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一位,互相之间也不再有上下级关系,要类比的话便是三公。
最后,则是统领天下兵马,谁当谁死,窦武梁冀死后便空置的第十八级大将军。
“校尉吗?虽然此刻回乡应该能就任某地郡尉,但为兄却不愿以这种方式任职,若是可以,最好能以‘天下闻名的猛将’的身份衣锦还乡。”公孙瓒答道。
“此时四方扰乱,以伯圭兄的本领,此事应当不难。”刘备应道。
“即使达成,对于玄德你的大志也没有多少帮助。”公孙瓒朝刘备眨眼。
“……”能不提那失口之言了吗?
“说正经的,此时正好有这么个机会,”公孙瓒继续说道:“听闻西凉边章、韩遂趁洛阳瘟疫,自顾不暇时发动叛乱,已经占据大半凉州,正进逼长安附近的前汉皇陵,朝廷定会派兵讨之,我可以趁机随行。”
“朝廷行军,可并非私兵家丁出行,想要同行,必当……嗯?”刘备话到一半,想起了什么。
“正是如此!”公孙瓒道,“此时朝中一共有三位名将,朱儁远征未归,只剩皇甫嵩和师父,而他们两位又是至交,即使皇帝不派师父出马,以师父和皇甫将军的交情,带上我们毫无问题!”
刘备略略点头:“这做法虽然会给人造成“混军功”的印象,但伯圭兄有足够的本事,只要……等等,我‘们’?”
“玄德你打造那两股剑,难道是做装饰用?”公孙瓒指指刘备的双剑:“虽然你还有几个月方才成年,但大军前往西凉,来回耗时也不会短,而无论十常侍再贪婪,也不敢混淆军功才是。”
“唔……”刘备沉吟,他倒并非畏战,只是不清楚致力于救人的“菩萨”对胡人是什么态度,以及那木像对“敌人”产生的恶意会作何反应:“可以尝试。”
如果亲手杀敌或者敌人面对面的恶意会产生不好的影响,那么便留在军帐中出谋划策或者救治伤兵即可。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公孙瓒对于刘备答应下来十分开心,重新推开了窗户:“其实,之前你救下的那个黄忠不错,可惜他不愿接受招揽,回荆州去了。”
“且不说他要照顾体弱的儿子——那小童即使已经痊愈,也仍然需要调理,伯圭兄你自己还是寄人篱下,又要怎样招募幕僚?”刘备抬手打断似乎想要说什么的公孙瓒:“比校尉高两级的‘偏将军’才有资格招募幕僚,在那之前,伯圭兄打算让别人不明不白地跟随你吗?”
“区区两级……”公孙瓒咕哝道。
“伯圭兄可以放心,这次由于关系到皇陵,皇帝异常认真,绝不可能像之前数次那样打到一半就讲和。”刘备看着外面的街道,虽然解除了戒严,但气氛仍然紧绷,尤其是,那宦官念完“罪己诏”之后,又取出一份“征兵动员”开始宣读的时候。
那些叛军不知是怎么想的,似乎打算攻下前汉皇陵以同朝廷交涉,但这一举动却让皇帝下了彻底消灭他们的决心,原因便是——那些皇陵中的陪葬品。
此时的风俗乃是“厚葬”,即将死者生平拥有财产的大部分一起埋葬,具体份额则视等着分遗产者的数量以及其中有没有死者特别疼爱的晚辈而论。
首先,皇帝贪财,举世皆知,他死后要陪葬的财物将是一个惊人的数字,如果不对盗墓者进行严厉甚至严酷的惩处,日后有人去盗他的墓要如何是好?
其次,还是因为皇帝贪财,他平时就多方收罗各地财物,如果让那些叛军把美阳皇陵给挖了,其中的陪葬品再转手几次落入国库中,这就在事实上达成了……挖自己祖宗的坟?二十二代先帝的怒火是开玩笑的吗?
最后,好吧,仍是皇帝贪财,这次的叛乱虽然名义上是边章和韩遂在主导,但他们背后是至少一半以上的羌人,这些家伙既然降了又叛,那么所拥有的财物全部充公也是理所当然的——据说那些西凉特产在中原能卖个好价钱的样子。
在完全出于贪财的理由上,皇帝竟然能把此战的口号宣传为:“绝不与叛军妥协,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先帝皇陵,若皇陵有失,朕万死莫辞”,而且无论从哪方面都挑不出毛病……莫非做皇帝必须擅长粉饰自己才行?
刘备陷入了沉思。