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满意了.....’
高贵者们在颤抖中伏地求饶,希望能以卑贱农奴们的性命免去它们的死,可那高贵的头颅却也溅着血飞出了数米有余,然后便是第二个、第三个......
‘我们要反抗么?不,说不定根本就轮不到我去死,宗主们泄愤够了还要仰仗我的帮助......’
而后,又是数名高贵者的头颅被砍下,又是数百名农奴被杀,它们却依旧在闭着眼睛,指望于挥刀者的怜悯中、亦或者其余什么情绪中求活。
“去死吧!”
一声高喝自等死的群体内响起,并在众者惊骇欲绝的表情中,抄起手边的农具、从背后掀开了一名奴兵的脑袋;
在白的红的荡开之时,动武者的表情一片狰狞,他紧紧握着手中的农具、愤怒的大喊道,
“都要等死不成?抄家伙砍了他们!”
初时,响应者只有渺渺......但几个赤红着双目、先前正盯着亲朋尸体做内心挣扎的农奴们,最终还是拿起了武器;
不,那些破烂甚至简陋到不能被称之为武器,但他们还是选择了反抗;
而这样的行为,却像是挑动了余者的某根心弦那般,让一只只手在无意识中摸向了趁手、或不趁手的家伙,即便他们始终未能下定决心,但在屠刀临身之际却也下意识的挥出了手、完成了那最为重要起手第一下。
】
于是,真正的反抗就此开始,处于愤怒中的万余民众,有如上涨的潮水那般淹没了屠杀者;
他们将一个个奴兵、乃至几名普通来茵种掀翻在地,然后于高贵者惊呼‘不要’之时,将之全部宰杀殆尽;
不,其实也没能全数宰杀.....
至少那带队前来的高等来茵,不知何时、不知为何早早就奔出了围攻圈,此时正在远处疯狂的叫嚣道,
“杂碎们!给老子等着!老子会带兵踏平你们的部落!杀死你们这群低劣的玩意儿!”
然后,他便骑着胯下那头由某位主母所赐的地狮坐骑,一熘烟的夹着腿跑了。
而部族内正发生着的杀戮、也于不久后停止,看着满地的奴兵尸首、尤其是其中那几名来茵,所有部民都在冷静下来后,感到了深切的后怕、以及更为极致的惊慌。
它们一边颇为复杂的看着那名‘率先起事者’,但无奈事已至此、却也是真的没了回头路,所以便只能考虑起后续到底该怎么办。
“跑吧.....”
“躲吧.....”
“年轻的、壮实的,带着年幼的跑吧,我们这群老家伙只会是累赘,去找运粮兵团、或者就找地方躲起来,总能有机会活下去的.....”
此时,倒是没谁再犯蠢去说什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但这么多老弱病残又该往哪里跑、跑了又该怎么活下去,却是成为了眼下最为无奈的问题;
似乎,最好的办法就是最无奈的办法——抛弃其中绝大多数的老弱,只求本就概率最大的那部分能真正活下去。
另一边,那群‘高贵者’在此时也差不多已经接受了现实,虽然很无奈、但也只能顺着‘逃跑’这个方向继续考虑下去;
或许是平时吃的太好、又或是因为接触面更广,因而眼珠一转、酋长就想到了某种死中求活的可能.....
“那位神灵!我们可以问问万能的神灵!”
“对对,不愧是酋长!”
“对,神灵肯定会帮助我们!”
酋长的言语立即得到了绝大多数部众的认同,而他先前那及及可危的地位、似乎也又一次的稳固了下去;
于是,酋长理所当然的再次站在了最前台,开始指挥着其余部众们进行接下来的事情.....
渐渐的,一座简单的、甚至不知是否有用的祭坛,在几个石头的堆叠下被立起,然后整个部族便在高贵者们的率领下、跪伏着求起了神;
意外、又或者并不该意外的,这简陋异常的仪式居然得到了回应,神灵的声音也在片刻后真的出现于场中.....
“抬起头来勇士、告诉吾你的名字。”
神灵虽无形、但他的视线却有如实质,而其言语也并未在第一时间指向前排、指向那些目露期盼的高贵者们,而是落在了后排的、某个被隐隐排斥的角落;
“阿恩特.....伟岸者,我叫阿恩特!”
被询问者,便是先前率先开始反抗的农奴,他此时有些激动的、亦是有些不知所措的回应道。
“你很好,神爱世灵、但神更爱自助者,阿恩特....吾将赐予你注视、赐予你祝福与力量,带着吾的恩赐、去将自然教派发扬光大吧。”
“这...吾主....我又该怎么做呢?”
一辈子只会干农活、养畜生的阿恩特,此时完全的陷入了茫然当中,和先前那般勇武的姿态简直判若云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