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当年最顽固的就是那群萨满?以灭族为威胁了都不愿意交出传承?”
“说法有些夸张...但大致就是这样,你有啥想法么?”
“有点猜测...七年前这家伙还是个小孩吧?他一个整整七年,都没有和部族接触过的小家伙,哪来的这么多心机和坚决?”
“所以?”
“所以,我怀疑这见鬼的‘先祖之灵’,是不是能干预到萨满的心智?让他们逐渐变成这样?”
尹莎对着地上的角蹄种抬了抬下巴,若有所思的道,
“....记录里说‘先祖之灵是意志的集合’,萨满们成天在这‘意志’的笼罩下修行,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被影响?”
“那怎么办...如果是这样,让他开口的难度非一般的高啊,再用灭族做一次威胁?喂!小家伙听到没有?你要不肯合作,我们就屠了你的所有同胞!”
角蹄种只是冷笑,并恨恨的说道,
“我的同胞只有土伦部众,至于外面的那些?呵呵....只是你们的奴隶而已,我已经没有同胞了。”
“奴隶...这是土伦语吧,是个什么意思?”
“喂喂,现在难道是关注这种事情的时候吗?”
“那怎么办?他又不肯配合,而且瞧这样子....似乎再找新的也没用了。说来真是奇怪,先祖之灵肯接受他们、但在先祖之灵影响下成长的萨满,却不把现在的其它角蹄种当做同胞....这设定很不对劲啊,他是不是在骗我们?”
“用刑吧,先试试看再说.....另外,抓几个小角蹄种过来在他眼前杀了,看看到底是真不在乎还是假不在乎。”
“可以,顺便通知一声本部,看看进阶巫医那边有没有更多的手段。”
“这个我去做,对了,他有亲属吗?角蹄种很在意所谓血缘亲情吧?能不能拿来用一用?”
“没有,已经被远征军杀光了。”
“啧啧.....行吧,对了,另外那两个小家伙也试探一下。”
“我去。”
任务分派完毕,对这个新萨满的用刑、以及其余几项几乎同时在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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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地牢,刑罚就在实验室外上演;
巨魔们并没有太出色的刑罚文化,撑死了就是用加了左料的鞭子去抽打,但这哪怕是达巴这种勐汉也得疼的痛哭流涕的鞭刑,却也没能让他开口。
生命状态反倒是被打的
奄奄一息了....
因此,巫医们不得不选择停手,而且还得施术去治愈这个、在他们看来很可恶的家伙。
之后,另两位角蹄种的试探结果也出来了,据回来的巫医所判断,他们应当是没有进行隐瞒的。
又过去不久,学徒们从外界绑了两个角蹄种小孩回来,然后带到那唯一的萨满面前进行威胁。
结果证明,这手段似乎并无大用,萨满角蹄种眼睁睁的看着同胞、还是年幼的同胞‘人头落地’,也没表现出分毫的动摇。
巫医们对此感到相当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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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他们的氏族高层,也可以在某种程度上沟通先祖之灵吧?通过那什么‘梦境学习’之类的手段。”
“可以是可以,但效率非常慢....而且这不符合议长阁下定下的规矩,不是说要彻底断了他们的传承么?如果氏族高层接触到了这些知识,那还怎么断?”
“简单,拿到资料后全杀了不就行了?”
“这也太粗暴了,可能会影响到我们在这边的政策....”
“报告回去,让议长他们拿主意吧。”
“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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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部,巨树研究所。
千枚胚胎已经在顺利成长,但涅斯塔想要的‘桥梁’却是迟迟不见曙光;
但该进行的前期工作还得继续进行下去,收集到的这些材料总有会被用到的一天。
因此,巫医们依旧在分组对各个胚胎进行着感知观察与记录,让资料库中的各种数据慢慢的愈发充盈了起来。
正忙碌间,有传讯室的学徒匆匆跑了过来,将北方要塞巫医们所面临的情况汇报了过来。
“这东西有些邪性....告诉他们,政策什么的先不要去顾及太多,把‘拿到知识’放到最高优先级别去考虑;在确保这一点的基础上,再去想办法将影响减到最低,实在不行的话.....还是那句话,知识优先。”
“明白,我会如实将您的意思传达过去。”
“好,你辛苦了。”
学徒下去后,艾萨拉踱步到旁边问道,
“先祖之灵?”
“对,你拿去看看。”
将刚到手的材料交出去后,涅斯塔又回到了研究室当中,开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