖之灵的加持下,我们的精神却会受到一定程度上的增幅,从而能清晰的记下梦境中所观看到的各种内容;」
「而萨满们在施法时其实同样也利用到了这一点.....」
「他们本就有些微的施法天赋,再通过常年于先祖祭坛上的静坐,大幅度提高了自身与先祖之灵的适配性,从而在施法时可以成倍数的放大自身之精神,从而得以更好的影响自然之灵.....」
为了让他们说的更清晰明白,除了一开始的问候之外,巫医们便已经特许了这场谈话可以用土伦语进行;
这种语言对巫医们来说并没有难度,即便是从未听说过的陌生词汇,他们也能从已有的词根中推测出大致的意思。
就比如「自然之灵」这个词汇,对巫医们来说绝对是第一次接触,但他们并没有因此而寻求对词义上的解释,反倒是进一步的关注起了它在概念上的意义。
但是,他们的疑惑并没有得到解答,土伦部的术法知识被萨满祭司团把控的非常严格,诸氏族以及平民,几乎没有办法了解到类似这种更深入的东西;
所以,其所知、所言俱都是基于词面的理解,
对巫医们来说这几乎没有丝毫的价值。
在搞清楚了这一点后,巫医们一方面对萨满祭司团的恶感更甚,认为这帮家伙严重干扰到了黑森林的进步;
而另一方面,他们也绝了从这些非萨满角蹄种口中,打探到术法相关知识的打算。
于是从此时起,巫医们便暂时收回了对知识的渴望,转而将大部分注意力,再次放到了此前所谈具体事务之上。
「所以呢,这又与您们有什么关系呢?难道说萨满祭司们在面对您们的进攻时,不会去使用先祖之灵吗?」
贡萨罗说这句话时,更多抱着一种调侃的心态,至少换位而处的话,他自问是绝不会对敌对者手下留情的.....怎么狠怎么来,这才是战斗该有的姿态。
不过,对方的回答却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伟大议员阁下的睿智另在下深感敬畏,黑森林巨魔不愧是远比我们土伦行者更为优秀的种族!」
「您所言极是,萨满祭司们在与我们战斗之时,的确是无法用出先祖之灵加持术法。」
「额....」
正说话的扎法鲁拉氏,绝对是个很有眼色的角蹄种;
再拍完马屁之后,他或许是瞧出了贡萨罗并不是真的懂,便不待他张口询问、就主动的继续说道,
「睿智的巫医阁下们想必也明白,先祖之灵乃是土伦部十数代先民精神之所存,其寄托的乃是「守护」与「存续」的意志,绝无可能被用在内部争端之上;」
「并非「不想用」、而是「不能用」,祭司们如果想以我们为目标施展恶意法术,便只能去依靠他们自身那蹩脚的施法能力。」
「所以,在失去了全部先祖之灵战士的如今,他们是无法在武力上与诸氏族之合力抗衡的....」
言及此处,扎法鲁拉氏角蹄种有些迟疑的、小心翼翼的补充道,
「当然.....如果您们能开恩....释放部分撼地者军团、以及氏族精英俘虏的话,那我们就会更有把握些.....」
「这一点等下再说,你先告诉我....为什么在明知武力不及氏族合力的情况下,萨满祭司们会有心改变土伦部的政治结构?」
贡萨罗锐利的眼神扫过三位角蹄种,低沉着嗓音问道。
下方,三位角蹄种隐晦的互相对视着,似乎在做什么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